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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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俩是同乡也是学习上的竞争对手,性格都极度活泼同时对自己要求都极高,每次考试前,婷姐的成绩目标永远都是每门功课上90分,而筱儿的目标则是超过婷姐。当然了,为了实现她们各自的目标,她们也实际做出了很多努力,比如积极地向班里面理科学的极好的男生请教,其中有一个则是他,问的次数多了,她们渐渐地便熟了。当然他还是像以前那样的屌丝。

    筱儿跑去问他数学题。

    “这道题怎么解答,能不能教教我?”

    “教倒是可以,不过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他说完就坏坏的笑。

    “什么条件,我答应你。”

    “你告告我你T恤里面穿的那一件需要在脖子里系带子的是什么我就告诉你。”

    “去死吧,”

    “……”

    至于婷姐和他的对话就更搞笑了。

    “生物课上老师说卵细胞是人体最大的细胞,甚至肉眼都看的到,婷姐婷姐,你能不能去女厕所帮我取个卵细胞让我亲眼见识见识?”

    “……”

    “你给我站住,欠我收拾你是吗?”

    婷姐说完便怒气冲冲的开始追着他跑。

    “站住,有种你别跑!”

    “来呀来呀,你追我呀!”

    仿佛婷姐越是生气,他反而越是高兴。最后的结局便是婷姐和他满教室的在过道里跑,而我们坐在座位上的旁观者同学们,则是在不断的保护着自己桌子上的东西,以免被飞驰而过的他们俩撞飞。

    婷姐在最后实在是跑不动了,又气又急。

    “你过不过来?”婷姐直接跑到他桌子旁边,拿起他桌子上的书本说。

    “再不过来,我把你的书直接从六楼扔下去!”

    他傻眼了,可是打心里还是幸存一丝的侥幸。“你敢!”

    婷姐拿起他书桌上的一摞书,走到窗台前。

    “再不过来我扔下去了!”

    “别,别,求你了,婷姐!”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还是远远地站着。

    只见婷姐走到窗户口,一摞书直接送到窗外,然后松手。

    他“啊”的一声大叫,慌忙跑下六楼去捡书去了。

    按理说他们之间的事情,与我而言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应该参与进来,可是因为是同桌的关系,我时不时地也开始成了受害者。

    他拿一大长条的卫生纸,专门把红色圆珠笔的红色油芯弄到卫生纸上,高高举着沾满一滩红色油芯的卫生纸问婷姐是什么。

    婷姐就又开始追着他满教室的跑。

    跑累了就又问,婷姐实在不耐烦他了。

    他开始问旁边的我:“文,你说这是什么?”

    我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没好气的冲他说一句:“无聊。”

    后来他的这种调戏竟然开始变得正大光明。

    课间操跑操结束跑回教室,他见了我,马上开始有话没话地搭讪。

    “今天跑操,我发现你的马尾随跑步的节奏一甩一甩的左右摇晃,很像我们刚刚所学的‘单摆’运动。”

    我刚想着他观察还很细,这也能与物理挂钩的时候,他话锋一转。

    “你跑步挺快的,有没有‘裸奔’过?”

    真是一句话就能把我给噎死了,不过好在我不像婷姐为了一句话就可以生气到满教室的追着他跑,其实我也生气,我也想回击,只不过我的性格里可能隐忍的成分更多些罢,我选择了不理他,一句话也不说就回到座位上去了。表面上看我惹不起他,我躲,可是这一招对付他却尤为的有效,他见我面色突然的变得凝重也便不好再为难我了。

    虽然彼此话不多,但是还是慢慢地熟悉了。

    因为他的座位在我和婷姐的前面,所以活动课自习或者晚自习的时间总是掉过头来继续调戏婷姐,有话没话地找茬。婷姐觉得他烦,永远都在叫他闭嘴,直到有一天,他和婷姐开始商量:

    “婷姐,反正我在你的座位前面总是说话,你也总是觉得我烦,要不我们俩这节课换个座位,你坐我前面眼不见心不烦。”

    婷姐狐疑的听了他的这番话,觉得半信半疑,心想他会不会又耍什么花招,可是最后还是和他换座位了,结果他就坐在了我的旁边。

    我觉得好尴尬,一来死党同桌真的是在利益面前经不起任何的考验,她倒是清闲了,可是那就意味着我该遭殃了,二来我没有和男生坐过同桌,异性坐我旁边总是觉得有点不安。

    所以当他获得婷姐的同意,兴高采烈的拿着书朝我的方向走来的时候,我开始焦虑担心,以至于他坐我旁边的时候,我的心不知道怎么回事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我担心他坐我旁边会说个没完影响我学习,可是让我惊奇的是当他真的坐我旁边却一反常态,安安静静的看书做作业。沉默的让我尤为惊讶,这么认真努力的他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虽然我认为像他这么聪明的学生根本就不需要多么的用功和努力。

    之后他多次和婷姐调换座位坐到我旁边,晚三晚四自习的时候,因为走读生都回家的缘故,教室里总是稀稀落落的坐着几个住校生,而他则自愿留下来跟着我们住校生一起上晚三晚四。而每到晚三晚四,他则会自主到我旁边的座位上自习。

    所谓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问他问题的吧,因为不问真的白不问。当时问他一道数学报纸上的概率与统计方面的习题,一开始他很是惊讶,觉得之前我是属于这种从来都不会主动问他题的人,所以他接过我递给的数学报纸,惊讶中略带羞涩地对我说:

    “其实我也没有传说当中的那么神,我做题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你先稍微给我一点时间,我先把它解出来再讲给你听。”

    我说:“好。”

    一起上自习的次数越来越多,我也发觉他其实也并没有之前我印象当中的那么坏,他非但没有影响我学习,反而帮了我不少。

    筱儿有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和他闹矛盾,然后彼此两个人不再说一句话。我作为筱儿的朋友,看着他们俩这个样子很是为难,问筱儿具体情况,筱儿说其实也没多大点事。

    “要不让我帮你们调节一下矛盾吧,暂时他和我关系也还可以。”我自告奋勇的说,想用这种方式来安慰她。

    “如果你可以的话,”筱儿无奈地说。

    我就像个媒人一样开始密谋怎么和他说以此来调节他和筱儿的关系。他还是会在活动课时间或是晚自习时间坐我座位的旁边,有一天活动课时间,趁着大家下课混乱的空档期,他又吊儿郎当地坐我旁边。

    “听说你最近和筱儿闹矛盾了?”我一边翻书,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

    “她不讲理,与我没有关系,”他也漫不经心地说。

    “我不管是你的错还是她的错,你一个大男生,不能让着点女生,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我故意开始激他。

    “你说说怎么才算是有‘绅士风度’?”他不屑地说。

    我看他上当了,还是不紧不慢地说:

    “去和筱儿道个歉吧,她其实很是想和你和好的,只是我们女生脸皮薄。”

    “你们女生脸皮薄,我脸皮更薄!”他也不甘示弱地说。

    我听他不要脸地说自己脸皮更薄差点气的都吐血了。

    “算了,就当我今天什么也没说。”虽然在他面前我装作一点都不在乎谈话结果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内心很是有挫败感,答应筱儿的事情没有做到。

    这事我本以为就这样没戏了。第二天早晨我们住校生在上晨读的时候,他早早地到学校,进教室后直接坐在我座位的旁边,径直把我吓了一跳。

    “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和她和好……,”我又惊又喜,惊得是他怎么突然就想明白了?喜的是我觉得自己好有成就感,最终还是说服了他。可是我还没高兴1秒钟,接下来他的话马上又开始让我不高兴了。

    “我可以去和她道歉,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霸道地说:

    “你以后不能再说脏话了!”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着实把我惊呆了,心想:“这事怎么还把我扯进来了,像是我把你们俩拆散一样!”但转念一想,这事也怪我闲着发慌多管闲事,谁让我答应筱儿帮他们调节矛盾呢,没有个结果也很为难,不知道怎么向筱儿交代,所以一想到我要完成答应筱儿的事,我便急功近利地一口答应下来。

    “行。可是我没觉得平时自己会说脏话啊!”我还是有点不甘心。

    “我每次和你开玩笑你总会说‘你去死吧!’”他一脸严肃地说。

    “嗯,行,那我以后不说了。”我漫不经心地答应着,心里其实在想:“你去死吧!”

    他也果然遵守承若,去向筱儿道了歉,筱儿因此十分感激我,他们又开始在一起讨论习题,活动课时间有时还会一起在逸夫科技楼底打羽毛球。

    我在六楼的教室窗口上看到他们在楼底打羽毛球的时候,很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丁点的欣慰感,反而有点嫉妒。因为从来都没有一个男生和我打过羽毛球,“这家伙,果然是和好了一个女孩,马上就不来找我了,”

    不过也正好,我又可以安安静静地待在教室过属于自己云淡风轻的高中岁月了。

    可是我不和他打交道,不代表我身边的朋友不和他打交道,比如说筱儿和婷姐。

    筱儿和婷姐都是我的舍友,婷姐还是我的同桌。新生报道需要先安顿好自己的宿舍,我第一次碰见他们俩就是在宿舍。我们当时宿舍内一共住了8个人,婷姐在一进门的2号上铺上,个子挺高,蘑菇头发型,不算是漂亮但很是活泼,筱儿当时是在3号床下铺,头发卷卷的,而且是从头发根部开始卷的这种,为了防止她的头发看起来不像是一个狮子头,她扎着一个短短的马尾,马尾上扎着一个粉色丝带的头花。我一开始见到她的第一眼觉得她真潮,以为是个不服管教烫了头发的中学生,后来接触才发现她的头发是先天性的自来卷。

    “……”

    因为当时就站在他们旁边,我其实真真切切地能听到他们说得每一句话,很是受伤但还是摆出一副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们讲话内容的样子,可是心里却在不服气,“即便看不上我,不一定他往后不会喜欢上别的女同学吧?这话是不是说的有点太早了,我诅咒他以后被情所困,而且就是因为我们班的女生!”

    后来有一次体育课,女生在体育看台下聊天,忽的发现头顶有东西,之后才发现是他在看台上朝女生吐唾沫。对他的感觉,从一开始很自然的想认识新同学到因为他的骄傲自大、目中无人开始有点抵触、甚至是排斥。

    那时我们宿舍的几个女生每天晚上回到宿舍洗漱时间便开始叽叽喳喳地谈论着班里的男生,她们有几次提到他,说他怎么怎么的聪明,解题思路从来都很让人惊奇,总能让复杂的问题变得简单,和他交流学习上的问题很是有醍醐灌顶之感慨。静也曾和我说起他:“文,你也向他请教几道题便会明白我们为什么这么说了。”静是我的初中同学,一个极其聪明的学生,个子矮矮的,白白的皮肤,戴一副眼镜。我们一起在乡镇中学读书的时候,她就回回考试考第一,到了竞争对手如此激烈的新高中,她的成绩一如既往的好,次次考试全年级第二。连她对他的评价都如此之高,可见他是确实真的一理科天才,虽然文科方面他貌似有点弱。

    我对此漠不关心,心里总是在想他聪明关我什么事,像我这样不仅长相平凡而且成绩也平凡的女生怎么会和他有交集?就算有一天我鼓足勇气想去和他讨论道数学题,我也不敢保证他不会嫌弃我问得问题太简单太SB,我还是少自讨没趣的好,这么一想我就更是没有去问过他题了。

    也许是因为刚开学那段时间大家都矜持太久了,之后男生女生开始火热打成了一片,我还是那个安安静静的我,每天坐在角落里云淡风轻地过属于我自己的高中生活。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大家开始关注我老师开始喜欢我的,也许是因为我有一次在食堂捡到了50块钱然后直接拿给了班主任,班主任李老师在班会上大大得表扬了我一番,也许是因为我的作文频频开始被老师在作文课上拿去当范文去念,又或许是因为我有一次代表班级参加趣味运动会“赶猪”比赛(拿着接力棒推着篮球在100米赛道上跑,篮球不能出线),瞎猫碰上死耗子地获得了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还是因为每次女生测试800米我总是遥遥领先?总之大家都认为我是一个每天刻苦努力埋头用功勤奋的好孩子,也正因为大家认为我很乖吧,所以老师同学大家都对我很好,老师们都很照顾我,同学们每每见了我也开始和内向的我打招呼,这样一来和班里的男生渐渐地开始熟悉起来了,但是和他还是没有说过几句话。

    他坐在教室第一排靠过道的位置,语文老师上课要求背写第一课《沁园春.雪》,听到老师叫他名字,他惊了一秒后,犹犹豫豫地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边往讲台走边挠头。上讲台,拿起白板笔转身硬着头皮开始写,写到中间卡住了,直接掉过头向坐在第一排的同学们求救:“嘿,‘怅寥廓’的‘寥’字怎么写?”

    我因为个子小,所以当时也坐在第一排,只不过在稍稍靠右边的位置。听到他问,很是想帮一帮他,刚抬起手来准备比划给他看,这时候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女生拿出语文书,直接翻开书本给他看,他看了一眼回头接着写。

    我本来抬起的手顿时很是尴尬的停在半空中,赶紧缩回手来继续自己的背写,同时心中莫名的有点惆怅,也许是因为没有帮到他,更多的可能是想帮他却完全没有被他注意到。

    后来终于知道他的骄傲、自大、目中无人,其实都是因为他有“资本”。不久之后的一次物理周检测,上课物理老师发下卷子,对同学们说题量有点大,尽量做就好。结果正当大家都在埋头苦苦计算的时候他却完成了所有题目的解答,用时仅仅20分钟,并且正确率100%。物理老师惊叹的同时为自己喜获英才而欣喜若狂。从此大家都暗中称其为“天才”。

    我由于比较内向,一年时间内没有和班里的男生说过几句话,所以到期末班里的男生都不认识几个。和他的情况也一样,没有说过一句话,只知道他很聪明,数理化学得很好,仅此而已。

    “没有数过,你喜欢长头发的女同学?”

    “不可能,我觉得我不可能对咱们班的任何一个女生有意思,”他信誓旦旦地说。

    遇见他,是在高中。

    高一刚开学那几天,我很是热切地希望自己能认识周围的新同学。

    “你说女生扎马尾,头发那么多热不热啊?”他突发奇想地问身边的男生。

    “不知道,应该很热吧!”

    “我们班有多少女同学是长头发?”他问题似乎更多了。

    那时候,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新学期学校举行开学典礼,班级整队到操场集合。九月的天气还很是炎热,我扎着马尾站在我们班队伍里,隐隐约约地听到站在旁边的他和附近的男生低声讨论我的马尾。

    有一年,我大概16岁,认识了一个叫“雨”的男孩。

    到今天想起他,有11年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关于他的事情我会记得如此清楚,可能唯一的解释便是我喜欢他罢。真希望这封情书,他能够看得到或是永远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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