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千古逍遥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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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子笑道:“都是自家孩子,不必多礼了,白侄女什么时候见了你爷爷,也带我问候一声白师叔好。”

    “是!”那碧色衣裙的弟子站了起来,欢欢喜喜的站到了妙月仙子身后。

    凌云子又说道:“君竹侄女修为一日千里,真是虎父无犬女啊!岳师兄难得回来一趟,还不过去问候一声。”

    “是。”紫衫女子站起来之后又向岳苍生拜去,说道:“女儿拜见义父。”

    “快起来快起来,”岳苍生赶紧下去把岳君竹扶了起来,又对一边的凌云子和玄月说道:“我这当义父的自然是想念女儿,可是女儿现在想见到的可不一定是我这个义父了!”

    “义父!”岳君竹一听这话登时脸上一红,赶紧躲到了玄月身后。

    玄月见状佯怒,说道:“你这当爹的怎么一见面就开自己女儿玩笑?”

    “哈哈哈哈!”岳苍生笑道:“玄月师妹哪里知道我这女儿心思啊,女生外向哦!可惜我那徒弟忙得很,这趟却没有一起回来。”

    “义父!师父!你们都取笑我!”岳君竹又羞又气,却只得求饶。

    几句话之间,整个殿里的气氛轻松了许多。

    白鹭却是嘴巴一撅,向凌云子问道:“掌教师伯,青锋师兄哪里去了?”

    凌云子愣了一下,才说道:“青锋去飘渺宫办事了。”

    “哦……”白鹭脸上写满了失望。

    “南极峰段师伯闭关玄修,天机峰首座天机子云游未归,傲来峰首座几十年诸事不问,我们几个都聚齐了,”凌云子当先坐到中间的腾云玉座之上,挥手道:“诸位都坐吧!”岳苍生跟着坐到了右列首位,刘道全依旧坐在左侧末席,玄月仙子则坐在了刘道全的对面。待众人坐定,凌云子又道:“岳师兄,你让我召集大家,又不远万里从北境回山,有什么要事,说说吧。”

    岳苍生叹了一口气,说道:“三十年了,想不到莫师弟依然介怀如斯。”

    “岳师兄不必介意,”玄月劝道:“当年的事都是误会,叶惊鸿师弟惊才绝艳,为保护你而遭到不幸,莫师兄与惊鸿师弟情同手足,伤心是一定的,但是七峰毕竟同根同脉,相信莫师兄早晚会释怀。”

    凌云子道:“岳师兄,这些不愉快就不必说了,谈正事吧!”

    岳苍生站起身又行了一礼,才说道:“我让掌教召集大家是因为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最近几天,一向平静的极乐宫突然带领附属的几个门派偷袭了我派北境的几处分堂。”

    “三十年前正魔大战之后,魔道元气大伤,虽然偏居神州北境苦寒之地,但是正魔双方仍然摩擦不断,以岳师兄文韬武略,岂能应付不了极乐宫袭扰?”刘道全言语虽然恭敬,但是话中不乏对岳苍生的不满。

    “岳某不才,但若还对付不了这些小事,只怕才堕了逍遥派声名。”岳苍生毫不在意,接着又说道:“第二件事,长生殿嗜血老怪屠戮神州西北的大荒派,致使大荒派派八百门人子弟仅余十六人,若非陆长歌赶去,只怕已满门尽没。陆长歌从大荒派掌门朱万里那里得到消息,嗜血老怪好像在汝南城天中山寻找一件东西。”

    玄月当先站起身,喝道:“嗜血老怪竟敢屠戮我正道门派,这老怪物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吧!”

    “汝南城位于中原神洲大地,距我逍遥山仅有三千里,可以说就在我派眼皮底下,长生殿竟然如此猖狂,竟胆敢在汝南城活动?!”刘道全又问道:“岳师兄,你这消息准确吗?”

    岳苍生回道:“千真万确!”

    凌云子道:“魔教在汝南城活动可以说是向我逍遥派挑衅,他们敢冒如此风险,足以证明他们所图不小。”

    玄月忽然问道:“莫不是天书吧?”

    岳苍生肯定的说道:“不会,据我所知,四卷天书之中两卷在般若寺方正禅师和迷雾丛林妖后手中,还有一卷被天魔销毁,最后一卷原属叶惊鸿师弟,从叶师弟蒙难,我派踏遍神州,寻找这卷天书十年而不得,想是与叶师弟一起消失了。”

    玄月说道:“自天魔被困,正道日盛,魔道退避,近年来虽然正魔直接摩擦不断,但并无大事。现在长生殿魔头悖逆天道,屠戮大荒派,又欲在凡人居处汝南城作乱,敢请掌教真人下令,集本门精锐剿灭来犯魔头,以扬我正道!”

    “师父说得对,无论长生殿的魔头要来汝南城做什么,都不能让他们得逞!”白鹭也举着拳头应和。

    刘道全说道:“岳师兄虽然神武,但毕竟不能两顾,我原带领本峰弟子前往汝南城痛击嗜血老祖,叫他为大荒派一事付出代价!”

    “让岳师兄把话说完,”凌云子挥了挥手,说道:“如果只是这些事情岳师兄只需将消息传到灵犀祖玉,何须亲自回来一趟。”

    岳苍生说道:“我以为只怕是嗜血老怪与极乐宫主的合谋,极乐宫作乱不过是声东击西,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到北境,只是给长生殿潜伏至汝南城创造机会,可惜魔道的如意算盘被陆长歌破坏。”

    凌云子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师兄可有定计?”

    “我以为被动还击,不如将计就计!”岳苍生语气骤然加重了几分。

    玄月道:“还请岳师兄明言……”

    岳苍生笑着反问道:“师妹,如果站在嗜血老怪的立场之上,在得知我们已经注意到了汝南城之后,你会怎么做?”

    “如果汝南城那件东西不是很重要,那么我会放弃,如果那东西很重要,我也只会试探性的去争取一下,因为就算是天书,活着得到才有价值!”玄月不假思索的回道。

    “不错!嗜血老怪已成惊弓之鸟,我派精锐尽出,只怕那魔头早已闻风远遁,更不能一举除去长生殿之患。”岳苍生接着说道:“反而极乐宫那边,我不知道嗜血老怪给极乐宫达成了什么协议,他们反而倾巢而出,因为他们认为在神州北境,对手只有我岳苍生!”岳苍生顿了一下,又道:“岳某这次回山,只为求一道掌教法旨,邀诸位师兄弟以及长老格前辈与我同往北境,以雷霆之势一举平定极乐宫及其附属势力!”

    “我不同意!”说话的是刘道全:“虽然天魔被困之后魔道没落,但是北境仍然凶险,集我派中坚之力深入不毛,若一旦有失,恐怕万劫不复!”

    “我认为岳师兄之计可行!”玄月哼了一声,霍的一声又站了起来,直道:“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眼下的确是一举剿灭极乐宫魔患的良机,再说我派乃是奉天卫道,岂会怕了那些邪魔外道!”

    岳苍生说道:“岳某回山之际已令座下弟子孟敬书以败为进,诱敌深入,如今北境形势尽在掌握之中,只待掌教一声令下,极乐宫将不复存在!”

    “掌教师兄,我愿去北境助岳师兄一臂之力!”玄月十分坚定自己的立场。

    “我反对!”刘道全也是毫不退让。

    凌云子摆了摆手,说道:“我知诸位都无私心,但是魔教狡诈,不知岳师兄觉得极乐宫值得我派冒此风险么?”

    岳苍生郑重的说道:“岳某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只要诸位与长老阁前辈愿意出山,必定一击成功!”

    “只怕真出了差错,岳师兄却担待不起!”

    “刘师兄你这么说话过分了吧!”

    太清殿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这时悠远的钟鼓之声由殿外传来,三声而止,针锋相对的刘道全与玄月立马安静了下来,因为大家都知道,钟鼓三响,那是长老阁的人到了。

    “长老阁白长老、许长老到!”门外当值的弟子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话音刚落,两个老者走进大殿,一个清瘦,白发无须,一个微胖,须发花白。

    “爷爷!”白鹭欢快的一头扎到那个清瘦老者怀里。

    “晚辈参见白师叔、文师叔!”凌云子等人赶紧迎了过去,朝那两个老者行了一礼。

    “今天倒是热闹啊!都免了吧!”随便招呼了一句,白、许二老随便就往右侧的座位上坐了,众人只好就在阶下站着,又赶紧叫殿外的弟子上了茶。

    岳君竹恭恭敬敬的作揖,说道:“弟子拜见二位师叔祖。”

    “你是岳君竹?”问话的是清瘦老者,俗名白凡,号了凡真人,长老阁九位长老中排行第四,正是白鹭祖父。

    岳君竹闻言自然不敢起身,只回道:“弟子正是。”

    白凡看着旁边一脸得意的白鹭,又说道:“我二人经过大殿,知道你们师兄弟几个聚一次也不容易,本不想扫了你们兴致,不想你们竟然争吵起来,才进来看看。”

    “师叔,我们……”

    “玄月丫头不必说话,君竹你说说看。”白凡轻摇着茶杯打断了玄月的话。

    “是。”岳君竹弓着身,语气恭顺如常,条理清晰的将长生殿、极乐宫事宜以及凌云子四人各自意见讲了一遍,最后又道:“几位师伯或为神州正道计,或为逍遥派千载基业计,因此意见不一。”

    白凡喝了一口茶,又问道:“那你认为应当怎么样?”

    岳君竹回道:“禀师叔祖,先贤有云,无为而无不为,几位师伯之言皆是正道,文君后辈末学,不敢多言。”

    “小丫头能有如此道心,只怕二代弟子中无出其右者,岳苍生,你这女儿不错,玄月丫头也教的好。”说话的是长须老者,号文远真人,长老阁九老之中排行第七。

    岳君竹回道:“逍遥天外青锋寒,天柱峰巅长歌狂,青锋、长歌两位师兄珠玉在前,又有各峰诸多英杰,师叔祖的夸奖君竹愧不敢当。”

    “你起来吧!”白凡又开口说道:“这才是逍遥派弟子当有的样子,鹭儿你要多跟你岳师姐学着点。”

    “是,爷爷!”白鹭嘴巴一嘟,先前的一脸得意都变成了不愉快。

    白凡又道:“掌门,神州事,逍遥事,我们这些老骨头本也不该再过问,但是今天却也有话要说。”

    凌云子拱手回道:“还请师叔示下。”

    “既然掌门还叫我一声师叔,那我便说了,”白凡放下茶杯,说道:“数十年来岳师侄深入北境,伏魔除恶舍生忘死,使得魔教不敢异动,才得这些年的神州安定。我虽然深居长老阁,仍知感念岳师侄之功,掌门如何不知?”

    凌云子道:“谢师叔教诲,师侄这便向大长老请命,并亲随长老阁前辈连同山中散修下山……”

    “不必了,”白凡出言打断了凌云子的话,又道:“大长老已令我二人召本山散修前去北境助岳师侄一臂之力。掌门身份尊贵,乃是本派根基,还是不要以身犯陷了吧!”

    “岳师侄,我们尽去北境,那么汝南城之事又当如何?”文远真人直接转移了话题,显然北境之事已经定下了。

    岳苍生回道:“三十年前,天魔作乱,我辈正道高贤罹难着不可计数,我派乃天下正道魁首,自然不能幸免,门人弟子十去四五,其中不乏良才,我等至今痛惜。如今神州大地,正道大昌,正是培养门人弟子,传承宗室之时。我派二三代弟子愈万人,可造之材甚多,若稍加磨砺,前途不可限量。若以我派长远计,这次汝南城的事不如各峰挑几位精英弟子前去处理?”

    刘道全脸色不悦,仍问道:“嗜血老怪功法诡异,二代弟子恐怕难以受此重任吧?”

    沈苍生道:“无妨,陆长歌安排完大荒派之事就已经动身前往汝南城了,就算陆长歌不敌嗜血老怪,还有青锋师侄,再加上各峰弟子通力配合,此行没有问题。”

    “我觉得沈师兄之言可行。”玄月说道:“这些年神州大陆风平浪静,好些年轻弟子都是志骄气满,让他们吃点苦头也不错,也恰逢‘天下会武’临近,也算是一次历练。”

    白凡道:“既然如此,就这么定了,掌门尽快通知青锋小子赶去汝南城。”

    “是。”凌云子话语依然恭敬,又道:“汝南城南八十里的‘南海观’的腾鹤真人与我派有旧,各峰弟子出山之后可去那里会合。另外天机峰天机子云游四海,仙踪不定,我待会着人去一趟玄机峰,通知玄机峰大弟子韩笑带人前去汝南城。”

    白凡站起身,说道:“既然诸事已有定计,那么岳师侄随我前去长老阁,将结果告知二长老。”转身又对白鹭说道:“鹭儿,你去汝南城安全为重,万事听你青锋师兄和岳师姐的话,不要惹事!”说完,当先向殿外去了,岳苍生向凌云子拱了拱手,也和文远真人一起出了太清殿。

    待凌云子三人商量好去往汝南城的人选,玄月仙子也带着岳君竹和白鹭回紫霞峰安排去了。刘道全一把将岳苍生所赠玉盒摔的粉碎,千年冰心登时化为白烟,整个太清殿都为之一寒,恨恨的说道:“师兄,这岳苍生分明早已与长老阁把诸事商量好了,叫我们过来是看他耀武扬威吗?!一外山首座竟然私通长老阁,他难道想入主逍遥峰……”

    “师弟不必再说了,岳师兄久镇北境,劳苦功高,这是不容质疑的!”凌云子脸色一如往常,不悲不喜,接着说道:“我还需要坐守逍遥,刘师弟,你也准备一下,去北境助岳师兄一臂之力。”

    “我才不……”刘道全随口就要拒绝,但是看到凌云子波澜不惊的面容,心念一转,反而回道:“行,我就去一趟北境,看那岳苍生搞什么鬼!”

    “我去傲来峰看看莫言师弟,看能不能请他出山去汝南城一趟,也可暗中保护二代弟子周全。”凌云子说完也拂袖去了。

    “当着弟子的面怎么?还怕教不好你的乖女儿?”玄月仙子当即甩过去一个白眼。

    紫霞峰的两个弟子对着凌云子等人行了大礼,拜道:“白鹭、岳君竹拜见掌教真,拜见诸位师伯。”

    “师弟此言差矣!问道之源就是掌握自己的命运,我等修真之士岂可认命?”岳苍生把玉盒往前又一递,接着说道:“只要心还在就有希望!”

    凌云子笑道:“道全,还不谢谢你岳师兄教诲。”

    “谢师兄教诲。”刘道全这才接下玉盒。

    “几位师兄都在啊,看来是玄月来晚啦!”玄月仙子一边说话一边往里走,直到几人身前才做了个行礼的样子。

    凌云子笑意更浓,说道:“许久不见,小师妹风采依旧啊!”

    岳苍生却无奈的叹了一声,道:“当着弟子的面,也不能有点规矩……”

    踏上石桥,登六十六层石阶才进得太清殿,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偌大的正厅两侧各有七根十丈朱红玉柱撑住殿宇,每个柱上都雕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镂空玉龙,在最里面的九层台阶之上列着七席腾云玉座,对应逍遥派七峰首座,正中座位之上又一块匾额,写着四个大字——“大道无我”。

    “刘师弟的伤现在如何了?”说话的是一个神色奕奕,道骨仙风的人物,在正中主位坐着,正是逍遥派第十七代掌教真人凌云子。

    “劳掌教师兄挂怀,我这伤已经三十年了,圣药奇珍也不知用了多少,仍然是时好时坏,哎,顺其自然吧!”左边下首陪坐的乃是真武峰首座刘道全,看着虽然只是中年人模样,却也有一百余岁了。

    这时门外当值弟子又喊道:“紫霞峰首座玄月仙子到——”

    话音一落,一个身着金色宫装,风采超然的女子当先进了大殿,看着只有三十来岁样子,正是紫霞峰首座玄月仙子了。玄月仙子后面也跟着两个弟子,一个紫衫如霞,端庄典雅,只见这女子生的眉如弦月,目如秋水,面如凝脂,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绿波,直叫昭君玉环失色;另一个着一袭浅碧色衣裙,杏仁儿小脸挂着几分傲气,也是一个千里挑一的人儿。

    “师弟不必拘礼!”岳苍生拍了拍刘道全的肩膀,从袖中拿出一个寒气四溢玉盒,又说道:“师兄在飞水潭底偶得一块千年冰心,想来对师弟有用,特地带了过来。”

    刘道全道:“师兄挂念,道全铭感于心,但我的伤已经数十年了,早就认命啦,师兄重礼,实不敢受啊!”

    踏着云霞,过了牌坊,又有云瀑星桥天梯等景致,之后便到了落云亭。落云亭,从前是逍遥派创派祖师逍遥子停云之处,后来为彰显逍遥派庄严,便在此地建了亭子,此后诸派来使,道友闲客,行到此处,必须落云步行以示对逍遥派的尊重。过了落云亭,便会看到刻着“逍遥山”的百丈巨石,再往后便是林立的殿宇阁楼了,来往弟子也多了起来,个个都是翩翩少年。

    逍遥派正殿在一个云雾缭绕的广场之上,长宽都有十余丈,殿顶全部盖孔雀蓝琉璃瓦,楼空雕花,装饰丰富多彩,一块紫色大匾悬挂正中,“太清殿”三个烫金大字庄严宏伟。

    “岳师兄免礼!”凌云子走下台阶,扶住岳苍生的手臂说道:“师兄驻守北境,使得群魔退避,辛苦了!”

    岳苍生笑道:“除魔卫道乃是岳某分内之事,岂敢居功!”

    刘道全行礼也说道:“道全见过岳师兄!”

    两人品着香茗寒暄了几句,却听殿外当值弟子大声喊道:“天柱峰首座到——”

    听得来人身份,凌云子和刘道全都站了起来,接着就看到一个蓝衣老者龙行虎步地跨进殿来,只见来着长髯垂胸,豪气满面,正是逍遥派真武峰首座岳苍生。岳苍生直走到阶前,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岳苍生拜见掌教真人!”

    神洲大地浩瀚无垠,修真宗门多若星辰,逍遥派便是那漫天星辰中最亮一颗,自逍遥子建派,饱经三千年风雨而不倒。

    当年逍遥子初得大道云游四海,行至一处奇山,见此山远离尘世喧嚣,风光清秀奇异,山峰雄奇妩媚,山水流荡静谧,山雾生腾凄婉,以为神仙居处,不觉心荡神迷。便在一百丈山石边落了云彩,身临其境,置身云端,环顾四周,逍遥山群峰尽在脚下,俨然一副“万山来朝”之势。长剑挥舞,刻下了“逍遥山”三个大字,并于此山传道授业,创建逍遥派。至逍遥子化羽成圣,又由天玄子执掌大教,励精图治,后百年,于主峰逍遥峰之外,在八百里逍遥山脉中又寻得六处妙地,乃南极峰、傲来峰、天机峰、天柱峰、真武峰以及紫霞峰,各峰皆立首座,之后逍遥派七峰并立,广收弟子,招纳贤士,无数散修之士在逍遥山上开洞建府,依附大教。时至今日,而逍遥派已经传十七代,掌教真人凌云子,是为正道魁首。

    逍遥峰山腰处,有一排大理石牌坊立在云海之上,最前面那道牌坊左右各立着一个神采飞扬的弟子,七八丈高、十五六丈长的牌坊上面雕刻着四个大字——千古逍遥,其后每隔八丈便立着一道五丈高低的牌坊,共一十六道,分别雕刻着逍遥派前十六位掌教道号名讳,最先一道刻着万法元尊逍遥圣君,正是逍遥子尊号,之后是太白教主会元圣君,直到第十六道牌坊刻着仁圣天尊无极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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