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敢怠慢，立刻出了屋，很快端着个水杯进来，放在吴胖子面前，“吴哥，喝水。”
吴胖子看眼女人，喉咙又是一滑。
手一探，抓杯子顺势在女人手上摸一把。
张小梅忙把手拿开。
吴胖子还想动作。
唐宇瞅他一眼。
吴胖子悻悻把手收回。
“出去吧。”唐宇一摆手。
张小梅扭着腰走了。
吴胖子的视线一直盯在女人扭动的后腰。
屋门一关，才收回目光。
“吴哥，怎么样？”唐宇问。
吴胖子脑袋一晃，“你想什么价？”
“越便宜越好，我们没有多少本钱，货的质量吗，差点没关系，只要便宜就行。”唐宇笑道。
吴哥想想，“厂里每月是有一些积压货，晚上，我可以想办法帮你倒出来。不过这两天不行，你的等等。”
“为什么，这不是已经月底了吗？”唐宇问。
“这两天厂里有大事，管得严，出不来。”吴胖子应道。
大事？唐宇心里一翻个，“什么大事？”
吴哥立刻晃脑袋，让唐宇别多问，和他没关系。不过他保证两天之后，帮唐宇这个忙。
听到这个答复，唐宇心里彻底有谱，没错了，就在这两天，对方要出货。
“吴哥，既然如此，货的事我就等两天，不差这两天。今天晚上，我想带我的人到市里瞅瞅摊位，你看我们这样子，打车肯定不让我们坐，能不能你用货车送我们一截。我们付车钱。”
唐宇笑道。
吴胖子脑袋晃得像个拨浪鼓，不行，人都出不来，车更出不来。
“一点都不行？”唐宇追问。
“不行。”吴胖子回应地很坚决。
唐宇面露失望，只能点头说好。
两人正说着，吴胖子手机响了，吴胖子看眼号码，接起，连说几声好。
放下手机，告诉唐宇，厂里有急事，让他马上回去，货儿的事，两天之后再说。
唐宇把吴胖子送出门。
张小梅正在屋门外等着。
唐宇招呼张小梅送送吴哥。
张小梅把吴胖子送到院门外。
回到唐宇面前，“老大，你刚才到底啥意思？他咋又成吴哥了。”
唐宇一笑，看看四周无人，拿出那沓钱拍到张小梅手里，“事办得不错，把钱收好，回屋休息去吧。”
张小梅虽仍是一头雾水，但看到钱到手，不再追问，媚媚一笑，“老大，你挺讲信用，我在屋里等你，你有啥事招呼。”
唐宇也笑笑，看着张小梅进了屋。
自己迅疾出了院子，回到树林，小黑两人还在树林里藏着。
看到唐宇过来，告诉唐宇，吴胖子刚进厂里。
唐宇点点头，问厂里情况。
小黑说，厂里已经下班，工人都走没了。
唐宇瞅瞅厂里，果然很安静。
问有没有车出来？
两人回应没有。
“前门呢？”
前门也没有。
唐宇看看时间，已是晚上八点多，按照小瘦的表述，昨晚是十一点出的车。
现在还有两个多小时。
唐宇让小黑两人先回院子，自己在这盯着。
唐宇又向小黑耳语两句，小黑点点头。
两人走了。
唐宇像只猎豹一样，独自守在树林里。
一个人从厂里出来。
唐宇一看是吴胖子。
吴胖子警惕瞅瞅四周，接起电话。
声音很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唐宇屏息凝神，施展听风术，尽力细听。
幸亏是顺风，双方相距也不算太远。
“老大，我这都安排好了，绝对没问题，就是那小子有点可疑，突然冒出个麻子，身手还挺快，他会不会是。好，我知道了，就按您说的办。”
吴胖子嗯嗯两声，放下手机，又瞅瞅四周，警惕地进了厂门。
老大？唐宇暗想，对方肯定是李总。
把这小子钓出来了。
时间慢慢过去。
天色也越来越阴暗，雨点滴滴答答落下。
时间刚到十一点。
小瘦跑过来，说前门出去一辆车。
唐宇一愣，从前门出去了？
正想细问，后门开了，三辆货车从里边开出来。
停在院门口。
“三辆车？”小瘦立刻瞪大眼。
唐宇也死盯着三辆车。
吴胖子从最后一辆车下来。
吩咐其他两辆车司机，路上都精心点，别把车里的货让雨淋了，干鱼一进水，客户肯定打麻烦。
司机们连连点头。
吴胖子一摆手，招呼前边两辆车先走。
两辆车很快消失在雨雾中。
“吴哥，咱们不走吗？”同行司机问。
“先抽根烟再走，不急。咱们的主顾挑剔，去早去晚都不满意。”
吴胖子点支烟，上了驾驶舱。
客货车一动不动，驾驶室的烟火忽明忽暗。
唐宇静静等着。
终于一个烟屁从车窗里扔出来。
吴胖子喊声开车，车子随即启动。
“老大，这辆车也走了，怎么办？”小瘦问。
唐宇让他回去，自己一猫腰出了树林，几步追上货车，一跃抓住了货车厢门把手，再一跃，上了厢顶。
小瘦看得目瞪口呆，一抹脸上的雨水，老大太牛逼了。
唐宇上了厢顶。雨水淅淅沥沥落下，顶部很滑，车子开得不稳，左摇又晃。
唐宇用伏龙剑对着厢顶狠狠一扎，伏龙剑扎进厢里。
唐宇这才稳住身体。
看看四周，车子不是开往海城市区，是向着另一个方向开去，距离市区越来越远。
最后开向一片山谷。
猛然间，车子突然停下，吴胖子和司机同时跳下车。
一边往前跑，一边喊，“老大，那小子就在上边。”
他俩话音刚落。
货车轰然一声响。
整辆车顿时烈焰腾腾，巨大的火光映红山谷。
一辆黑色越野车前边山谷开出。
李总拿着一个遥控器带着几个马仔从车里下来。
“老大，这次那小子死定了。”一个马仔道。
“这么大的威力，不死的也得残废。我们可以一刀刀剐了他。”
另一个马仔晃晃手里刀，正欲上。
李总拦住他，“再等等。”
货车又是一声暴响，整个车身都塌陷下去。
‘老大，这次我干得不错吧。那小子一和我套磁，我就觉得不对劲，还他妈拿个村妞诱惑我，以为老子没见过女人。’吴胖子顺势表功。
李总拍拍他，不错，以后有他好处。
吴胖子得意笑笑。
看着货车的烧得差不多了。
李总一摆手，让一个马仔和吴胖子过去看看。
两人一人拎刀一人拎枪。
小心翼翼接近货车。
残火还很炙热。
烧焦的味道刺人鼻腔。
吴胖子砍根长树枝往车里捅捅，翻起一堆被烧成黑灰的干鱼。
“吴胖子，那小子呢？”马仔问。
吴胖子皱皱眉，“我亲眼看见他上了车，会不会烧化了。”
“放你妈屁，烧化也得有个骨头，这哪有人骨头。”
马仔踢吴胖子一脚。
吴胖子又翻翻残骸，“他是不被炸飞了？”
“你俩嘀咕什么呢？还没找到？”李总喝问。
“老大，他也许被炸飞了。”
吴胖子回应。
‘你俩去路边找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李总一摆手，身后马仔立刻又拿着手电在路边找。
李总点支烟，骂句废物。
一股冷遇吹来，浑身冷飕飕。
李总转身上了车。
刚坐定。
身后被人拍一下。
李总一激灵，手刚往座椅下探。
一把剑已经顶在他脖子上。
“李总，找我呢？”
李总咬咬牙，“你还活着。”
“活着，你不死我就不能死，咱们的合作还没结束。”
“对。合作没结束。刘老板那怎么样，明天就到日子了。”
“你还能等到明天吗？”
剑往下一压。
吴哥？张小梅看看吴胖子，又看看唐宇，一头雾水。
唐宇脸一板，“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
吴哥听完呲呲眼，“你这主意时不错，懂得做生意，比秃子他们有眼光，可我就是个管车的，这事不好办。”
唐宇笑笑，自己拾荒以前就是摆摊做生意的。
再瞅瞅他。
唐宇又朝外边喊声梅子。
张小梅推门进来，叫声老大。
“给吴哥倒杯水。”唐宇吩咐。
‘我是她老大，我让她跟谁她就得跟谁。’
“那是，老大的话她肯定听，可我记得这以前是秃子管事。”吴胖子眨眨眼。
“现在这归我。”唐宇一笑。
吴胖子还在呲牙。
唐宇又掏出几张钞票，拍在吴胖子手里，“吴哥，让你费心了，只要事情妥了，梅子也会谢你。”
“我觉得干拾荒不是长久事，想带我的人做点正经生意，在市里弄几个摊位卖卖鱼货，可我们手里没多少钱，吴哥是厂里人，能不能给我们点便宜货，把摊子先支起来，到时赚了钱，少不了吴哥的。”
唐宇特意把最后一句说得很重。
送给我？吴胖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唐宇笑着嗯一声。
吴胖子一看钞票，立刻连连道好说好说。
“吴哥，我想求你件事。”唐宇顺势道。
吴胖子脑袋一晃，说。
“那秃子？”吴胖子还有疑惑。
“他们去了别的地方。”唐宇一拍吴胖子，掏出几张钞票递给他，“吴哥，以后还需要你多照应。”
看到唐宇点头，吴胖子表情松弛一些。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放心，那女人我肯定不碰了。”
唐宇摆摆手，“吴哥，你误会了，只要你喜欢，女人我可以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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