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亚于晴天霹雳，黎师傅呆愣在原地，“烟儿她已经没了，你还这样糟贱她的名声吗？”
“哼，一个戏子，还能有什么好名声？景儿他苦苦哀求我，上下打点，向外隐瞒了你师妹自杀的真相，宁肯背负始乱终弃的骂名。可怜我的景儿大病一场，精神恍惚了两载。如今刚刚稍有起色，又被你们一对狗男女狠心暗算。你若不信，去那县衙大牢里，找那两个犯事的泼皮自己打听去吧。”
黎师傅瘫坐在地上，似是被抽空了全身的气力，“此事和少夫人没有丝毫关系，她并不知情。”
泪眼朦胧里，有一道黑影跌跌撞撞地冲过来，将她抱进怀里，生生替她挨了几棍子，躺倒在地上。
正是那位行动不便的老伯，从地上拼命挣扎着护着她，“烟儿莫怕，有爹爹在。”
呕出一大口鲜血，触目惊心。
黎师傅愤怒地抬起头，两只眼睛几乎冒出火来，“你这是要心虚赖帐了？”
“赖帐？笑话！若不是景儿顾及那戏子的颜面，要我瞒住实情，他怎会落得这个下场，我宁可他恨我这个母亲一辈子，我也要告诉你。当年那戏子是被两个游手好闲的无赖糟蹋了，自认配不上我家景儿，才拔下头上的簪子了断了自己的性命！”
院门“砰”地一声被踹开，老夫人带了几个下人气势汹汹地闯进门来，满脸凌厉，“给我把这对狠毒的奸夫*往死里打！”
下人领命，持了木棍冲过来，她躲闪不及，右肩被狠狠地打中，猛地吃痛，跌坐在了地上，后背又传来几处撕心裂肺的痛。
婆婆冷冷一笑，“我早就怀疑景儿中毒是这糕点的问题，看你平时温婉恭顺，真地想不到竟然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勾当来。”
“丧尽天良？！究竟是谁在丧尽天良？”黎师傅不躲不闪，倔傲地怒视着老夫人，嘶喊道，“你当初害死烟儿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摸摸良心？”
“好！好！好！你们全都住手！”老夫人拍着胸口，“你这是把帐全部记在我们的头上了，非要逼着我说出实情！”
打人的长工踟蹰着再也不忍心下手。
她慌乱地手足无措，将老人扶坐起来，颤抖地擦拭他嘴边的血迹，苦苦哀求婆婆道，“母亲，不要打了，求求你！”
《水落石出》
“你就是为了报仇，所以才勾结了她下毒暗害景儿的吗？！”
“婆婆！”她惊讶地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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