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
“都已经一阶大圆满快一年了，你们班才只有一个踏出了突破二阶的道路。想必这个第一个突破的傻蛋，肯定也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我说的对吧？”
徐凡凡点点头道：“他们家得罪了龙家的人，必须要搬到其他城市，但想要迁移其他城市，必须要二阶神眷者才行。”
“你说你们心态是不是全都被搞崩了？”
徐凡凡沉默了一会儿，问道:“组长你当时一阶突破到二阶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我啊！就在达到一阶圆满的那一瞬间，就直接突破到二阶了。”吴忧一脸淡然道。
“你都没有事先做准备？”
徐凡凡震惊了，居然还有人如此简单的就完成了一阶的突破。
“要什么准备？自信就是我最大的准备。”
“一点都不担心？”
他还是有点难以置信，难以接受。
“担心什么，不就是突破一阶嘛！分分钟搞定！”
“那可能是你的天赋比较好，我就不行了。”徐凡凡沮丧地说道。
“我说你小子担心什么，还不相信我的本事呢？那你还想不想学我的精神幻想？”
吴忧的话，让他显得很犹豫。
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可能以后他再也碰不到一个愿意教导自己的强者。
可是，一旦突破一阶失败的话，那后果他真的不能接受。
“我学！”
他告诉自己，拼一下吧！
就算是失败又怎样，就算是死亡又怎样。总比自己一辈子滞留在突破的阴影中，不断地犹豫不断地后悔，最后庸庸碌碌，终老一身！
他还记得在他十岁生日时，他老爸高兴的带着他检测天赋回来。
那天晚上，他真的很高兴，他从来没见过他这么高兴过！
他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他当时听不懂的话。
第二天，他把他送到学校门口，对着他说道：“凡凡，你好好在这个学校学习，爸爸我要去追求自己曾经的梦了！”
那天过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父亲。
他去问邻居，问爸爸的朋友，他们都闭口不言。
直到很久以后，他在学校听说了一阶神眷者突破到二阶的危险程度，他才恍然想起，他的爸爸也是一阶神眷者啊！
“这就对了嘛，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在你突破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把我的费用给我？”
他现在完全是一副生意人的姿态，一点都不像是徐凡凡的领导。
“啊？”
徐凡凡先是一惊，不过很快调整了回来。
吴忧给他当了半天的人生导师，他都差点快忘记了这个组长的本性了！
“我，我只有30万神币，这够了吗？”
他说的有些吞吞吐吐，不好意思。一般三阶神眷者的出场费，都不少于60万神币。
吴忧一脸嫌弃的看着他，摆摆手，示意算了。
徐凡凡看着他的表情，心中开始有些慌张。自己这次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突破，如果就这样不了了之的话，下次他不知道何时自己才会再次提起突破的勇气！
“我，我可写欠条。”
“算了吧！就算是我倒霉，废了这么多口水，最后白忙活一场。”
他虽然爱财。但用他的话说自己不会竭泽而渔，要给他们留点余地，这样以后才能长久。
“你同意了吗？”徐凡凡惊喜的问道。
“对。”吴忧有气无力的说道。
“太好了！”他紧了紧拳头，心跳不由自主的开始加快。
尽管心中一再的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不要担心，可真的快要面对时，心跳不自觉的就会加快。
“喂！我说你怎么开车的，能不能不要左摆右摆的啊！”左右摇晃的车，真的坐得难受。
“抱歉！抱歉！”
“去姚洛玺那个孤儿院，你俩一起突破吧！省得我明天麻烦。”吴忧突然开口道。
“真的吗？”
“假的！”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对了，你俩是一届毕业的吗？”
如果他们是一届毕业的，那姚洛玺不至于养不起那十个孩子。在他看来，比起自己突破二阶，姚洛玺应该会先把那几个孩子照顾好！
“不是，他今年才刚毕业，来警局还不到一个月。他很有天赋，仅仅在我们学校学习了四年就毕业了！”徐凡凡说着，脸上露出的全是对这个学弟的羡慕之情。
徐凡凡摇头。
“那你们班到现在死了几个？”他很直白，真的很直白。
徐凡凡摇摇头，他们学校一直都有这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个决定要突破一阶的毕业学生，都会邀请同班同学，进行最后的告别。
一是有让大家激励祝福他的用意，而就是可能这也是最后一面，让大家引以为戒，在突破前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告什么别啊！要死要活的，我说你们这些瓜皮就不应该整这一出，弄得人心惶惶的，胆子都吓没了。”
心态都搞炸了好不好？
“也有成功突破的，只要有人成功突破，大家都会信心倍增。”徐凡凡反驳道。
“那你们班到现在有没有人成功突破？”
前几天他就有一个同学，由于一些家庭原因，迫不得已要去别的城市工作，但那个公司要求必须是二阶神眷者。
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突破。
在突破那天晚上，他邀请了全班同学给他送行！
吴忧还是第一次听说，突破一阶，还要搞个生死离别聚会。
大家看见前面个死了，然后又看见后面个死后，再看见这个死那个死，最后要么被吓得没胆子突破一阶，要么就是死死死死。
他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江湖骗子，正在哄骗一个初出茅庐的傻小子。
“不行，我还没有和我们的同学们告别。”
每年，一阶突破到二阶失败死亡的数字，都让人触目惊心。
远的不说了，就说近的。
第二天，他走了，他失败了！
听说他那天晚上整整哀嚎了一整夜，整个小区都听到了。
“我做事，你放心，只要钱到位，人我就到位。既然我人都到位了，你还担心什么？”
他说：“大家也不必难过，如果我成功了，那么大家今天就是给我送行。如果我失败了，大家也是给我送行，只不过这个送行可能是见最后一面的意思！”
他说完，端起混着眼泪的酒水，一饮而尽。
“你真的行吗？”
徐凡凡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不信任。
这可不是开玩笑，如果他一旦失败了，那么意味着他的人生也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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