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兽人崛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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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愧的是他们!是那些被我们保护,现在却背叛了我们的人类!

    我们被感染,被病毒转化成了这幅模样,长出了绿色的皮肤和野兽一样的獠牙,但我们曾经难道不是和他们同样是为人类吗!

    兽人——就像我开头说的,这并不是一个称赞的词汇,反而充满了侮辱。

    但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兽人!

    我们要让这份屈辱烙印进我们的灵魂,我们要让这份屈辱的鞭策下,让那些人类明白,我们永远不会被背叛和污蔑打倒!”

    人群随着金本的高呼而高呼,随着他激昂的演讲而情绪激昂。

    三百人,由原本的伤心、不甘、失落、绝望、迷茫……等等复杂的情绪,变得统一,变得愤慨。

    这一刻,金本不再只是黑帮头子,他已经成了所有人心灵的引导者,成了四百万人精神迷茫时的导航灯塔。

    但金本的演讲却并未就此结束……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会这样?

    你们用血肉之躯抵挡在‘兽化症’病毒的前线,用自己的生命去阻挡病毒的扩散。你们保卫了人民和国家,你们应当问心无愧。

    影像中播放着的是数万人的游行示威和抗议,音响中传出的示威人群在各州政府前的怒骂和呐喊。

    但他们并非是在为了替被兽化症感染的四百万同胞们求情。

    他们在呐喊示威的,他们在标牌横幅上写着的,是杀光!是清除!是驱逐!是复仇!

    “我们这四百万人中有多少是曼哈顿居民!有多少是在危机爆发的第一时间赶到前线的国民警卫队!

    你们当中有多少人曾是陆军士兵,有多少人在危机爆发前主动走上前线的警察和民间义士!

    我们这群人,难道不全都是受害者和无畏的奉献者吗?

    或许那样混乱的状态,对无政府主义者来说会是天堂,但是从根本上来说,其实就是类似乌托邦的妄想。无政府主义者以提升个人自由为根本目的,由自由的个体自愿结合,以建立互助、自治的和谐社会。这或许是个美好的幻想,但只要人类内心的罪恶还在,这样的幻想就永远不会出现。

    弗兰克已经认清了人性的丑恶,只要人类还有七情六欲,那么罪恶永远不会根除。政府不管这里,帮派就是兽人中唯一的秩序维护者。这也是为什么曾经那么痛恨黑帮的“惩罚者”如今却对这些帮派头领的聚集视若无睹,甚至还接受了威尔逊·菲克斯的邀请,来参加这个什么鬼的“兽人议会”。

    这些家伙已经从心底不把自己当人看了吧,居然认同了外界所用的“兽人”这样的侮辱字眼,或许自己也是,不然怎么会过来了,弗兰克的目光从人群头上扫过,一言不发的靠在角落。他听着金并的大声演讲,尽管没有扩音器,但金并那近乎嘶吼般沙哑低沉的声音依然震的人心发颤。

    接下来一段影像是截取的各大电视台的新闻画面,而主持人们所用的字眼,无一不是,绿皮、怪物、兽人、食人魔、异形生物,等等充满污蔑的词汇。

    金并又挥了挥手让放映员把声音调小,然后继续用自己低沉沙哑的声音吼道:

    金并扬了扬手,大厅内的灯光全部关闭,从天花板上落下一道巨大的白幕,二楼的投影仪开始把影像投射到白幕上。

    “就在我们被关押在这座孤岛上,美名其曰等待救治的时候,看看政府做了什么!他们在煽动人民,煽动我们曾经的同胞站到我们的对立面。”

    弗兰克估算了一下,响应金并召唤而来的大概有三百人,大部分是超能人士,小部分是各个地区的帮派领导者。别看这只有区区三百人,却维持着曼哈顿这个法外之地的社群秩序,可以说是四百万人的代表。如果不是这些帮派出现后用强力手腕镇压了一部分被压力逼疯的人,混乱的四百万兽人起码会有三分之一,得在兽人的内部骚乱和饥饿中死去。

    弗兰克不知道这是不是政府的计谋,但无论是阴谋也好不是阴谋也罢,这四百万人绝对已经处于了一个非常糟糕的状况。

    我要问问你们,也要问问那些高高再上的国会议员们。我们这些人变成这样,是我们自愿的吗?还是说这是我们咎由自取的?

    如果他们说不知道,如果他们说忘了,难道他们还能再忘记,我们之所以变成这样,不全都是因为政府部门(天锤局)研究的生物病毒泄露导致的吗!

    但是现在他们这些凶手,却把错误扣在我们这些受害者头上了!”

    “今天、我们站在这里!站在曼哈顿的土地上!站在这座孤岛上,这块我们所有人都曾为之挥汗洒泪奋斗过的土地上!但是!这却并非得我们所自愿的!因为这座曾经世界的经济中心,曾经全国最繁华的城区!而今却已然成为了一座只剩下绝望的地狱!

    我的面前,站着一个新生的民族,一个并非自愿但无怨无悔,一个刚刚诞生就在屈辱和绝望中挣扎的民族——兽人!这绝非称赞的词汇,但我们就是兽人!

    当金并召唤弗兰克和捍卫者们的时候,他们来了,还有其同样被感染成绿皮兽人的超级英雄们。他们曾经和“金并”威尔逊·菲克斯势不两立,如今却在大势的逼迫下站在了同一阵营。

    高台上,那个面目威严,体格壮硕的绿皮兽人就是金并。他原本就已经很可怕的201公分的身高,如今被兽化后更是增长到了近乎三米。他胳膊上隆起的肌肉,比一般人类女孩的腰都还要粗一圈。如果不是大厅内挤满了两米多高的绿皮兽人,他或许会被误认为是绿巨人回来了吧。

    可惜这个这个世界的绿巨人因为经常失控暴走的问题,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被复仇者们放逐到宇宙了。九大界域从原本的多元宇宙体系中脱离出来成为独立的宇宙后,那个被复仇者放逐的绿巨人,已经不可能再回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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