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确定西装外套是头头，一方面是他虽只加了件外套，但气质总透入出一股还蛮有钱的感觉；另一方面是这人牧送送他们认识，正是厂里的老板莫海春……
而另一队人正试图拉扯莫海春，要不是两个员工拦着，莫海春的西装外套都要被扯烂了。
“黑心厂，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窗帘甲醛超标，这种事你们都做的出来，良心就不会痛么！窗帘这种东西跟其他东西还不一样，这可天天都在家里挂着，老人孩子天天吸超标的甲醛，还要不要活了？”
“你这厂里的老板，看着人模人样，做的事还是个人么！你难道没老人，没孩子么！”
牧送送听了一会，再加上一旁吃瓜群众的普及，也就明白了……
莫海春的厂子在没做毛绒玩具之前，主做的是布艺。之前跟一些大的品牌商合作，倒也没出过问题。
但这几年，有家中外合资的布艺厂进入水城，因为资金雄厚等原因，抢走了不少和莫海春合作的品牌商。
莫海春为了维持厂子运作，除了增加毛绒玩具这些手段，还允许下面的人接一些散单。
现在跟他吵，恨不得把他西装撕烂的一男两女，就是散单中的一家。这一男两女中有一对中年夫妻，新买了一套270平米的新房，在莫海春厂里定做的窗帘。
虽说是在厂里做的，但莫海春其实不认识这家人，这么大的厂，他不可能每笔订单都知道，况且又是散户。
可窗帘出了问题，检查出甲醛超标，人家夫妻还有个8岁的女儿，能不找厂家讨个说法么！
讨说法自然就要找老板。
莫海春倒也想解决问题，但不是赶上牧送送和尹明其要来么！动漫店可是他进军毛绒玩具新市场的头单，而且比起散单的窗帘，动漫店可是个大单。
他让手下的人先应付一下中年夫妻，想着先跟牧送送他们聊。中年夫妻还以为莫海春想推卸责任，说什么也要让厂长立刻出来。
这一来二去，就吵了起来。
中年夫妻带来的亲戚，嗓门那叫一个大，估计平时跟中年夫妻关系特别好，跟厂里吵的时候特别出力。围观的人一多，大嗓门亲戚还越说越带劲，直接走到了厂子中央的大路上。
莫海春这才被逼着先处理这件事。
这也是为什么，是小舒接牧送送和尹明其，而不是莫海春亲自接。
牧送送也不是太八卦的人，事情了解清楚了，自然就打算继续跟着小舒走了。
小舒一看牧送送没有追问的意思，立刻松了口气，老板可交代他了，这两个是大客户，可不能让大客户知道厂里出事。
小舒刚没跟上牧送送的步伐，本来心都凉了一大半。这大客户不但知道了，还亲眼见到了客户撕老板……指不定把大客户领到老板办公室，他也可以写辞职信了。
尹明其却挡在了牧送送身前，“不看看莫海春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么？也顺便看看我们将要和什么样的人合作。”
牧送送一听，是这么个道理。
小舒松掉的气又提了上来。
厂子中心大路上围了一圈的人，目测有上百号，大多数穿着蓝色工服，一看就是吃瓜群众。
而被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则分为两队。一队三个人，其中有两个穿的跟小舒一样，还有一个则加了个西装外套，一看就是另两个的头。
那就是什么也不管，则天大帝他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是动漫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吧，我带你们到老板的办公室。”厂门口接待他们的是穿着黑西装白衬衫的小青年，虽然打扮的像“保险、房子要不要来一套”的样子，但看着还挺舒服职业的。
小舒一边带路还一边道歉，“本来应该是我们老板亲自接的，但他实在是有事抽不开，才让我先来接，希望你们谅解。”
牧送送看了看小舒指的这条小路，视线都被杂草挡着，看不清前面的情况，但实在有点太杂草丛生了。
“是不是这条小路离得近？没关系的，我们就按刚刚的走吧。”牧送送步子跨的大，频率也快，正说着已经走出去几百米。
尹明其清楚的看到小舒为了跟上牧送送，还小跑了几步。小舒一脸的绝望：这下完了，辜负了老板的交代！
莫海春一听，是这么个理，那就这么办了！
等他和牧送送约定好时间，从动漫店走出来，他才猛地发现，他刚在和动漫店老板说话，老板身后的营业员突然插话，他和老板竟然都没觉得违和……
他还挺感谢这营业员，她其实帮了他一把，他本来也是想拉牧送送到厂里，这样合作的可能更大，有合作他才能赚动漫店的钱嘛。
牧送送和尹明其都不是摆谱的人，没觉得接待人从老板变成小舒有什么不对。只是越往厂里走，声音越吵了起来。
本来走的好好的小舒，突然将牧送送和尹明其带向另一个岔口，“那个……我们走这边吧。”
则天大帝说自己只是个手办……
牧送送虽然给自己心里建设了无数次，但听一代女皇这么说，心情还是有点复杂，但作为王者动漫店的老板……老板娘，她必须要有自己的管理架势。
“莫总，我觉得成本在那，报价已经很诚意了。”
则天大帝转而对莫海春道：“但我们老板也有自己的考虑，双方都有自己坚持的地方，这样商量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不如这样，找个时间，你带我们老板去厂里转转，莫总也是因为了解我们动漫店，才找我们老板谈合作的，说不定我们老板看了厂子之后，你们的合作会有新进展。”
两天后，天空一片灰蒙蒙，到了厂区集中的地方，空气污染就更明显了。
下了出租车后，武则天要和尹明其和牧送送分开行动，牧送送当然要问一句为什么，她还要靠则天大帝砍价呢。
“你们是动漫店的老板和老板娘，我就是店里的一个手办，连员工都算不上，我那天之所以插嘴，纯粹是看不下去了。”
牧送送此刻却在想，莫海春肯定把动漫店当大客户了，可有则天大帝在，他想在大客户身上大赚一笔，不存在的！
——
但娃娃要做的好，再加上连衣服都要做的逼真，莫海春给的价也不过分。
牧送送的眉头都快皱成川字，她忘了站在她身后，刚刚端茶送水的，可是则天大帝。
看牧送送实在没办法，则天大帝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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