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明白吗，我爹是不舍得你们几个送死！”明珠终于说破了，“怎么只有你自己呀，他们两个呢。”
“找他们干什么？我会转达给他们。”
“看你这熊样子，应该做不了主吧。”
“呵呵，算你有眼光！”我主要是不想跟她一般见识，“看人真准，我做不了主，我们的大事都是老刘做主，可他现在和梁子在土地庙里。”
“就知道你要出什么幺蛾子。”她边说边往院子外面走，“人都在庙里，你让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把她拦住，“我就不是人了？”
“可你做不了主，我得找老刘去！”明珠撅着小嘴执意离开。
“找到老刘又怎样！还不是一样的答案吗，你爹铁了心的不收徒弟，我们也不能逼他。”
明珠突然转身看着我，“谁说一定不收了，主动权在你们手里。”
我愣住了，“此话怎讲？”
“不想跟你说这么多，我去找老刘！”
我又试图拦住她，结果老板娘正好过来撞见，“你怎么这么贱，人家都不想理你，你在这里拉拉扯扯干什么呀！”声音好大，如果我没猜错，这是在说我。
明珠又走回来到老板娘面前，“他拉我关你什么事！”我擦，出乎我的意料，今天有好戏看。
“我的伙计，我管得着！跟你没关系！”老板娘也不示弱。
“她是你老板娘啊？”明珠指着老板娘问我。
“是——是我顶头上司。”
“别给她干了，拿不拿你当人看，随口就骂。”这回换明珠拉住我，“走，见我爹去，死活让我爹收了你。”
这话听着别扭，我又不是妖怪，你爹也不是法海，说收就收呀。不过此时我心中暗喜。
“你爹肯要我了？”
“我跟他闹！”明珠瞪着老板娘又看看我，“哼！就是见不得你们这些受委屈的人！”
事后我弄明白，明珠所说的我们手里的主动权，原来是她爹的拒绝理由不明确反而是我们的一个机会，如果他没有铁了心的不要我们，我们完全可以铁了心的拜他为师，只管真诚，这事儿一定就成了，因为赶尸界从来都是缺人的，最最关键的是干他们那行的确非常危险。
..
“不收！多明确呀！”明珠是我见过天底下说话最直的人，怎么让人听着压根痒痒，我要是她爹，我——算了，说这个也没用。
“连个理由都没有就拒绝了！假理由可不算。”别以为我在为我们三个争取什么，其实我是想跟她多说几句话。
“你要是真去了就别回来。”她看上去像是认真了，我也就不好跟她说一些有的没的玩笑话。
“其实去不去还不一定，看她怎么说。”我怎么也犹豫了，不应该呀，到底是怎么了，再这么下去，我的感情肯定会沦陷在大清。
短暂的忙碌之后，我去后院和明珠说了清楚，既然她爹不愿意收徒弟的理由不明确，那肯定不是我们的原因，应当把理由讲明白才行呀，我们三个无所谓危险不危险。其实我和老刘一心想的是身上的任务，哪怕赴汤蹈火也要风风光光的回去，毕竟无形中有某种力量罩着我们，但梁子就不同了，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我们不想连累他。要是步青云真的需要一些力量的话，何必不好意思讲出来呢，我们是真诚要加入赶尸队伍的。
“我爹那是保护我，懂个屁呀！”她又来了，“其实知道的少点，对我们都有好处，知道吗，小子！”
不知怎么的，我总能从她身上找到小珍的影子，挥之不去的存在着。虽然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过我不打算再问了，因为她不是说了吗，知道的少点儿对我们都好，我主要是怕死。
“你就直说吧，收还是不收！”
“道长？谁知道呀！我从来不关心这个，没病没灾的为什么要跟那种人打交道呀。”
“哼，是啊，从来不跟道士打交道，只跟学堂的先生来往。”我话里带着醋意，其实不是故意的，情景需要，我不得不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并没有表现出不高兴，而是昂着头说，“老娘的私事让你管！”她越是不在意，我越是很在意，毕竟她是顺着我的话往下说的，居然没有否定。我擦，学聪明了。
“我爹没有跟我说的太明确。”明珠正经的坐在吊床上，看我来了也没有要站起来，“不过，我大概能知道他的意思。”
“父女两人说话还要猜来猜去，真郁闷！”我笑着说。
“过的好好的，你招它干什么，不想活了！”老板娘用关心的眼神瞪了我一眼，“多危险！”
“我意已决。”我试探着说，“不过我还会常常回来这里给你帮忙。”
“什么人，你跟她什么关系呀！”老板娘盯着我看，此时我的眼珠子都不敢转动了，怕她懂点儿读心术，看出什么破绽。
“步青云，你没听说过？这镇上有名的道长。”我压低声音，“我能跟她有什么关系，刚认识没几天。”
我感到有些不安，“说什么了，什么都没说，上次她见我还说要用剩下的布料做一样东西送给我。”
“好自为之吧你。”老板娘摸摸我的肩膀，像一个老者要给我忠告一样，“现在你说说后院那姑娘来干什么来了？”
我迷迷糊糊捉摸不透她话里的意思，忙碌中也不敢再多想什么，毕竟对我来说这世界已经不重要了，它虚幻的让我不想在意它，“僵尸太难对付了，我和老刘商量着看看能不能跟步青云学点道术，今天那姑娘来就是要说这事儿。”我说。
“实话跟你说了吧，她今天找我是要讲一件大事儿。”
“什么大事，瞧你神秘的，你该不会要和她结婚吧！”老板娘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小珍都跟你说了？”
正当我在餐馆忙的时候，她来到这里把这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太忙了，无暇招待她就让她在后院的吊床上等着我。
白僵事件之后，第一次见生意有点起色，老板娘慌张的来到柜台前，问我，“刚才我去后面拿东西，怎么有个女的坐在那里，她又是谁！”
“别老是女的女的，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我在给客人算账的空隙回答老板娘，“那是步青云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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