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东方破,阴阳聚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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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哧,哐哧,铛,铛,铛,这声音远远传了出去,有些悠扬,敲在王沧海心头,他听见自己的心跳,这是要出膛的节奏。

    可恶的张太守,缺德带冒烟,这是在破王家的风水啊!王家正准备出娘娘,不能这样让人欺负,好歹自己也是当家人,再不和张太守斗上一斗,怎么有脸见家乡父老?

    他的热血冲上了头,往堂屋走去。马上过来几个虬髯壮汉,粗壮多毛的大手,抓住王沧海的肩头,一阵骨节爆响声贯进王沧海的耳朵,毫无悬念的,他被这些人蹂躏的晕死过去。

    当家有风险,有钱没本事千万别当家,败家可以。

    王沧海就是典型的例子,守着世家的底蕴,只顾霸着土地,天天想着掂对长工佃户,猪马牛羊,直接把自己往土财主上挂靠。结果看看张太守来了,他除了会直接晕死,一点都无法和张太守抗衡。

    张太守在急眼,那个衙役到现在都没有哐哧起来一块砖,简直邪了门。

    他眯缝着眼睛,使劲往地上瞅,一阵阵的恍惚。说真的,读死书,害死人,鸡鸭都上圈了,还秉承着惜时如金,拼着命在晦暗的光线下,盯着书发呆,不把眼睛当自己的,结果还没老,已经昏花;心不定,肾气又不足,这次不仅看走眼,还要栽在王家手里。

    王家堂屋的地上,铺的不是砖头,也不是泥土地,绝对没有见过,坚硬如铁,漆黑满地,一道道阳光照射着,没有丝毫的反光,无声无息的融入后,无形无踪的消失。

    张太守突然发现,这中规中矩的方形堂屋,地面怎么感觉是一个园?他到了四角,果不其然,看见四角那若有若无的弧线,以及他开门时,照进来的第一缕阳光,绝对的阳鱼摆尾。

    张太守呆住了,这是传说中的幽巫之术啊!他还只是只言片语的听说,过于诡异,好像早已失传,咋在王家堂屋里?

    看王沧海那老小子,也没有这阴险的气质?难不成王蕴道会这一手?张太守早就摸清楚王家的底细,王蕴道是一个没有人看见他出过门走动的朽木。土财主的爹,老土财主,和渣一样土疙瘩,踢一下包准脚丫子疼。

    张太守的头很大。

    在衙役锲而不舍的坚持下,一根钎子钉进缝隙里,张太守一阵心悸,他猛然间,仿佛看见供桌供奉的白墙好像在动,一种天穹般的威压,蔓延在整个堂屋顶上,张太守感觉自己置身在远古荒蛮的苍穹之下,他要魂消魄散。

    此时,他听见倒地的声音,感觉衙役死了。一种求生的本能,让张太守跑到屋角的弧线外,威压减轻。他马上抓住此消彼长的空隙,不顾七窍流血,往屋外跑去。他知道,到了外面,见到阳光,他就能摆脱死亡的威胁。

    王家大门路子外面,围着一群人,大家都在惊慌失措的嚷嚷着。张太守进入王家堂屋前,安排衙役和一群泥瓦工匠,抽放池塘的池水,想在池塘中央筑基,然后在池水下尺许处建一道梗,以改变池塘地脉走势,彻底坏掉白云和灵气共舞的峥嵘。

    都说池塘水浅,池水清澈,只见一尾尾游动的鱼,在翕动,缓慢的摆着尾巴,好似停在水中央,仿佛伸手就会抓起。

    下到池塘的人,开心的不得了,在水中扑通着,准备抓起几尾活鱼,然后再按照张太守在岸边指点的点位开挖。

    没想到,他们刚动念头,池塘水就开始有了异动,这些工匠还以为是他们惊起池鱼,鱼受惊后,到处瞎跑乱撞引起池塘底部淤泥泛起。还没等他们直起身体,就感觉脚下池塘在动,一个漩涡,转动着,越来越强劲,在把他们往空洞里拉扯。

    工匠们那见过这架势,一个个吓的半死,拼命大喊大叫。挣扎着,浮沉着,大口大口的吞咽着浑浊的池塘水,好像进了无边的深渊。

    刚刚岸上还是一片的嬉戏声,笑骂着小心水下有鬼。孰料一语成偈,把岸上的人都惊的,吓破了胆,眼睁睁,看着水中的工匠在扑腾,嘶吼,挣扎,渐渐的趴在塘底死了。

    张太守脸色煞白,腿肚子转着筋,走路都在打飘,强撑着,看着他带来的一群失魂落魄的衙役工匠,咬着牙说:“走。”

    一群人,一窝蜂,一言不发,跟在张太守后面,一个比一个跑的快,迅速离开这凶险的要出娘娘和天子的明堂之地。

    张太守走了。

    村民说:“王家的风水被张太守破了。”

    进来一个衙役。

    张太守已经在王家堂屋跑了好几个来回,他指着进门时,照进第一缕阳光的地方,说:“挖。”

    这绝对不是土财主的风格。

    张太守在王家堂屋跺着方步,细细踅摸着,他起了疑惑,是不是王家感觉到了什么,提前做个局等他上门?让他破不了风水,还被反噬?

    不会吧?天子凹,出天子的俗语没有人知道是张太守编的,更没有人知道他要到王家庄来的目的。张太守的嘴紧的像死人嘴,这是当官的诀窍,任何时候都不能让自己的大嘴巴自毁前程。

    但是,张太守是有韧性的人,他顶着头上的乌纱帽,破掉了很多自以为是龙凤的传人。经过验证这些被破的龙凤人家,破前与破后都是一样的平庸,子弟是一样的败家,根本没有自我中兴的架势,全是听信阴阳先生的鼓捣,希翼躺在祖坟风水上,靠着那冒出的青气,去一步登天,不干正事,凭着一张嘴皮子,怀着私欲,然后祸害江湖。

    这种破坏让张太守有些痴迷上瘾,甚至好有成就感,他以高人自居,除了做官,就干这个。反正来了,又准备这长时间,决不能让王家空空如也的堂屋给吓跑。

    “干。”他咬牙道。

    堂屋两扇大门紧闭,寂静而又肃穆,直接截断阴阳。站在门外,会让人从内心深处泛起无可名状的寒意,自然除了祭拜,就是王家人都很少到这里来,世家自有其无需言明的传承。

    吱呀声刚响,仿佛就被强行按住,接着又吱扭的有了回音,一个声音被两次发出,很是诡异,就好像两个不合巢的东西,硬挤在一起,令人牙齿发槮,有一种想跳起来就跑的冲动。

    张太守一怔,这是新情况,有危险,心一虚,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他一动不动的站着,等了一会儿,他发现这是门板太过厚实,推门时又过于谨小慎微,没敢用劲的缘故,嗨,张太守暗中舒了口气,纯属自己祸害自己。

    可王家堂屋的架势超出张太守的想象,他突然感觉要踢到铁板上,那个‘九冲贯明堂,代代出娘娘’绝不是随便在嘴里喊两下这么简单的事情,王家一定有妖孽。

    他有了犹豫,想收手。

    这堂屋还空空如也,连一把椅子都没有,王家肯定不是因为没有钱买椅子而不去摆放的,一定有原因,王家想闹哪一出?

    空旷的有些寂寞。

    王家根深蒂固的认为娘娘是他家的,肖王乡的村民骨子里以为娘娘理所当然就要出在王家,张太守说就是天赐予的,也可以,改一改,斗一下。

    王家的堂屋坐落在整个王宅正中,石条铺就的中轴路径从门楼直抵堂屋廊檐,四根粗大的木质柱子,虽无光泽,却透着一股子沧桑。

    堂屋空旷,正中有一张黑色的供桌,两头翘起,供桌中间有一个青铜方皿,张太守感觉应该是烧香的香炉,可炉膛中没有香灰,这说明王家也久已没有祭祀了。

    最奇怪的是,迎面的墙上,既没有排位,也没有神佛或者圣人的画像,要知道东胜神州五庄观都要供奉天地,然而王家的堂屋是一面白墙。王家还等着出娘娘,虽说是命运使然,那也有冥冥之中的主宰在护佑,为什么会没有供奉呢?

    张太守脑子有些不够用,他是什么都信,更相信命运会被外力的强行改变,运气会拐弯,这王家不够意思啊!直接挑战张太守的底线,什么都不供奉,让他怎么破?

    两扇大门裂开尺许的缝隙,太阳光马上跟着晒了进去,晃的张太守眼晕,这突然而至的强光,把屋子衬托的更加黯淡阴冷。

    张太守原本就带着不可告人的阴谋到的王家,暗黑的心理感召了不可名状的异动,当他迈步进入王家堂屋时,他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双手把两扇木门最大限度的打开,他的身影被太阳拉的很长,堂屋马上亮堂起来。

    九九归一,万法归一,一归虚无。

    虚无孕育着神秘,大地以藏污纳垢成其大也;地气以久为极致,体现九道灵气,且以世间居其上之芸芸众生的业力果报来流转。

    法无定法,风流云散,讲的就是世事如棋局局新;富贵天齐,天长地久,只是人心贪婪的死结。明知道不长久,偏偏我执的厉害,冒着傻气,去贪求一种虚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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