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五岁，一个四岁。
茵茵抹了把眼泪，一边哭着一边颤抖地捡起了地上的玉剑。
剑若光华，是把好剑。
明亮的剑身中还能看到一张哭红了的眼睛。
剑很重，茵茵只能拖着它。
而沫沫似乎则是和以往一样，胆怯地跟在姐姐的身后。
区区三米远的距离，茵茵走了一分钟。
她到了，却不知该如何出剑。
她回过头看着林凡，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又或许，希望林凡停止这个要求。
但她看到的，只有一双平淡的眼睛。
那一瞬间。
茵茵惊恐万分的举起了手中的剑，插入了方轩的腹部。
锋利的剑穿透了小胖子的身体。
噗！
受到重击的小胖子被生生疼了醒来，发出惨烈的叫声。
没有多少停留，茵茵也被小胖子的尖叫声吓了一跳。
手中的?不知觉的拔了出来。
血花撒在了她那可爱白嫩的脸蛋上。
红色的花海进入了她那纯净的眼眸。
沫沫的表情凝固了。
那一瞬。
没有人能够体会她们的感受。
她们本身就是两朵鲜艳的小花，在年幼的少年时代便举起了剑毁灭了一个生命。
或许，有人说这就是童年阴影。
小胖子没了呼吸，血润色了她们脚下的土地。
茵茵和沫沫抬头看了眼林凡。
终于。
大声吼着：“我不要粑粑离开我！”
一边喊着，一边哭着。
抛下手中的剑扑在了林凡的腿上，抬头?。
张开双臂。
“粑粑！“
林凡笑了，笑得很温暖，她轻轻地将茵茵和沫沫抱在怀里。
没有多余的安慰，没有多余的话。
就这么紧紧的抱住了她们。
这世道和老家不同。
这里不是太平狗呆的地方，而她们既然选择了修仙证道，那么就应该学会用手上的剑去保护自己。
至于童年阴影，无所谓的，我宁愿她们伤害别人也不愿意在受到伤害时不会反击。
林凡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这辈子也没受过正统的教育。
他不知能教给两个女儿什么，那么只能教她们用剑杀人。
茵茵和沫沫的哭声没有停止，她们惶恐地身体不停的颤抖。
茵茵甚至倒胃呕吐，酸酸的液体洒在林凡的背上。
小家伙哭得更厉害了。
“何人扰我方府？！”卡在院门的魔云被一股强力轰成了碎片，漂浮在了空中。
数道人影立在院中上空。
为首的一名老者在看到地上小胖子的尸体后，目光一冷，招手将之提至怀里。
“轩儿！”
方子明夫妇大惊，扑向小胖子，摸到的不过是一颗停止跳动的心跳。
“轩儿！”
方子明抚摸方轩的脸蛋，摸着他那腹部的血洞，不由大哭。
他三十与爱妻同修，百年之后方才得一子。
而今，竟然黑发人送黑发人！
方子明怒目而视，盯着下方的林凡。
“是谁？！是谁如此歹毒，轩儿才十三岁啊！”那美妇人泪花迸溅，早已没了端庄素雅，丧子之痛，岂能道来？
“你？是你么？！说！”
“呜哇！粑粑！”
茵茵和沫沫被上面人的声音吸引了，随即更加害怕的躲在了林凡的怀里。
因为方轩是她们杀的。
面对妇人的疯狂，林凡默默地将血一放了出来。
原本正在闭着眼睛装逼的老者猛地睁开眼睛，死死盯着血一。
若有若无的压力随之降临。
方玄转而看着林凡，叹了口气。
他是西域仙盟凤羽楼楼主，元婴大修士，这么多年的休闲生涯，早就让他看透一些东西。
也明白了一些东西。
每一个老怪，都是一根老油条，这些年为了某些东西，不知丢了多少。
一个家族在成长过程中必然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挫折。
有些时候为了战胜这些困难，甚至会牺牲家人。
他将自己小孙子的尸体放到了方子明的手上，封闭了儿媳的声带。
然后神色冷淡地看着林凡。
此子到现在脸色如常，没有任何波动，显然这是不正常的。
一个筑基蝼蚁抱着两个炼气期的女娃是如何杀穿了方府的防御？
必然没有这么简单。
见方玄的动作，林凡摸了摸茵茵和沫沫的头，提起昏迷的胡秋一，脚踏魔云，便欲离去。
那方玄的势也就破了。
道：“且慢！”
“杀了人，就这么一走了之，不给解释，本座不同意。”
“呵，解释？”
方玄的话触动了林凡的笑点。
“解释什么？解释为什么要杀？”
如果对方年少，他倒是不会笑，但你一个活了这么多年的老头竟然不知道为什么？
“自然是惹到我了。”
“怎么？你想给自己的孙子报仇？”
方玄摇摇头，没有出声，放任林凡等人离去。
“爹！”
方子明不解地看着自己地父亲。
方玄转身给了他一个巴掌。
“废物！”
“尔等随我来，将今日之事讲清楚！”
言罢怒气杀意十足地进了内院。
方子明夫妇悲愤交加，抱着儿子地尸体追了进去。
而一旁的白衣胖修，则是一脸遗憾抱拳离去。
“粑粑，茵茵怕！”
“沫沫也怕！”
“不怕！有粑粑在，他们杀不了你们。”
林凡看着脚下越来越小的方府，眼神泛冷。
接下来，他要给茵茵和沫沫上第二堂课。
斩草要除根！遍地不留痕！
“动手吧。”
林凡将两个小家伙放了下来。
“不要，粑粑！”
“沫沫也不要！”
两人开始又向后退了几步。
“杀了他，不然我没有你们这两个女儿。”
“粑粑。。。。。。”沫沫委屈地将眼皮拉倒最低。
眼泪不停的落下。
小胖子方轩已经被林凡无情的摔成了昏迷，嘴角溢出一道血丝，已经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
正是如此，两个丫头才不确定的看着林凡。
“杀了他！”
可是林凡的一双大手讲她们抓了起来，提到视线平行处。
冰冷的双眸中直勾勾地盯着两双惶恐的眼睛。
是未知的恐惧。
于她们的内心来说，小胖子虽然经常欺负她们，但是也不至于死罪。
说：
杀了他？
“粑粑，我怕！”茵茵向后退了几步。
她们见过林凡杀人，但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要杀人。
杀人对于她们来说是什么呢？
林凡再次出声道。
这次茵茵和沫沫再次确定后，反而更加恐惧地看着林凡。
剑落在地面，弹出一声叮咚。
茵茵沫沫脸色苍白，不解地抬头看着粑粑。
粑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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