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郭见精神很好，所以也就不操心他睡眠太少了。\r
“我真是老了，早上根本起不来，你每天睡四五个小时，精神都这么好。”\r
“小姨，你很年轻啊，皮肤白又嫩，不老的。”\r
“嘴儿真甜，来，赏你一块鸡蛋饼。”\r
周怡说完撕下一块鸡蛋饼塞进郭见嘴里，他恨不得连手指都吃进去，吓得周怡连忙缩回手。\r
“臭小子，你自己吃吧！”\r
……\r
鲁小五今天一样起得很早，他本来是片警，这件案子不归他管，但是报警人却偏偏打了他的电话，因为那个采砂工曾经找他处理过纠纷，所以存了他电话，便直接打给他了。\r
他准备转到刑侦队，正在提申请资料，这次他必须要表现好点。\r
虽然家境很好，但是他却跟家人格格不入，警校毕业后，没要过家里一分钱，自己租的四十平的房子。\r
领导当然知道他的家庭情况，所以对他照顾有加，这件案子也默认他参与了。\r
昨晚打捞起来的尸骨，送到法医鉴定中心加急处理，报告虽然要明天才能出来，但是大概信息应该有了。\r
他直接去找法医，想要探明一下情况，这种恶性抛尸案件，若是破获了，肯定大功一件。\r
“女性，按照骨龄分析，死者年龄应该在二十岁左右，死亡时间有点长了，无法确认准确信息，死了至少一年以上。”\r
“骨头被打包在一起，肯定不是因为腐烂，会不会是动物所为？”\r
“有可能，骨头上有齿痕，最可怕的是……”法医知道他不是专业刑警，所以尽量说得委婉点，怕他不适。\r
“尽管说吧，请相信我的专业。”\r
法医拿起一根腿骨，说道：“骨髓都被吸干了。”\r
鲁小五眉头一皱，脸色很难看，拳头紧握着，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分析道：“二十岁左右，应该还是大学生吧，最近两年，不是很多大学报女生失踪案件吗？”\r
“只能排查了，DNA虽然能提取，但是我们没有充足的DNA数据库，比对成功的概率很低。”\r
离开鉴定中心，小五便去了警局，准备查查档案再说，只是从常识来分析，若跟失踪人口匹配不上，几乎就是悬案了，连死者身份都查不到，还抓什么凶手。\r
若是在外地报的失踪，全国失踪人口数量很大，不可能一个个比对DNA，工作量和难度实在很大。\r
……\r
郭见在排队，周怡则打电话跟张总和艾左联系，根本没人接电话。\r
看样子这个队是白排了，这两个大爷十点前是不可能到了，尤其那个艾左，昨晚搞不好浪了一夜。\r
周怡在那走来走去，很是着急，只能发信息催促客户，并且提醒不要忘了带房本和银行卡。\r
“小姨，坐下休息吧，咱们也别排了。”\r
“你说张天来会不会反悔啊？”\r
“放心，他不敢的。”郭见说。\r
“你倒是比我还自信。”周怡笑道。\r
这个当年骨瘦如柴，比自己还矮一个头的小孩子，越来越像个男人了。也不知道小见用了什么招，居然能说服张天来。\r
“打赌呗。”\r
“怎么赌？”\r
“那个什么艾左不好说，但是那个张总，肯定跑不了，就算艾左不买，咱们可以找别的客户，对吧？”\r
“对！”\r
“如果我赢了，以后早餐你都得喂我吃。”\r
“你这个要求过分了啊！”周怡说。\r
“小姨，四百万的房子呢，八万的佣金呢。”\r
“那你要是输了呢？”\r
“那我给你按摩一辈子。”\r
“小见，我发现你跟那些臭男人一个德性。”\r
“为啥呢？”\r
“不为啥，你在破道观呆这么多年，道行白修了。”\r
郭见不解，他是如此的仙气飘飘，得道高人，怎么会跟那些个庸俗之辈一个样呢。\r
周怡见他一脸的疑惑，便说：“喜欢忽悠女孩子啊，瞎许诺，动不动就一辈子，你们男人一辈子得喜欢成千上百个女人。”\r
“你是我小姨啊，行，除非你嫁人了。”\r
“我不嫁人，难道出家做尼姑啊？”\r
“你可以跟我一起做道姑啊，咱们把师父赶出门，掌管奇子观。”\r
“……”\r
周怡给了他一个白眼，这小子真是话题终结者。\r
“你现在跟小姨混熟了是吧，说话这么溜，不想跟你说了，我再打个电话。”\r
周怡拿起电话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打电话，但是拨打半天，张天来就是不接。\r
郭见拿起手机，给张总发了一个语音。“你丫再不接我小姨电话，我立马找警察报失踪少女案了，你知道昨天警察刚捞起一箱白骨吧。”\r
果然不到一分钟，小姨便笑着跟张天来确认到场时间了。\r
郭见也给艾左打了电话。\r
女人慵懒的声音传过来，“谁啊？”\r
“小姐姐，我啊，小见见啊！”\r
“肾虚道长啊，干嘛？”\r
“今儿办过户手续啊，你忘记了？”\r
“不办了，你昨晚不陪我，搞得我独守空房，黄瓜都不够吃了。”\r
“没事儿，事情办了，神棍伺候你。”\r
“骗我小狗狗。”艾左发嗲道。\r
“好嘞，半小时到场，不然承诺作废。”郭见全身都鸡皮疙瘩了，这女人让人有点不舒服。\r
刚挂完电话，郭见的耳朵就被拧着了，周怡咬牙切齿地说：“你小子，想要干嘛？就算生意不做，也不能卖身求荣。”\r
“小姨，你轻点，我没有卖身求荣啊！”\r
“神棍什么意思？”\r
“不是神棍，你听茬了，是生黄瓜，我普通话不好，你不知道啊?”\r
“什么跟什么？”周怡一脸懵逼。\r
“她说她喜欢吃生黄瓜，昨晚吃了好几根，我就说送她几斤。”\r
周怡可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这句话听着怪别扭。谁他么的三更半夜没事吃生黄瓜。\r
“你小子给我听着，不许跟那女人乱来，老老实实做生意。”\r
“对付她，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或许等小王从老家回来了，就不会找我了呢，先把生意做了再说。”\r
周怡在小厨房里做鸡蛋饼，还哼着歌儿，看来心情很不错，牛奶也给郭见准备好了。\r
“小见，去洗洗，吃完早餐，咱们得出发了，八点半开门，咱们得去排队等客户。”\r
第二，他爬不了这么高的树，水杉树顶，可不是这么好爬的。\r
当然了，正常人都爬不了那么高，除非是鸟人。\r
“说我小伎俩？装神弄鬼的，有本事出来干啊。”\r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离科学很远，离神棍很近，所以也就不纠结此事。\r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啥意思呢？\r
郭见继续打坐到六点半，然后他就精神奕奕地跑回去了。\r
“什么鬼啊？鸡都叫了，出来瞎晃什么？”郭见抬起头喊道。\r
以声壮胆，是怂人常干的事儿。\r
沙沙声变得急躁起来，不过不是靠近，而是逃离。\r
郭见朝空中喊道，然后将树皮扔进湖边，这树皮遇到水竟然硬生生融化了，树皮能被清水融化吗？\r
不科学啊！\r
这不可能。\r
第一，张总那逼样，不可能写出这么清秀的字迹。\r
树顶摇曳，郭见好奇地抬起头，上面黑影一晃，光线太暗了，根本看不清。\r
不对啊，明明在草地里伏着，怎么树顶也有？\r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r
小伎俩，莫逞强，贪财鬼，性命殃。”\r
莫非是张总那畜生来警告自己的？\r
一片巴掌大的树皮从空中旋转飘落，刚好盖在他脸上。\r
他取下来看了看，上面居然刻着两排清秀的字迹：\r
“何物？”他回头看着身后草丛。\r
郭见将双指触摸着青草地，眉头一皱，“不是人吗？”\r
沙沙声停了下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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