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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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间庭闻言怒道:“炼气之士不可辱!前辈旦请放心,小子定当完好无损的将你送到清涧翁家。”

    翁宏业大喜道:“如此便多谢顾公子了!”

    顾间庭安慰道:“前辈只管归家静养,小子稍后便将消息传出,绝了这两个狗贼的求学之路!哼,小小的凡俗之人!得罪了我等炼气之士,竟还想着拜师学艺,小子岂会令他如愿!”一边是炼气之士,一边是凡俗之人,不用多想,顾间庭便知道如何选择了。随后便将消息传遍大陈炼气宗门,一路护送着翁宏业向东而去。

    聂鸣东父子二人未等几日,便见翁宏业纵马而回,直往西飞驰追去。又过十余日,亦未见其回转,暗道:“莫非毒发身亡,死在了路上?”未见尸体心中终是不安,便乔装打扮一番,绕道西去。历经数月时光,父子二人终于接近了玄阳宗。

    一日傍晚时分,聂席远望着远处黑黝黝的群山,听着山中野兽的咆哮之声,问道:“父亲可还撑得住吗?要不咱们停在此处休养几日可好?”

    聂鸣东此时病情渐重,已经起不了身了。他躺在马车上,指着一座高山道:“你瞧远处那座大山,巍峨挺拔,高入云端,玄阳宗便建在那大山之巅。今日咱们就先在此住上一晚,明日再行一天,后日定会赶到。你就将心放到肚子里吧!不将你送至玄阳宗,为父怎可死去!”

    聂席远拗不过父亲,只得连行两日,及至第三日响午时分,方才赶到了那大山脚下。举目向上望去,见山顶云雾缭绕,宫殿重重;山中怪石嶙峋,草木稀疏。山间凿出一条石阶小道,蜿蜒崎岖,盘旋而上。小道旁立一怪石,上书三个大字——玄阳宗。

    来人却是不信,说道:“前辈说笑了,凡俗之人见了我等,无不俯身倒地,虔诚叩拜。世间何来如此胆大妄为之人,胆敢出手暗算我等炼气之人?小子姓顾名间庭,忝为玄天宗弟子,愿听前辈细说。”

    翁宏业咬牙说道:“此人姓聂唤鸣东,其祖上原是大燕勋贵,后因得罪世家宗派而遭灭门,是以与我炼气之人有着深仇大恨。大燕炼气之士碍于燕皇颜面,不好为难几个残存之人,虽未行那灭绝之事,却也绝了其求学之路,共约:天下诸姓皆可传授,唯龙丘聂氏不可传。是以聂氏怀恨在心,常思复仇。聂鸣东见大燕已无容身之处,便携子来大陈碰碰运气,不料,竟会被我撞见。我本想将聂氏父子二人带回大燕,没成想聂鸣东此人竟善用毒,一个不察便为其暗算。这父子二人隐形匿迹,一路往玄阳宗而去,公子若是不信,只管使人前去打听便是了,若有半句虚言,定叫我毒发身亡!”

    聂席远却是有些难舍,说道:“此人虽是有些贪婪,却也算不上什么大恶之人。如今终于将他甩掉,咱们当做何打算?”

    聂鸣东说道:“收拾行装,折返而回!”

    两人东行半日,来至一小山脚下。聂鸣东驻马道:“此地甚好,居高临下,视野开阔!咱们且先上山,待上一段时日,静待翁宏业追来。”

    翁宏业又停留几日,再也不敢服用一颗龙皇丹了,情况却也未见丝毫好转。燕地自药王谷覆灭之后,再无一人可炼丹制药。翁宏业所识之人,唯聂鸣东一人有此本领。无奈,只得强打精神纵马去追,追了月余,也未见聂氏父子二人的身影,便心中生疑,暗道:“莫不是中了聂鸣东的诡计不成?”心中又急又气,再加精神不济,以致时昏时醒。又过几日,翁宏业已是形如干尸,周身僵硬,再不能行了,只好倒在路边,静坐待死。

    一日,清晨时分,翁宏业又一次自昏迷中清醒了过来,细思近日种种际遇,已经确定遭了聂鸣东的暗算,不觉留下泪来,暗道:“我只图财物,并不伤人害命,你竟敢如此待我!此番若是死了,便也罢了;若是不死,定不会叫你父子二人好过半分!”

    这时路上驰来一人,年约十八九岁,黑衣罩体,生的眉剑星目,仪容不俗。翁宏业连忙呼救,哀求道:“我本大燕炼气之士,因事外出,不料竟遭了一凡俗之人的暗算,如今身中奇毒,行走不便。望公子能发善心就我一命,将我护送至清涧翁家,日后定会备上厚礼,以谢公子今日之恩!”

    翁宏业浑不在意地笑道:“蝼蚁一般的存在,也敢轻撩虎须,不多杀上几人,又怎会证明我等炼气之人不可轻犯!聂兄放心好了,小弟与你父子二人是不打不相识,又怎会舍你而去,定会护送你父子二人前往玄阳宗。”接着向手中的军士道:“算你走运!今日本公便不杀你了,回去给主事的人带个话,荒林县杀人者——清涧章君道,今日杀人者——清涧翁宏业。只因你等不分青红皂白,故杀之以示薄惩!若是胆敢追来,必叫你等死无葬身之地!”说完,便将那军士远远地掷了出去。

    那军士被摔的口吐鲜血,挣扎半天方才起身,也未敢留下一句狠话,连滚带爬地逃了回去。

    聂鸣东见又出了是非,更不愿意久留,稍作收拾,便启程向西而去。翁宏业这几日见服了龙皇丹后,不仅身体并无异常,反而真元日渐精进,于是便放下心来,依照聂鸣东的嘱咐每日服上一颗丹药,从不间断。又过几日,翁宏业喊住聂氏父子二人道:“聂兄如今十日之期已到,小弟身上的毒素可是尽除?”

    翁宏业策马东行几日,又来至鹿泉县,寻到药铺买了好些玉蛇兰、五足虫、神仙果、虎纹木,另寻一客栈住下,闭门不出,专心炼丹,刻苦修炼。

    又过几日,翁宏业渐渐精神恍惚,周身乏力,心中大惊,忙静坐内视查看,见真元里,神魂上俱是斑斑点点,再不复从前明净无垢。再瞧别处,肌肤上、筋骨里点点金光,如星密集,暗道:“不好,莫非果真如聂鸣东所说,‘此丹最是神奇,有病治病,无病壮神,但也终归是药,也有三分毒性。每日服上一颗便可,切不可多服,否则毒素淤积,恐于修行无益,兄当谨记!’悔不听聂鸣东之言!”

    翁宏业大笑道:“我虽与聂兄相交日浅,却也深深敬佩兄之为人。今日一别,世间仅存之宝图在我之手,与聂兄再无半点关系。若有人问起,只需言章君道惨遭田来义暗算,不治身亡,翁宏业力拼田来义,得宝图而去。从此一别再见无期,他日兄若有暇,只管来我翁家,小弟虚席以待。”说完调转马头飞奔离去。

    聂鸣东冷冷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说道:“只盼你早日毒发身亡!”

    翁宏业大怒,骂道:“我等炼气之人,行走世间,贵如王侯,谁敢不敬!你等小小世俗之人,蝼蚁一般的存在,不辨青红皂白,也敢在我面前舞刀弄枪,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吗?”言罢飞身而起,一把将那为首的军士抓在手中,接着张口向前喷出一道红光,瞬间化作一片火海,将那些飞驰而来的军士烧成飞灰。

    聂鸣东苦笑道:“完了,完了!翁兄实在是太莽撞了,你只管一时痛快,将这军士尽数烧死。留下我父子二人,即便是身有千张口,口有千张舌,亦是说不清啦!前路漫漫,旦夕受人追杀,这可如何是好?”

    聂鸣东点头称是,笑着将那剩余的销魂草全数给了他。不想翁宏业却仍不肯离去,只见他状似悲天悯人地说道:“清涧世俗第一勋贵世家——田氏,横行大燕两百余载,竟因私藏宝图一事,顷刻覆灭人手,子孙尽没,鲜有漏网之鱼。如田来义者,被人追至天涯海角,亦是上天无门,入地无路,最终还是逃不脱身死人手之命,此实为可怜可叹!聂兄乃机智之士,素有贤名,当知灵丘聂氏较之清涧田氏如何,聂兄较之田来义又如何?今为聂兄安危计,何不将那宝图交由小弟来保管,如此,即可保全灵丘聂氏,亦可保全你父子二人,岂不是好!还望聂兄当早做决断!”

    聂席远听得直翻白眼,讥笑道:“先生真乃菩萨心肠!”

    聂鸣东抚掌笑道:“翁兄见事极明,小弟却是远远不如。此宝图在我手中是罪,在兄手中是福。化罪为福,小弟岂有不从之理。”说完撕下一片衣角,当场绘制了一副地图,交予了翁宏业。

    聂鸣东笑道:“翁兄尽管放心好了,那蛰龙丹是小弟亲手所炼,效果差强人意。反观龙皇丹却是翁兄所炼,以良驱劣哪有驱除不尽的道理。翁兄若是有事只管自去便是,我父子二人由你护送多日,如此恩情自当永远铭记。”

    翁宏业笑道:“区区小事,无足挂齿。小弟已经学会了炼制龙皇丹,如今正缺少良药稀珍,聂兄何不将剩余的龙皇皮赠于小弟呢?”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闷雷似的轰鸣,一大队人马沿着大街疾驰而来,为首一军士抽出长刀,向几人一指道:“杀!就是他们,几日前在荒林县,肆意屠戮我大陈之民!”众军士也不多话,刀枪并举,一起向前杀来。

    聂鸣东大惊失色,忙高声辩解道:“误会啊!我等几日前在荒林县见有人行凶,屠戮民众,出于义愤,便出手将那行凶者就地斩杀。屠戮大陈之民者,并非我等几人!”

    那些军士一来并不相信,二来马速飞快,一时之间,哪里能够收地住脚。即便是冤枉了这几人,又能有什么关系呢?谁的刀下没有几个枉死之人?是以继续飞驰向前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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