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假的对不对？哥，你告诉我的都是假的是不是？你说话啊？是你编出来骗我的是不是？”
程家成手握成拳，一字一字地说道：“我，没，有，骗，你！”
程白只觉得头痛欲裂，然后就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双眼空洞，面如死灰。
“小白，小白！”程家成激动地呼唤着她的小名。
“哥，我不是程白！我都想起来了，我是默涵。”程默涵黯淡无光的双眼盯着程家成说道。
程家成脊背一僵，“你，你都想起来了？”
要不是程白坚持要和顾安笙在一起，他也不会这么鲁莽地将过去都告诉她，他还是希望她能够无忧无虑地长大的。
程默涵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
“那你......”程家成生怕程默涵还是会选择跟顾安笙在一起。
虽然程家成话没有说完整，但是程默涵知道他的担心。
“哥，你放心，我不会跟顾安笙在一起的！”程默涵指关节捏的泛白，全身抖得厉害。
不知道为什么，程家成听着程默涵说出来的话，心里反而更担心了。
程家成每一次想起程默涵经历的那些痛苦，他就狠狠地捶打自己的胸口，恨自己没能好好保护她。
程家成说的每一个画面，就好像放电影似的在程白的脑海中开始回放。
“哥，为什么？我们两个是真心相爱的，你为什么总是阻止我和顾安笙？他到底怎么你了？”程白想不通为什么他的哥哥不喜欢顾安笙。
“他当年对你做的那些事情！我怎么样都不会原谅！”程家成咬着牙，坚定的说道。
当年？
程白一下子抓紧了程家成的衣袖，问道：“当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跟顾安笙原本就认识，是吗？”
程家成看着程白和程默涵相似的眉眼，为了不让程白沦落为最终的程默涵，他最终还是不得不将心底的话说出口。
“对！当年你执意嫁给顾安笙，可是顾安笙却拿你不当人，你身上伤痕累累，你还为他流掉了一个孩子，他囚禁你，侮辱你，甚至让你去给别的女人守墓！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可以跟他在一起！”
顾安笙看着眼前这张神似程默涵的脸，心头猛地揪起。
他突然很害怕程白想起从前自己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自己。
“程白。”他突然喊住她的名字。
当年怎么了？
她和他之前就认识？
程宅。
“我不同意！”程家成气得砸碎了手边的花瓶，“总之你不能跟顾安笙结婚！”
他喜欢她现在这副天真可爱，没有烦恼的模样。
程白挽住他的手，撅着嘴，假装严肃地说道：“你以后可不许骗我，不许对我不好！”
“顾安笙，顾安笙，顾安笙......”她也笑着一遍遍地喊起他的名字来。
路过的行人纷纷停下来斜眼看着她，宛若看神经病一样，可是她一点儿都不在乎，一个劲儿地喊着顾安笙的名字。
顾安笙也一遍遍地回应他。
程白转过头，眼睛弯成天上的新月，“怎么了？”
“你，你......”他终究还是问不出口，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想喊你的名字。”
程白笑得一脸天真，“我们肯定是在梦里见过！”
顾安笙紧绷的弦一下子松了开来，脸色的笑意愈加浓烈。
他还是希望他不要想起过去，对她来说太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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