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伤害姬无传了！
半晌，胡阿离说：“如果我说我因为自己而伤心而难过，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
顾天宁死死地盯着她：“万事总有源头，就算你为自己而伤心而难过，也有触发你伤心难过的点，告诉我，那个点是谁？”
“是你！”胡阿离失控地吼了出来：“是你是你就是你！！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
顾天宁怔住了。
紧接着，他露出了迷茫而无辜的神情，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地看着胡阿离：“我怎么了？我是哪里做错了，让你伤心了？”
“自从遇上你，我就没遇到一件好事。你知道吗？在你之前，我已经修炼千年了，也已经积攒了9998个灵魂，就差一个就能成仙了。没想到最后一个灵魂就是你！你的出现抢走了我所有的灵力，让我重新变回了狐狸，我花了18年的时间才重新修炼回人形的，我所有的修行都得重新开始，我变得不再是从前的我，从前我能做得到的事情现在没有一件能做得到！！”
“不行。”
这个没法绕过去了吗？
真是大写的迷弟脸。
胡阿离吸吸鼻子，提起崽子毛茸茸的尾巴，像踢足球一样，把小肉团崽子给踹了出去。
砰。
胡阿离避着顾天宁的眼神，再三思虑过后，才谨慎地开口：“我需要你的帮助。”
顾天宁说：“我现在只想知道，究竟是谁让你掉眼泪的。”
“你别管这个！”
她担心顾天宁会去伤害姬无传，可是，她一旦说出“姬无传”这三个字，那顾天宁不就知道她是被谁惹哭了吗？
姬无传现在已经为她魔化了，她不能再让他引祸上身！
“是外面那些吵吵闹闹的小鬼吗？”顾天宁指着工作室外面的小鬼们，问。
关门，完美。
工作间里，只剩下胡阿离和顾天宁两个人了，空气变得宁静起来。
她只能摇头加摇手，比着手势暂停一下，自己背过身，一边擦着不断掉落的眼泪，一边努力地平复情绪，直到她觉得差不多可以坚强了，这才转过来，对崽子说：“崽崽你先出去。”
“不！”崽子捏着小拳头，这个架势和说话的方式完全就是照着顾天宁的：“我不走！我要弄清楚究竟是哪个混蛋让娘亲掉眼泪的，我和爹爹一样，都不会放过那个混蛋的！”
不再是那青涩纯澈的眼神，那平静的眼眸深处有危险在潜藏着，虽然两者眼神变得不一样了，但是都是一样的简单，让人一看就能马上读懂它里面的意思。
胡阿离赶紧抓紧顾天宁的腰，惊慌地摇摇头，想要说的话全都哽在喉咙里。
“那是谁惹你掉泪的？在这世上，除了我以外，我不允许你为其他人掉泪！”顾天宁低沉着嗓音说。
胡阿离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摇摇头，告诉他没有任何人让她哭泣，现在她的哭泣都是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可是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不是！
胡阿离摇摇头，但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这说话的语调是……？
胡阿离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说话的人。
顾天宁的眼神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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