这句话实在让赵奕辰无言以对，只好满心郁闷地收起那本书，心想，以后这家伙要是再塞东西给我，没弄清楚之前打死都不接。
一抹奸诈的笑容从诸葛明脸上一闪而逝，他当然不会告诉对方，这玩意儿是他蹲坑时闲着无聊用手机打出来的，至于信息来源方面他找潘阳泡了一下午茶，基本就已经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毕竟灵界大局势就摆在那，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义，除非是一些八卦隐私和有意封锁的消息，否则随便找个入行超过一年的，他都能像说书先生一样跟你扯上半天。
只是这种事情，像赵奕辰这种刚入行的新人肯定没地方去问，除非有人介绍，否则谁愿意浪费时间和你讲这些事情？
所以总体来说，诸葛明是赚了，但赵奕辰也没亏，只能说互惠互利。
“对了，待会儿去外面把这个分一下。”诸葛明从口袋里掏出一摞名片，从厚度来看数量约有一百张。
“这又是啥？”赵奕辰警惕地看着他，没有伸手去接。
“我的名片。”
“原来如此。”赵奕辰松了口气，这才伸手接过。
名片为pvc材质，比寻常纸质名片厚了不少，正面背景是用电脑特效渲染出来的地球，灰白分明，左上角写着潜龙抓鬼事务所，下面是英文名Buried Dragon，左下方名字、地址、电话、微信号一应俱全，前面还加了信封、光标等绿色图标，右下方印了个二维码。
名片背面背景依旧是地球，但左边有一个八卦阵，看起来有点像是用笔画的，实际不是，右边则用绿字注明了公司业务范围：短期驱鬼、长期驱鬼、符咒售卖、唤魂留遗言等，看起来无比专业，名片也做得很好看。
“因为担心内容不够完善，所以只印了一百张，你先发出去看看效果如何，感觉ok就加印一些。”诸葛明躺在沙发上点了支烟，姿势和民国时期那些抽大麻的瘾君子看起来相差无几。
“比起这个我更加担心会被人当成疯子给轰出来……”赵奕辰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诸葛明却是忍不住摇头叹气，十分鄙视地说道：“你的灵媒体质只打算用来吓唬小朋友吗？”
对哦，我可以通过感知阴气寻找目标客户啊！赵奕辰恍然大悟，随即转身出门。
“中午十二点前回来吃饭，下午带你去认识两个人。”
“不去了，工作要紧。”赵奕辰的声音渐行渐远，看样子已经走出去有一段路。
“有美女。”
“……一定准时回来。”
当然是美女，就看你有没有本事驯服了，诸葛明嘴角微扬，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嗯……可以不要吗？我觉得自己慢慢摸索比较有助于成长。”
“读小学时老师让你交钱买暑假作业，还能由得着你说不吗？”
单就李有财这件事，老板恐怕捞了不下百万，只要多干几票，哪怕只有百分之五提成，一年下来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多干几年总能还清，现在只求他别太早把“小诸葛”整出来，否则既当小弟又做保姆，往后日子可就苦逼了，赵奕辰心想。
这时，店外传来脚步声，赵奕辰抬头一看，却是诸葛明回来了。
“嗯，干得不错。”诸葛明左右环视一圈，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手上一本勉强能称之为书的a4纸装订本塞给他，说道：“忙完把手机里的不健康视频删掉，有空多看看这个。”
“我这几天整理出来的灵界当前局势，能让你快速了解这个新世界。”
赵奕辰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这东西好啊，你和强哥一天到晚神龙不见尾，我正愁没人问。”
“当然是好东西，花了我不少心血才写出来的，可以说是呕心沥血之作，都是一家人了，收你五百就好。”
流光易逝，转眼已是五天后。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赵奕辰正在打扫工作室，这是诸葛明新买的一间门面，面积接近100平米，上下分为三层，位于n市郊区靠近市区的某个机电市场，与万里路相距不超过五百米。
他最终还是选择自立门户，没有加入万里路，但和对方达成了一些协议，愿意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为他们处理一些不便出面的事，作为回报，对方需要庇佑他们，不能任由其它组织对他们进行骚扰。
“我手机里没有那玩意儿……”赵奕辰有气无力地回道，随后看了眼手上那本书，只见上面写着《一星期，从入门到精通》。
“这是啥？”
再说了，那些百万豪车刚买来，车上不也有股皮革味？人家车主开出去把妹也没见哪个女孩嫌弃过，多用力喘息两下味道自然也就没了。
不过牢骚可以发，事照样得做，因为老板说了，偷懒会扣工资，一想到对方那句“试用期三个月，工资每月两千八，转正后每月三千包吃住，全年无休”，赵奕辰就觉得生无可恋，好在对方最后又说道，“好好干，生意好年底会有提成”才让他看到一丝曙光。
这无形中也算帮了无毛鬼一把，毕竟它指不定还有后代生活在这里，加上它欠诸葛明的那笔钱对方也没提起，这两件事加起来足以让它为诸葛明办好一些事。
……
言归正传
此时赵奕辰正在用湿毛巾擦拭新沙发，因为老板嫌它味道太重，担心对人体有害。
这在他看来实在太龟毛了，新家具刚买来怎么可能没点味道？区别只在于味重味小而已，像眼前这套价值接近十万的真皮沙发，就算趴在上面用鼻子把味道吸光，普通人顶多也就晕乎一阵子，更别说灵能力者体质本就远超常人，完全可以用肺过滤掉。
在某种意义上，他们就如同物流公司里那些外包出去的线路，平日里各管各的，无需接受上级调遣，但在外头却是顶着公司名头做事，勉强算是半个员工，所以要是别人来挖墙脚、搞破坏，公司肯定会出面解决问题，相对的，要是公司遇到危难，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理。
很微妙的一种关系，却不难理解。
无毛鬼和李有财一同进入鬼境，这事基本也算告一段落了，银行卡账号诸葛明用笔写在纸上放在茶桌用烟灰缸压着，只要钱到到账，李有财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至于张百胜那边无毛鬼应该有自己的处理方法，他现在没空去理会那种小鱼小虾。
顺带一提，钱之所以只要一半是为了把另一半返还给村中，他在来时路上看到不少家庭房子破破烂烂，估计外面下大雨里面也会跟着下小雨，其中多数都是老人在居住，他虽然爱财，可人性还在，看着有些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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