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燕，怎么这么说我呢？伤心哪！我真心实意来看你，你倒好，把人看得这么坏。好了好了，我不问了，不问了。三个大集团，不管是真有钱，还是靠贷款，反正拿得出钱就是厉害。大家能把皇家宫苑项目拿下来，就是没钱也会变得有钱了是不是？好，你明天如果抽得出时间，陪我去五指峰看看，我想为我们未来的影视城如火如荼的建设，呐喊呐喊，助助威，希望它越走越好。”
“好的，我也正想作个贷后走访，看看五指峰休闲旅游公司的经营情况。”
第二天驱车前往五指峰，张志兵、赵韵芝和姜莉雅在景区门口迎接。
张志兵、赵韵芝与孙若雨可谓老朋友了，姜莉雅虽然久闻孙若雨大名，却是初次见面。
想当初，孙若雨写了王晓燕、诸葛欣发现神秘岩洞及洞中克隆银行卡的制卡设备，弄得五指峰盛名远扬，从此揭开五指峰的开发大幕，可以说，孙若雨也是一个五指峰发展历史上的大功臣。
姜莉雅为当时一气之下撕了那份报纸，如今想不到竟受了那篇报道的恩泽，当上了五指峰的副总经理，自然握着孙若雨这双神通广大的纤纤玉手，不禁感慨万千。
她很想知道东方龙腾、宏达集团和伯林集团在王晓燕的心目中是怎样的一个企业，问道：“晓燕，你觉得目前参与皇家宫苑的这三家企业集团，是自身真的有实力呢，还是光靠银行撑出来的？”
这一问，轮到王晓燕一愣，眨眨眼回答道：“若雨姐，你是记者，这个问题问得太敏感了吧。你这次来，让我感觉你好像悄悄地在搞银企关系调查，做一篇文章。”
“老板的宝马靠按揭，别墅靠贷款，企业靠行长。什么都靠银行贷款撑起来的，银行这根输血管一拔，他的企业也好，公司也罢，统统立马完蛋！”王晓燕瞧着孙若雨显现有些吃惊的神情，继续说道，“一旦一家企业倒下，后面就有一大片企业跟着倒下。”
“为何？”
“因为企业为了从银行贷款，都是互相担保的。这是一个恐怖的生存链！”
“唉，晓燕，看不出来啊，你年纪轻轻，道理一套一套的。”
“这都是东港那位同事跟我说的，她45岁了，见的多了。”
孙若雨第一次从王晓燕嘴里听到这些话，感觉真是耳目一新，作为一个经济部主任，对经济现象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以前，见到那些排场显赫、对常人不屑一顾的阔佬总是自卑加敬畏地瞧着他们，经王晓燕这么一说，脑子理性了不少。
王晓燕意识到自己有些萎靡不振的神态，挺了挺腰道：
“韵芝姐说，她见过的导演都十分关注这个项目，特别是大导演董山说了好几次了，要她们快点开工。现在有很多古装剧本，原来打算马上开拍的，京城皇宫禁拍后，都拍不了了，有的拍到一半，不得不另搭外景地，花费了巨大的资金。五指峰皇家宫苑是一座集影视拍摄、旅游观光、节庆典礼等功能于一体的特大景区，是按照京城皇宫1:1比例修建的，占地1800亩，汇聚了京城宫殿、皇家园林、王府衙门、胡同民宅等四大建筑系列，真实地再现了京城皇家宫苑原貌及京城民居，是一个万众瞩目、耗资巨大的项目，政府部门高度重视。”
孙若雨疑虑道：“既然市场急需，万众瞩目，政府高度重视，为什么不尽快开工建设呢？”
孙若雨幡然有所悟：“我说呢，有些老板为何整天屁颠屁颠跟在银行行长屁股后面，像幼儿园小朋友那么听话嘞。”
“真正做市场的，应该跟着客户转。老是围着行长转的，往往是不好的企业。”
“实力强大？有些企业的强大实力，只有我们银行人才知道，那是银行贷款撑出来的。你想这几年，东港的大量私营企业倒闭，什么原因哪？有一次我作为‘三八红旗手’去京城参加一个半疗养半培训的会议，东港的一个同行对我说，他们那边流行一个顺口溜......”
“什么顺口溜？”
“我弟弟和小蕊就要订婚了。”
“那太好了。他们订婚可别忘了告诉我，”孙若雨顺着自己的思路，逐渐把话题引向皇家宫苑，“唉，晓燕，现在五指峰那边皇家宫苑项目搞得怎么样了，据我所知，这个项目全省，甚至全国都在关注，是一个前景十分看好的项目。”
王晓燕摇摇头说道：“这个我不清楚。不过，建这么大的工程，钱是最要紧的，也许资金问题未落实。”
“据说目前参与方有东方龙腾集团、宏达集团和伯林集团，他们都可是实力强大的企业啊。”
王晓燕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讥笑：
王晓燕眉头微蹙：“我也纳闷啊，当初开发五指峰动作很快，皇家宫苑却迟迟动不起来。韵芝姐说，情况比较复杂，可幽冥洞府和神山禅寺为什么进展很快？”
孙若雨提高嗓门道：“是啊，为什么呢？是不是有人思想未统一，或者出于什么原因故意掣肘？”
见孙若雨很担心自己，特意请了假赶到江州来安慰自己，王晓燕很过意不去，对她说道：
“若雨姐，你放心吧，我只是想得太多了，一下子接受不了。我能调整好心态，这次联系不上她，以后再想别的办法。你对你妹妹那么好，我真的很羡慕，小雨有个好姐姐，命比我好。”
“晓燕，你知不知道，以前你在我的心目中，一直是一个十分坚强的女孩。今天我才发现，你也有柔软的一面。一开始我整不明白，前天晚上，我见到我妹妹，看着她那无比信任的眼神，我忽然明白了你为什么要如此迫切地找你姐姐。唉，天下姐妹都一样，看看赵韵芝和赵小蕊，真是一对好姐妹啊.....晓燕，你们就快成一家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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