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那多浪费。要一点血而已，没有你的气味，午夜之王怎么会相信祭品是阿尔温呢？”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林灯收起了匕首，“要的不多，你自己来吧。”
说着，林灯放开了阿娜。
他指了指茶几上的精致的玻璃酒杯，看着阿娜不说话。
“你确定有用？”阿娜有些不放心，午夜之王可是不将规则的，只要不打破和恶魔之间的平衡，他什么都不在乎。
“恩。”林灯点头。
“把自己玩死了我可不管啊！到时候我就回王城去！”阿娜将信将疑的看了林灯一眼，挥手抽出自己的短剑，在小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他皱着眉头按着伤口，看着自己的血流进酒杯中，直到林灯点头说足够了，才捂住伤口飞到衣柜顶上坐着。
阿娜觉的林灯有些不一样了，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好。
非要说的话，林灯以前是一个很在意规则的人。生命与生命之间的平衡、交易的完全对等、尽可能的诚实，这些都是林灯算的上是优点的地方。
但现在，林灯似乎不太在意那些了。
他看着林灯端起酒杯，盯着杯中的血看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对上了自己的视线。
“怎么？难道还缺东西？”阿娜挑眉。
“不。”林灯摇头，朝阿娜招了招手。
“你想干嘛？”
“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林灯哭笑不得的看着阿娜。
不得不承认，激将法对于阿娜来说还是很管用的。他干瞪着眼睛盯着林灯看了一会儿，就飞到了林灯摊开的手掌中。
在阿娜落在林灯手上的一瞬间，林灯的手掌中心闪过一丝火光，随后还未来得及燃烧起来的火苗就消失了，随之传出一阵毛发烧焦的气味。
看着阿娜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晕倒，林灯难得有些愧疚。
不过这点愧疚很快就被林灯给驱散了，这是最后一根贝利尔的头发，既然用在了阿娜身上，当然不能浪费。
林灯将阿娜随手安置在床上，然后回到沙发上坐下。
接下来的事情绕是林灯都有几分犹豫，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摊开了一直握拳的左手。
他的手中，是精灵第五纪元的王——拜兰的眼泪——那颗作为雇佣林灯保护精灵们的报酬的眼泪。
林灯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些没底，他吸收了翁尼埃的力量也许只是凑巧，而精灵的力量又不一样。更何况还是精灵中的王族。
可他一旦想到自己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能从中获得阿尔温的力量，心中就有一股无法驱散的躁动。
那股躁动的感觉愈来愈强，催促着林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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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急着跑。”林灯看着阿娜笑的十分和善。
“你你你......你想干嘛。”阿娜看着林灯手里的匕首，直觉林灯不会想做什么好事，皱起眉头沉下了脸：“你真打算用我做饵？”
林灯像看白痴似的看了阿娜一眼，决定收回刚才在心中对他的夸奖。
“午夜之王是不会亲自来的，有至少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所以，我们试着欺骗他吧。”林灯眯起眼睛。
“哈？！你等下......你没病吧？”
说完，阿娜就往门外飞去。
他决定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前先躲起来。
鉴于阿娜刚才把林灯独自仍在暗室面对萨麦尔的前科，林灯早就做好了他会再次开溜的准备。阿娜才朝着门口飞了两米左右，就被林灯抓在了手中。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今天是个晴天，可惜因为城堡周围诡异的气氛，连只鸟儿都不愿意在这里驻足。
“以前的恶魔还是很愿意为人类达成愿望的，应该是人类的贪念千奇百怪足够有趣的关系吧。”林灯看着窗外过于安静的花园说：“那个时候的交易十分单纯，不管人类想要什么，只要是恶魔做得到的，都会帮人类视线。”
“无偿的？”阿娜露出怀疑的神情。
“你怎么会觉得我有病呢？”林灯奇怪的看了阿娜一眼：“午夜之王希望有趣的东西，我现在身边最有趣的东西就是你，红发阿尔温。还是你想用自己做诱饵？”
阿娜被林灯看的打了个寒颤，连带着头皮都有些发麻：“别了，你还是自己玩吧。”
林灯挑眉看了阿娜一眼，想不到他知道的还真不少。
“可是这和午夜之王有什么关系？”
“你是说......”
“对，替代品。”林灯站起来走到窗边。
“以双足的动物代替自己。”阿娜知道一些当时的事情。
“对，一般是用鸡。”林灯闷声笑起来：“当时的恶魔太过自满，从不亲出面接收祭品，而是让祭品自己去往指定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才带的头，用鸡代替自己，使了一些障眼法，还真被他蒙混过关了。后来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
“后来不少人类知道这种方式，被欺骗的恶魔很多。恶魔就不再相信人类的恐惧会使他们虔诚了，而是该为所要灵魂。”阿娜点头：“毕竟灵魂藏在驱壳中不好辨认，如果释放出来，就显而易见了，就算是瞎子都不会认错。”
“当然不是，那是恶魔，又不是什么豁达的傻子。”林灯笑了起来：“那个时候的恶魔可比现在的贪心，现在的恶魔只注重灵魂，灵魂才是独一无二的。过去的恶魔要的多一些，他们不但要灵魂，连**也要。”
“但是人类嘛~你也知道的，你可以说他们聪明，也可以说他们卑鄙。”林灯转身看着阿娜：“他们想出了既能达成愿望，又不需要献祭自己的方式。”
大概是林灯的笑容中算计的意味过深，被林灯盯着的阿娜直觉没什么好事。他看着林灯打了个寒颤，戒备的问：“你想干嘛？”
林灯耸了耸肩一副轻松的样子，“没什么。”
说完，林灯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情，问：“你知道人类过去是怎么欺骗的恶魔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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