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一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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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吗，再不醒，我可要把你的王府搬个空。”声音的主人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似乎在担心他，他不知道竟然自己的生死也会让人如此在意。
努力地睁开眼，是你啊。
他和小师妹没有那么好运，自幼无父无母，最早的记忆也是小师妹给的，像亲人，但是他们被炼药老怪掳了去，过着非人的生活。
他仍然记得自己那日屠了老怪的快感，那是一种释放，是一种自由，随即就是小师妹，让他在水生火热中唯一思念的人，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小师妹已经和当今圣上在一起，那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她迟早也会被遗忘。
“师兄，他是爱我的，皇后诞下了皇子，肯定会陷害我的，我想要我的孩子好好活下来。”他轻轻抚着小师妹的脸，握紧了拳头。
或许是自己的救赎，又或许是不想让小师妹继续这样下去，他愿意救那个孩子一命。
而皇后，那个在皇宫日夜洗面的女人，他就算医术在高明，也救不了她，只是心口隐隐作痛的感觉是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走。”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这句话了，似曾相识，到底是什么时候，头，头开始痛起来了。
“你放心，我不会走的。”颜扬说的很轻，但一字一句被怀中人的用心听去。
苏常青自己都不清楚，这一刻他是怀着怎样的复杂的情感，他只觉得自己很累，很困，很想睡去。
“师兄，救救馨儿，馨儿不想成为师父的炉鼎。”
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同样也会把你夺过来的。
皇后及其一族的灭口如此迅速，自然与他脱不了干系。只是看着小师妹的笑容，他竟觉得陌生极了，小时候那个挽着自己手臂，亲切的喊着自己师兄的小人儿，好像，好像不见了……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对了那炉鼎没了，师傅又让他修炼禁忌的阴阳籍，他没有上好的资质，师傅便重新“打造”了他。
剥筋削骨？抽血注药？开膛刨胸？哪样他没有经历过，没有人陪伴在他身边，所有的痛楚都由他一人承受，那段生不如死的生活，如今又浮上眼前，当真刻骨铭心。
“不过一死罢了。”她说的风轻云淡，嘴角隐隐噙着笑意，好像将死之人不是她一样。
“你说的轻巧，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苏常青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这话说的别扭极了，因为在他心里的某个角落产生的不知不觉的变化。
只是，只是后来发生的事却让他痛不欲生。
“大胆孽徒，你竟敢违抗师命，放走了这上好的炉鼎，我要你何用！”说完，那鞭子便让他挨了下来，背上火辣辣的疼，他拼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瞥了瞥那个角落。
很好，师傅没有发现小师妹……
迷迷糊糊之中，他似乎听到了小师妹的声音，那是撕心裂肺的哭喊，扯痛了自己的心。
“好。”他顺着本能应了去。
黄昏褪去，夜幕渐渐染黑了天空。
苏常青也开始发起了症状——浑身都冒着冷汗，脸色白得吓人。原本坐在凳子上，也终究熬不过，倒了下去。
颜扬试图搀扶他，却被他推开，“你知道，你一步步的靠近我，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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