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善恶(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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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莎密特摆了摆手:“行了,出去吧,有其他异动再来汇报。”

    大恶魔点了点头,乖巧的飞了出去。

    手下离开后,塔莎密特再次陷入思考中。

    (泰瑞尔是正义天使,所谓的“正义”也只不过建立在他制定标准对立面为“邪恶”的基础上才成立的。他建立这个标准,然后把这个标准推广给所有人,让所有人都趋之若鹜去迎合他的制定的“正义”,在达到个标准后,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伙伴了,从而在精神就会得到一种自我感动。其他的“善之概念”应该也是如此。)

    (从客观角度来看,这不就是一种洗脑吗!)

    (那么,个体在享受“行善”所带来的自我感动,其本质目的是什么?)

    (还是为了利己。为了让自己得到快乐,一种自我感动,自我满足的行为。“自我”一词本身就是自私的。)

    (如果个体的“行善”举动,得不到自我满足和感动,反而会让他在精神上都感觉恶心、排斥、厌恶,那么这个个体还会去行善吗?这显然不可能。)

    (所以“行善”带来的自我感动,其实和人类吸食“成瘾药品”没什么两样。都是为了得到自我感动的满足快感。但人类却觉得后者是错误的,前者是正确的,其根本原因,只是普遍都接受了前者是在制定规则下被接受的一种行为。)

    (如果从绝对理性的角度来看,世间一切的“善”都是“伪善”。)

    (古往今来,几乎所有上层的规则制定者,都会提倡和推广“善”的这种概念,并称之为“道德”。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去推广这种自我感动的精神洗脑呢?)

    (刨开表面看本质,个体或者组织一切行为和举动,从理性角度出发,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利己。道德本质上就是虚无的。谁制定的道德和善,谁就是道德和善。)

    (从上层规则制定者的角度来看,被善之概念束缚的个体,更好管理,集聚的社会群体也会更加稳定。)

    (这么一想,那个在暗中搞鬼的东西,难道是为了控制我分身的精神意识?!)

    “卧槽!”塔莎密特一声怒吼,他从地狱魔浆之跳了起来,整个七层地狱都因为他的发怒而震动,亿万恶魔全都被这可怖的气息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竟敢算计老子!幸好融合那‘善之力’的只是我的投影分身,如果是我本体,老子现在的精神意识就要被‘伪善’给奴役了!

    妈了个巴子!这么一寻思老子才想起来,我的分身有我的精神意识,‘湮灭’那个家伙的分身又怎么可能没有他的精神意识在里面!

    换个角度说,‘苏’能成为我的二位一体,不也有可能成为‘湮灭’的二位一体吗!而那家伙从‘善恶之力’融合开始,就和消失了一样。百分百是躲在老子的意识深处。他想对老子施加潜移默化的精神影响。

    他妈的,他是想要把老子分身的精神意识给同化了,从而彻底掌控‘苏’的创世之力啊!”

    塔莎密特因为被“湮灭”算计而感到愤怒,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魔龙的鼻孔喷出炽热的气息,他盘腿坐下,随着地狱熔炉内沸腾翻滚的炎热魔浆上下起伏。

    (既然现在已经知道‘湮灭’的阴谋,那自然不可能再让他得逞。)

    (从根本上说,善恶融合没有错,创世之力也没有错,我只是没搞清楚意识主体的问题。吃一挫长一智,至少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我已经明白,应该先把‘善之力’里面的精神意识先给抹杀掉,然后再融合。)

    (不过就当初那样的情况,也是情非得已。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根本不知道善恶本源相触后会发生融合,这才被‘湮灭’给算计上。)

    (苏现在是以我的意识为主导的,是我的“二位一体”的神祇。这是我的优势,至少证明了在精神意识上,我比‘湮灭’那家伙强大。)

    (他没办法把苏体里“万恶之源”的精神意识给抹灭掉,也没办法把苏体内“万恶之源”的精神意识给直接同化。所有才选择潜伏起来,循序渐进,潜移默化。)

    (这就给了我充分的时间,至少我同时也掌握了‘湮灭’那部分本源力量后,拥有了自由进出‘漫威全能宇宙’的权限。这一点非常重要。)

    (报复是肯定要报复的。漫威宇宙的创世五大神(吞叔:喵喵???)竟敢算计老子万恶之源,老子就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现世报!)

    (不过报复之前也得有个先后和计划,没头没脑的直接入侵漫威宇宙可不行,我得先把分身体内的“湮灭”意识给除掉。)

    (我现在是以塔莎密特的思维推测出“湮灭”的阴谋,意识连接上苏后,“二位一体”的记忆共享,肯定会让“湮灭”察觉到他的计划已经被苏的本体发现了。)

    (这可不行。我得先把自己和苏之间的这段记忆和后续计划给隔离开。)

    ……

    崩坏宇宙外。

    无尽虚空之海中,一只巨大的魔龙正在快速飞近,他正是离开暗黑宇宙,以本尊魔龙之躯,来到这里的塔莎密特。

    虚空之海没有空间概念,确定了宇宙坐标,跨出暗黑宇宙后,塔莎密特几乎瞬间就出现在了崩坏宇宙外。

    因为塔莎密特的一部分力量已经成为崩坏宇宙的掌控者,所以他是拥有进入崩坏宇宙的权限,也因为他的一部分力量(苏)同时拥有漫威宇宙的一部分本源力量,所以塔莎密特同样拥有进入漫威宇宙的权限。不用再像最开始那样被宇宙排斥,需要召唤者的契约连接才能有限的让一部分投影力量进去。

    虽然塔莎密特拥有进入这两个宇宙的权限,但他并没有让真身直接进去,因为一个多元宇宙量的“恶之力”直接进入一个位面宇宙中,巨大的善恶平衡被打破,会瞬间把这个宇宙腐化成燃烧地狱那样的混沌环境。

    塔莎密特的目的不是毁灭这个宇宙,也不是为了给燃烧地狱扩张领土。燃烧地狱的七个层域是无限大的,扩张地盘一点意义都没有,只要增加不同的环境才有意义。

    塔莎密特化成人形,外貌和苏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在穿着上他更喜欢黑色。

    在崩坏宇宙的晶壁之外有一个附属半位面,这里是当初塔莎密特的投影分身进行“大剑改造”开辟出来的实验场所,后来被废弃,不过因为是在晶壁之外,加上被施加了隐蔽性的魔法,所以至今都没人发觉。

    迪妮莎虽然现在是崩坏宇宙的“时间与空间之神”但也只是代表了崩坏宇宙内部的时空概念。如果不是特意来到宇宙晶壁外部,而且还要拥有能够识破塔莎密特魔法的力量,不然是无法察觉到的。

    塔莎密特来到这处半位面中,一直在运行着最后一道指令,但是因为塔莎密特的投影融合成了“苏”,而发生程序错误,失去汇报对象后处于待机状态的助手黑球,立马漂浮了起来。

    黑球激动叫道:“嘀哩嘀,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呜呜呜,主人你终于回来了!人家好想你啊!)”

    塔莎密特一头黑线:“说人话!”

    黑球:“主人,你……呀!我能说话了!”它开心的从球内伸出来十几条触手手舞足蹈。“不过人家为什么是萝莉音啊,主人,我要威武的猛汉音嘛。”

    塔莎密特:“以后再给你换,先说说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黑球:“主人,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诱惑那4927个异方宇宙中的凡人召唤您哦,可惜这些家伙没一个上当呐。”

    塔莎密特:“你是怎么诱惑的?”

    黑球模仿了起来。“哇咔咔咔,愚蠢的凡人啊,你可知道本大爷是谁,吾乃万恶之源……麾下最威猛的首席助手官。现在给你一个效忠吾等伟大主人的大好机会,快去准备以下材料……然后按照这么做……最后跪舔恭迎吾等伟大主人的降临吧。”

    塔莎密特一记手刀斩在黑球头上。“你是蠢蛋吗!我怎么就创造出你这么笨的家伙,你这样是诱惑?连威胁都算不上啊!鬼才信你的话啊!”

    黑球委屈的抱着头。

    “这么点小事的做不好,作为处罚……”塔莎密特双手抱着黑球,恶之力在他的引导下,对黑球进行着改造。

    “呜呜……主人饶命啊!”只见黑球原本机械的外形一阵扭曲快速分解雾化,然后又重组,凝结一个一米五左右高的人类女孩的模样。穿着一声黑色长裙,眼睛一只红色,一只蓝色。

    这样柔弱的形象让黑球很绝望。

    “从现在起,你就叫时崎狂二。”塔莎密特说,“之前的任务更改,不用再诱惑那些凡人召唤我了。”说完,他又开始对这处半位面进行改造,让原本阴暗的空间,变成纯白色。

    因为塔莎密特和苏是“二位一体”的关系,塔莎密特虽然不能直接使用创世之力,但是却可以用“恶之力”进行模仿。

    他在空间中设置了一个维系4927个相位之门的光球,然后对着时崎狂二说道:“从今以后,光球里面就是你上班的地方。”接着抬手一指,把无限流的信息灌输进狂二的脑子里。

    “你在这4927个异方宇宙中,选取那些对生活失去了希望,找不到存在意义的凡人,召唤他们……嗯……就用‘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这句话作为召唤契约的开头,让他们选择。因为只是凡人,反向召唤也不需要多么复杂的魔法。选择“yes/no”这两个选项,同意的直接召唤过来,不同意的就算了。

    之后把所有同意的人给我丢进漫威的各个平行宇宙,给我去破坏它们的世界线。奖励制度你自己安排就好。这次别再给我搞砸了!”

    “保证完成任务!”时崎狂二气势熊熊的保证道,说完又弱弱的问了一句,“主人,你这是有大动作呀。属下觉得吧,让我这位“万恶之源”的首席助手坐办公室实在太屈才了呢,不如你把我变成威武雄壮的猛汉,属下去给您冲锋陷阵如何?”

    塔莎密特瞥了她一眼。“你这个任务很重要,是我大计划的重要部分。你要是搞砸了,你连原来的黑球都别想变了,给我变成鼻涕虫去燃烧地狱的岩浆里面待着吧。”

    时崎狂二想到自己满身粘液在岩浆里打滚的一幕,吓得浑身颤抖。“主……主人您放心好啦,狂二可是您麾下最……最杰出的助手官呢,人家最喜欢坐办公室啦。”

    塔莎密特不明所以的笑了笑,离开这处半位面。

    时崎狂二顿时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不住的去抹眼泪,然后起身爬进空间中央的那个光球里。

    光球看着不大,但是进去后里面空间却宽敞的很,弧形的四周全是一个个分隔开的显示屏,正好4927个,每一个都是一个相位之门,对应着一个异方宇宙。

    坐在光球里面的时崎狂二变出一个键盘,一边掉着泪一边打着字。“人家只是不想孤独的待在这里嘛。”呜呜抽泣着把输入好的召唤契约复制成无数份,向4927个异方宇宙发送出去。

    这时,塔莎密特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时崎狂二耳边响起。“每个月准你一天假,自己安排好工作,可以去崩坏宇宙找佐敦·库勒或者血鸟玩。”

    时崎狂二立马破涕为笑。

    ……

    化为人形的塔莎密特站在“暮狼平行宇宙”之外,等着另一个自己带着李千欢和罗根一家离开这个宇宙。

    因为时间线上的重叠,暮狼宇宙的这个时间点上他的意识还在苏的躯体内,为了避免和过去的自己见面。也是因为苏和塔莎密特是“二位一体”的关系,他们同处一个宇宙空间的话,精神意识会成为一体,到时会被潜伏的“湮灭”察觉到,所以必须先等“过去的”主意识还是苏的自己离开。

    他没有让魔龙真身进去,是为防止宇宙中突然增加的恶之总量,引起“死亡”和“湮灭”的警觉。

    塔莎密特让时崎狂二去破坏“漫威全能宇宙”内各个平行宇宙的世界线,目的是为了在创世四大神的后院放火。

    一来是因为不确定创世四神究竟有多少眼线在注视着崩坏宇宙,在解决掉潜伏在苏体内的“湮灭”意识前,得先尽量干扰他们的视线。

    二是对漫威宇宙创世四大神进行报复的“前奏”。

    自从燃烧地狱的血海凝聚成了“万恶之源”的魔龙之躯后,燃烧地狱的原始恶魔已经无法再诞生了,虽然地狱熔炉能够让死掉的原始恶魔重生,但是如果恶魔的灵魂被抹杀掉的话,地狱熔炉也是无法让他们再重生的,更别说跨宇宙作战了。塔莎密特虽然是万恶之源,可也不至于看着手下那些乖巧的小弟们去送死而无动于衷。

    有道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燃烧地狱的主力军自然不能用来当炮灰送死送死,但是却可以弄些其他的炮灰先过去试试水。

    暮狼宇宙的浩克一族就是最合适的选择,这些吃人肉长大的浩克之子们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了,而且因为不断的近亲繁殖,导致智力越来越低下,但是却因为绿巨人血脉的缘故,在个体实力上又比普通人类强大,以至于在这个末世宇宙中,变成了位于人类之上的猎食者。

    站在浩克一族的洞穴里,看着因为暴怒而变成三米多高,如同一头肥大的绿色食人魔外形的布鲁斯·班纳,塔莎密特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吃了五十年人肉,布鲁斯·班纳可以百分百肯定已经没有人性了,此时的绿巨人已经完全被班纳的兽性所控制。但是他心里却还没有忘记曾经生为人时的记忆,也正是这份记忆,让他命令自己的子嗣们去折磨暮狼罗根,甚至最后不惜下令杀死罗根的妻子和女儿,只是为了逼迫暮狼罗根,变回曾经的金刚狼,好再和自己打一场,让自己回忆回忆曾经。

    在这个宇宙原本的世界线上,罗根虽然杀了红骷髅抢回了一箱子钱,但是回到家里看到的确实妻子和儿女的尸体。

    班纳没让子嗣们吃掉他妻儿的尸体,目的只是为了让罗根亲眼看到。他要逼金刚狼回来。

    而在原本的世界线上,金刚狼也确实回来了。看着妻子、儿子、女儿的尸体躺在血泊之中,罗根的双拳再次刺出了五十年都未曾刺出过的钢爪。

    那一刻金刚狼如布鲁斯·班纳所愿,回来了。而归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屠戮浩克一族。金刚狼也确实杀光了大部分浩克之子,最后因为不敌绿巨人,被班纳生吞活食,但金刚狼的自愈因子却让他在绿巨人的肚子里自愈重生,最后由内而外的破开绿巨人的身体,杀了他。

    当然,这只是原本的世界线。

    此时,因为里昂·苏救了罗根一家,又把他们一家带回了崩坏宇宙,浩克一族和暮狼一家的宿命已经中断。

    塔莎密特穿越而来,找到食人魔浩克,自然是为了让他和暮狼罗根再续前缘。

    他把手插进浩克的脑门,用“恶之力”对其进行改造,把他改造成拥有恶魔血脉的“混沌兽人”,让他拥有撕裂空间穿越宇宙的能力。

    这一刻,布鲁斯·班纳不再是绿巨人,也不再是食人魔浩克,从现在起他就是混沌兽人,浩克氏族的兽王班纳。

    “去吧。去同化你的子嗣,然后去那个世界。金刚狼就在那个世界等着你。”说完,塔莎密特微笑着化成一团雾气,渐渐消散。他离开了漫威全能宇宙。报复的种子已经种下,现在只需等它开花结果了。

    塔莎密特之所以给班纳指明“崩坏宇宙”的空间坐标,不是为了让他过去毁灭崩坏宇宙。因为塔莎密特知道,光靠现在只不过数百人的“浩克氏族”还做不到。

    现在的崩坏宇宙,已经和漫威任何一处平行宇宙都不同了。现在的崩坏宇宙是神祇的世界,崩坏宇宙的任何一位神祇都能把刚刚诞生的混沌兽人一族给弄死。

    他之所以给班纳指明崩坏宇宙的空间坐标,只是为了让兽王班纳过去碰壁,让他受挫折,之后再回到相对安全的漫威宇宙来繁衍种族。

    塔莎密特在改造他是,把他内心想要杀死暮狼罗根的欲望无限放大。为了杀死暮狼罗根,兽王班纳将用塔莎密特赐予他的混沌之力,同化一切能够同化的生物,壮大一切能够壮大的力量。

    而在这份愤怒和欲望的驱使下,混沌兽人将腐化他们降临的每一个漫威平行宇宙。

    “知道他跑哪儿去了吗?”塔莎密特问。

    “这……属下并不知晓,我们策反的天使间谍都只是低阶天使,进入不了至高天堂的上层。”

    (哎!不对不对,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我在思考的是什么东西影响了苏的精神意识。)

    (现在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是那部分相反的“善之力”对我产生了未知的影响。)

    (那么“善”究竟是什么?如果把我本身拥有的“恶”看做是理性的话,那么“善”就只能是感性了。)

    (“善”的标准,只不过是脱离“恶”的一种延伸概念。有道是:恶孕育了善,而善却背离了恶。并且还诅咒恶。)

    (从这个角度去看的话,善是脱离恶之后,以背离恶之概念,成就的一种相反机制,然后创造一个恶的相反标准——相信这个标准——达到这个标准——最后满足“善”之含义的一种自我满足和自我感动。)

    这时,一头大恶魔跑进了地狱熔炉打断了塔莎密特的沉思。大恶魔恭谨的说道:“主人,我们安插在至高天的间谍汇报,泰瑞尔似乎离开我们这个宇宙了。”

    塔莎密特翻了个身,用爪子挠了挠后背,一只大恶魔殷勤的游过来,想要给他刷背。他摆了摆手:“去去去,一边待着去,别打扰我思考哲学。”

    大恶魔歪着脑袋,不明白哲学是什么东西。难道主人是在想着征服另一个宇宙?还是计划怎么弄死那些天使!想着想着,他反倒兴奋了起来。在地狱憋的太久了,如果是战争计划,那简直太美妙了,想着想着,这只大恶魔差点就快乐的翻白眼了。他不敢打扰主人思考作战计划,怀揣着这份期待,乖乖的游出地狱熔炉,在外面等候。

    塔莎密特又搔了搔下巴上鳞片,侧躺着仰望天空,放飞思绪。

    (那么感性又是什么?)

    (从理性的角度来看,所谓的感性只不过是精神意识在一种规定的机制里的应对反应——自我感动。对,没错就是这个。)

    (妈蛋,究竟是谁在搞鬼啊!)

    (我是谁?我为什么存在?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究竟在干什么啊!我不是想要为所欲为的生活才跑去地球的嘛,怎么现在得到一个宇宙控制权之后却变得畏手畏脚呢!)

    (难道是什么东西在搞鬼?首先我的思想不可能出问题,现在的我已经不可能有外物能对我能产生影响。如果不是外物,那就只能是我的意识本身出现了偏差!)

    (自然运行有规律,个体生存有规则。而个体存在,至少分为两类:上层的规则制定者和下层的规则执行者。)

    (我的分身“苏”本应该是第一种上层个体,及规则的制定者,但结合了那部分相反力量后,我却把自己变成了第二种,下层的规则执行者。)

    (这绝对不正常。这已经违背了我最初想要降临地球的本意。没有哪个自由的个体会主动给自己套上一层限制枷锁。)

    (怀疑是智慧的源泉。而我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事,就是我自己思想的存在,因为当我怀疑其他时,我无法同时怀疑我本身的思想。我无法否认自己的存在,因为当我否认、怀疑时,我就已经存在!那么如果不是现在的我出了问题,那就是‘苏’那边出了问题!我们虽然是‘二位一体’,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但本质上却还是两个不同的个体,他只是我分离出去的一部分力量,结合的另一部分相反力量诞生的另一个独立个体。)

    (我没有问题,我的力量也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就只能是那部分结合的相反力量了。)

    暗黑宇宙。

    燃烧地狱最底端,地狱熔炉内,魔龙塔莎密特躺在冒着“咕噜咕噜”炽热气泡的地狱魔浆之上,看着暗无天日,昏黄泛红的地狱天空,陷入了沉思。

    自从意识回归魔龙之躯,塔莎密特就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可也正是这“什么东西”失去了之后,让他变的更理智也更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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