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怎么了！”一个日本军官拔出指挥刀示意士兵却接到了司令部的命令，司令部决议对南京残余士兵及百姓进行屠杀报复国民军的抵抗行为。日本军官立正了身体，没有命令书，他指挥刀指向已经站满了人的校场，“命令！杀，开枪射击一个不留！”
日本士兵狞笑着拉栓开枪，前方的人瞬间倒下一片，爆起的血雾占据了杰诺斯的视野。此刻胸膛上的火焰在嘶吼在野蛮的生长着。
然后杰诺斯和一群人被枪指着想着城外走去。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少女或者稍有姿色的女人被一群禽兽不如的小鬼子拉到一边，有血性的敢反抗的都死了。这就是事实。杰诺斯不止一次想要反抗，但是那近乎深入骨肉里的刺刀却又让他冷静了下来，或者说，贪生怕死。
12月的南京，下雪了。雪很大，穿着单薄的衣服抵挡不住冷冽的寒风。呼啸而过的寒风顺着领口和袖口钻进衣服里，杰诺斯打着寒颤低着头。根本搞不清那个神秘的男人送他来做什么？等着死一次么，这应该很快就能达成了。还是说改写这一次的历史，如果说是这个的话，那可能真的做不到了。
随着人群的缓缓走动，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校场一样的地方，四周拉起了铁丝网。杰诺斯他们像是一群步入屠宰场的家畜一样被赶了进去。四周都是端着枪的日本鬼子。他们的面容宛若森罗饿鬼，狰狞而又残暴。
杰诺斯不知道怎么回答，是的南京确实有幸存者，但是在那鲜血淋漓的三十万数字下显得太过渺小，也太过悲惨。看着一旁好像鹌鹑一样的士兵，杰诺斯没来由的一股气，他大步走上去，一脚揣在一个士兵身上发泄着自己无名的愤怒和恐惧“废物！为什么当逃兵为什么不敢反抗！为什么啊！”
那士兵好像没有任何力气一样，他被一脚踹坐在地上，质朴的脸上都是畏惧“打不过，真的打不过啊，大壮死了，排长也死了。大壮那么大的力气，我们冲都冲不上去，会死的，会死的！真的打不过啊！”
嘴里都是续接不上的片段，本该纯洁的眼泪划过脸庞变得浑浊不堪。
半晌没有动静。卡恩笑了笑“要我帮你选一个么。我可以直接把你丢进去经历一下的。让你重新经历一下那刻骨铭心的疼痛。”
“多谢好意！南京！”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后杰诺斯盯着卡恩好像要把他印在脑子里一样。“我是为了你好。你还太年轻，我的继承者。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心的。去吧，好好的经历一场吧。”
眼前一黑，再一亮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四顾茫然，到处是老旧的房屋。甚至还有些泥土垒砌的茅草房。抬起双手，身上已经换上了一套自己衣柜里的西装。很清楚的记得这是曾经毕业后爷爷每天唠叨自己去找工作的时候才特意为面试买的西装。
一大群人蹲坐在地上或者是站着挤在一起互相汲取着所剩无几的热量。人们互相劝慰，舔着各自的伤口。有人眼中尽是恐慌，有人已经麻木了。仇恨和恐怖在这里蔓延，鲜血和泪水在这里交织。
不一会，又是一大群人被赶到了这里，杰诺斯已经大概知道了这里到底会怎么样了。大抵上会被枪毙吧。“小后生，看你的打扮不是一般人吧。”一开始碰到的老头子拽了拽他的衣服，“今天看样子我们是跑不了了。一会你躲到咱们后面去，老头子尽力帮你遮掩下，你们这些文化人才能帮我们未来过的更好啊！”
他高呼着住手冲上前去。他怕死，所以他用了三种语言。中文，英语和日文。看着杰诺斯一身西装笔挺，日本兵瞥了他一眼。问了一句，这句他倒是听懂了。日本兵问他日本人么？尽管很屈辱，但是一瞬间杰诺斯确实考虑过这个问题。这个时候的小鬼子根本不怕什么外国人，更别说装一个留学生了。但是第一日本话不是很懂，第二心理的坎儿过不去。于是杰诺斯回道，NO。
那日本兵骂骂咧咧的扔下已经被扒的差不多赤果的女人扬起手里的刺刀就要给杰诺斯一下。一旁的另一个穿军官服的日本军官扬了扬手，“把他们都带下去！集体看管等待命令！”
“凭你不够强。就这么简单，弱小的人只能在别人的意念下行走，超过就是死亡。”卡恩清淡的回复“不过我很善良，我是学者，不会太过野蛮。当然如果我野蛮的话，那也是为了帮助你。”
说完他抬了抬手，面前就多出了两幅画。“这幅你一定很熟悉。另外一幅就是南京城。你的世界1937年12月13日的南京城。选一个吧，你需要历练。人类进步总是伴随着阵痛。你精神的强大，短时间要有成效的话就只有疼痛可以做到了。”
路上没有话，杰诺斯脑子就像是被搅拌机搅过一样，木然的跟着一大队的人走了过去。路上人心惶惶。四周有百姓有逃兵，兵荒马乱，乱世悲歌不过如此。自己也曾经想过来到这个时空会如何如何，但是真正到了才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突然前方城门的地方一片慌乱。远远的有几声零星的枪声，和一些日语。杰诺斯不是很懂日语。也听不懂什么意思，看着前面蹲在地上的一大群人。大致上应该是要大家投降吧。杰诺斯随着大流蹲在了地上。
随后就是伴随这女人的尖叫，日本兵的狞笑，男人们军人们反抗的声音和枪声。杰诺斯瞪大了眼睛，手止不住的抖动。他总觉得要做些什么，他不能一直蹲在这里！心中还有一腔热血满腔孤勇未曾释放！
“小伙子！你在这干什么啊！”一口浓重的江南方言闯进了耳朵。傻乎乎的转过头去看到一个挑着担子的老爷子看起来五六十岁了，带着老伴儿和一个小女孩站在自己不远的地方。“快跑吧！小鬼子打进来了！再不跑要死人的！”
“谢谢您大爷。”杰诺斯也不去管那么多南京的问题。他现在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连枪都不知道怎么开的人，你让他怎么去拯救这一城的百姓？刚才抬起手他感应不到一丝的魔法元素，自保都有很大的问题。赶紧跟上老头子的步伐向着城门口走去。
“这是哪儿！”杰诺斯有点慌。虽然才去过一个精神世界，但是不代表他想来。作为一个新人法师，他对这东西一点也不明白，未知既是恐惧的来源。
“李谦。不算了，我还是叫你杰诺斯吧。”卡恩突然出现在杰诺斯的面前“作为我的继承者，你太烂了。精神世界毫无防备，心理不成熟。还抱着幻想，来到这个世界迟早死在你的心态上！你需要强化训练。”
杰诺斯爆发性的大吼“卧槽！你谁啊！你凭什么干扰我的生活啊！送我回家我不要在这个鬼地方待着！凭什么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啊！你又不是我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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