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欺骗/谋夺(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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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虚无吗?”

    “是,是的。你怎么知道的?”哨兵疑惑的看着塔莎密特。

    塔莎密特没有回答,他微笑的看着哨兵,像个多年没见正在和他叙旧的老朋友。“鲍勃,我能感受到你的复仇者同伴,包括你的诺曼先生,对你的畏惧,他们都在害怕、恐惧,矛头是你,但真正原因却是‘虚无’,对吗。”

    “对,对,没错。”哨兵仿佛找到知己,他很开心,他很喜欢这个叫做里昂的朋友,觉得他很了解自己。

    塔莎密特善解人意的笑着,不仅是善解人意,还是那种让你心里非常舒坦的笑,就像是他所有的快乐和愉悦,都是因为你而存在,好像芸芸众生只有你让他感到不由自主的亲近,是专门为你准备的笑。他的笑容让你感觉,他完全能够理解你,并且绝对的相信你。

    塔莎密特轻轻的在哨兵的肩膀上拍了拍,随意的让他想起了自己已经去世的老父亲。“错的不是你,鲍勃,他们没有必要害怕你。你是个英雄。他们应该爱戴你,争着要当你的朋友才对。你一直在默默的保护他们,他们应该以成为你的朋友而骄傲。就像我,现在为了骄傲一样。”

    哨兵突然哽咽了起来,他双手捂着眼睛,不想让委屈的眼泪流出。

    “谢谢你,里昂,你是个很好的朋友。可是虚无很强大,如果我控制不住他,他会跑出了毁了这颗星球。诺曼先生也像你一样,一直在鼓励我,他坚持让我相信虚无并不存在,他给了我很大的鼓励,我感觉我应该能够控制住虚无。”

    “鲍勃。”塔莎密特道,“诺曼错了。”

    哨兵眼神疑惑,但出于信任,他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内容。

    “虚无并不是你,鲍勃,虚无就是虚无,他是你体内的那股能够毁灭星球的能量。”塔莎密特开始诱导。但他说的也确实是事实,他体内的“百万恒星之力”确实不属于哨兵,而是属于虚无的。

    “虚无是力量?”哨兵嘀咕着,突然,他抱着头,表情很痛苦,“天啊,他想和你对话,虚无想要和你说话。”

    “鲍勃,别让力量控制你。”塔莎密特抱住他,“你才是力量的主人。”

    “不,不行……我办不到……他就在我体内,他在看着我们,我要出来,放我出去……”哨兵吼道,表情越来越痛苦,他又捂着脸,“我分不清……分不清是我在和你说话,还是他在和你说话……”

    底下战场。诺曼奥斯本发现到哨兵的不对劲,他单手撑开一道能量护盾,钯弧反应堆中的能量往外喷出,成了个圆形的半透明护罩,挡住了钢铁侠和血鸟的攻击。

    “月光石,哨兵怎么回事?”他在通讯频道询问,“为什么他的通讯连接不上?”

    “哨兵疑似被心灵能力者控制了。”月光石回道,“抱歉老板,那里有空间结界,我们没办法过去。”

    “能够控制住哨兵的心灵能力者!难道是x教授?不可能,4级以上的变种人已经消失很多年了,怎么会现在又冒出来!”钢铁爱国者急忙升空,朝着哨兵的方向飞去。哨兵可以说是他维护自己政权的最大底牌,绝对不能出任何闪失。

    钢铁侠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引起诺曼这么慌张,但只要给他添堵就对了。他掌心的电弧脉冲炮,肩膀上的空对空微型导弹,不要钱似的疯狂的朝着钢铁爱国者疯狂射击。

    血鸟射来两箭,见钢铁爱国者脱离了自己的射程范围,便停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街道上和战士阿瑞斯斗的不分胜负的迪妮莎,准备去帮忙,迪妮莎的叫喊却阻止了她。

    “别过来,他是我的!”此时的迪妮莎不止双眼觉醒,他的双臂上的血管也全部凸了出来,她的妖气解放程度已经超过百分之十以上了。整个街道完全被她和阿瑞斯粗暴的战斗方式破坏的面目全非,沥青混凝土地面全是坑坑洼洼的剑痕沟壑,满街的绿皮妖魔全部惨死,没留下一具完整的尸体。

    “阿瑞斯!说出你们神族和妖魔的关系!”迪妮莎的声音变得沙哑,全身肌肉都膨胀了起来,体内妖气解放带来的身体变化让她的双臂变得又细又长,原本就很高挑的体型这会儿已经突破了两米,而迪妮莎的妖气却还在缓缓上升。“不然,你会死在这里。”她给出了最后的威胁。

    阿瑞斯狰狞的笑着,双眼中的红光尽显疯狂。在迪妮莎的剑影笼罩下,战神被砍的满身剑痕,但立马又恢复,接着又不断有新的剑痕出现。他持盾的左臂被迪妮莎的剑影绞成了肉沫,却立马又恢复原状。

    “我是战神!战场上没有人能够战胜我!就算你是我看好的女人也不行!”

    “战胜?不,我不需要胜利,我只想要杀了你。”迪妮莎的移动变得更快,她的剑变得更加锋利,“你不说,等我杀上你们奥林匹斯神庭,会有人说的。而那时,就算们集体守着这个秘密也无所谓了,因为不管妖魔是不是你们诸神弄出来的,我都会杀光你们这些虚伪的神,一个不留的杀光!”

    天空之上。

    塔莎密特察觉哨兵的意识变得混乱,分裂的两个人格正在争夺主意识。

    “鲍勃!我可以帮你。”

    “帮我?怎……怎么帮?”哨兵表情难受,双瞳一会冒出金光一会儿又消失不见。

    “我可以让虚无永远消失,”塔莎密特说,“但你回失去现在的力量。你愿意吗?”

    “真……真的吗?里昂,你能杀死虚无?”

    “对,鲍勃,相信我,就像我绝对的信任你一样。我可以办到。虚无只是你体内的力量,只要你的力量不在了,虚无也就会消失。”

    “我愿意,里昂,只要能让他消失,让他别再缠着我,我都答应你。”哨兵痛苦的呻吟,他脑中的虚无意识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疯狂的压制哨兵的主意识。

    “鲍勃!”塔莎密特喊道,“坚持住,相信我,很快就会结束,你的痛苦全都会消失。”

    塔莎密特左手按住哨兵的肩膀,右手向后摆动,手掌成爪,然后猛然刺入了哨兵胸膛。

    “啊啊啊啊啊啊——!”哨兵嘶吼,他的双眼射穿两道金芒射入天空,身体内亦有大量金色能量风暴爆发了出来。

    “不要抵抗鲍勃,我在帮助你,忍住痛苦,信任我,很快就会好!”塔莎密特大声安抚着,狂暴的能量风暴把他的披风吹得猎猎作响。

    漆黑的夜空之上,出现一颗耀眼太阳,月亮都在它的光芒下隐藏了起来,整个纽约城都被这道光照亮了,宛如白昼一般。

    但爆发出来的能量风暴却并未停止,金色太阳还在不断扩大,炽热的高温,把塔莎密特插入哨兵胸膛的那只手的袖子焚化成了灰烬,他幻化的人类手臂也维持不住,出现了他本体上的黑色鳞片。

    就在这时,一个金色的灵体被从哨兵的肉身中拽了出来。

    “成了!”塔莎密特面露狂喜。

    他刺入哨兵胸膛的那只手其实就是为了把哨兵灵魂中,“鲍勃”和“虚无”两个人格意识给分割开,至于杀死虚无,那怎么可能,根本就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只不过是哄骗哨兵的而已。

    塔莎密特的目的至始至终都是得到“虚无”而已,毕竟“虚无”才是“百万恒星之力”的主体。

    把鲍勃·雷诺兹的人格意识分离出来后,塔莎密特突然感觉身上的法则之链绷紧了,如果他敢把鲍勃的灵魂吞噬掉,或者湮灭的话,他之前解开的那些法则之链又会重新封上,并加强对他的宇宙斥力。

    现在只能帮鲍勃重新塑造一具身体了,可他并没有“创造”权柄,不可能无中生有变出来,只能从其他地方找材料。

    什么地方材料最多?

    自然是人满为患的城市。

    他的左手张开一道吸力,地下城区内,那些被爆炸和战斗,或吸引或波及的普通人,纷纷爆裂开来,变成一团团血雾,形成一条条猩红的溪流汇向天空。

    塔莎密特手中,一颗上百人血肉凝结而成的血球慢慢成形。

    他开始给这颗血球塑形,样貌自然是按照旁边这具鲍勃的本体塑造:一百八十三公分,齐背的金色长发,身材魁梧,筋肉虬结。塑造完成后,直接把鲍勃的灵魂意识塞了进去。

    不过这具身体对鲍勃的灵魂似乎有些排斥。没办法,塔莎密特只好分出一丝自己的恶之力帮他把灵魂固定住,等时间长了,哨兵的灵魂自然能够和新身体慢慢磨合适应。

    金色的能量风暴忽然消失不见,夜晚再次回到了原本的漆黑,月亮继续挂在苍穹之上,就好像之前那颗小太阳从未发生过一样。

    哨兵原本的肉体中,似乎因为鲍勃的意识被抽离,灵魂分割导致剩下的“虚无”受了很大创伤。塔莎密特趁着“虚无”还没恢复过来掌控身体,迅速在他身上打上了七十七道封印。

    一座巨大的黑棺凭空出现,把“虚无”封了起来,塔莎密特又招来一个黑洞把封印黑棺吞了进去。他撤除了四周的空间结界,把身边昏迷的、赤裸着新身体的哨兵丢向飞过来的钢铁爱国者。

    接着,一抖披风,像魔术表演一样,整个人散落成了无数的玫瑰花瓣,在众目睽睽之下,骚包的消失了。

    而没人注意到的时,玛蒂达肩膀上的黑猫又冒了出来。

    “帮你什么?”

    “我……我有点问题。”他的表情很难受,“精神上的问题。”他补充道,“天锤局成立后诺曼先生没有赶走我,他让我和妻子可以继续在复仇者大厦内居住。并且诺曼先生还在帮我克服……克服‘他’。”

    聊聊天应该没问题吧,诺曼也没说他们一定就是坏人。“我是……鲍勃,鲍勃·雷诺兹。”他的声音变小,似乎感觉自己犯了错一般,“她……如果不是和托尼斯特克一伙的,那我就不会杀死她。”

    玛蒂达想要反驳,她才不愿就这样把朋友出卖了,反正现在有里昂先生在身边,自己一点也不怕这个哨兵了。可她刚准备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嘴巴怎么也张不开,脑袋还不听使唤的点着头。不要,不要,我不要做叛徒,她在心里大叫着,可是身体却根本不受控制。

    “你看,她点头了,她不是那个叫什么托尼的同伴。”塔莎密特笑着说道。他控制着玛蒂达飘过来,在她头上揉了揉。

    “额……哦,没事,我没事。”哨兵匆忙回复。他眼中的金光散去了,下面是一双湛蓝色的眸子。

    “鲍勃,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会去帮助诺曼·奥斯本吗?”

    “诺曼先生在帮助我。”哨兵的眼神有些闪躲。

    哨兵是精神分裂!?

    塔莎密特有些傻眼,这么强大的能量,如果融合的好,起码也是一个星球之灵级的存在,就像星际宇宙的埃蒙、魔兽宇宙的萨格拉斯,那是真正可以在一方宇宙横着走的强者。是灭霸那种弱x不能比的。可这么强的力量到哨兵这,怎么就给他整出个精神分裂了呢?

    塔莎密特脑筋急速转动,觉得自己或许可以从此处切入,上兵伐谋,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去费一番口舌,定叫这哨兵拱手而降。

    “那好吧。”哨兵点了点头。

    塔莎密特感觉他的神情似乎在挣扎,假装关心,同时继续深入探查他的内心。“你还好吗?鲍勃。”

    这里被施加了空间结界!那个突然出现打扮的像佐罗一样的黑衣人也是一名魔法师!月光石立马反应过来。如果是空间结界的话,除非擅长此道的法师,不然光靠武力是没办法破开的,而自己一方擅长咒法的只有毁灭博士,可他不是复仇者正式常驻成员,只是盟友,现在也还在东欧的拉托维尼亚,肯定是没办法赶过来的。

    结界内,哨兵低着头,他在想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

    塔莎密特十分好奇,哨兵号称拥有“百万恒星之力”那八成不是吹嘘,至少超过一颗太阳的能量是肯定有的,可如果一百万颗太阳都在他体内,那他是如何控制,自己的一呼一吸,不把地球吹成宇宙尘埃的呢?这是个迷。好奇心挠的塔莎密特心痒痒。

    他探出自己的神识感知,发现哨兵虽然拥有超越一般神的强大躯体,可他的灵魂和身躯却并不契合。就好像一个婴儿在开挖掘机一样。同时他的心灵之底,还有着很深的恐惧,这种恐惧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折磨着他。而恐惧的原因则是来自他的另一个精神意识——虚无。

    “我叫里昂,旁边这位是玛蒂达。”塔莎密特见哨兵情绪很稳定,并没有产生激烈的敌意。

    他感受到哨兵内心深处的孤独和迷茫,他缺少朋友,抓住关键,继续说道:“玛蒂达还未成年,并不清楚你们超级英雄之间战斗的原因,她不懂事,鲍勃,我的朋友,你可以能放她离开吗?她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月光石和毒液发现了哨兵的不对劲,这个对待敌人一向都是动手不动口的家伙,现在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他们怀疑哨兵会不会是被心灵能力者控制了,想要把喊醒哨兵,却发现自己前面阻隔着一道无形的墙壁,无论他们如何叫喊,声音都传不过去,无论他们怎么攻击,这道墙都纹丝不动。

    “你是鲍勃吗?”塔莎密特轻声问道,同时运用着的诱惑技巧,一边让对方放松心里戒备,一边探查他的内心。

    “你……认识我?”哨兵把刺入手掌的玫瑰拔出,伤口瞬间就愈合了。对于这个能伤到自己的黑衣人,他没有贸然攻击,他甚至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也说不定,而不是像复仇者中的其他人那样,他们只是把我当成武器,连和自己说话都不敢。诺曼虽然总是表现的像我的朋友一样,可我还是能够看见他内心的畏惧。我只是没有说破。而眼前这个男人,我却没有从他的内心感受到对我的畏惧,他就好像和我是在街道上偶遇的陌生人一样,能够随意的聊天。

    说实话,塔莎密特并不想和哨兵打,他作为一个外来宇宙的规则化身,直接和此方宇宙的主角之一硬怼上,鬼知道会不会引起oaa的排斥。

    虽然oaa没有人格意识,但塔莎密特想要直接对此方宇宙施加影响,那还是百分百会被盯上的。他还等着完成法则契约,融入此方宇宙彻底解除限制着他的规则锁链呢,自然不会蠢到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况且以哨兵的变态程度,自己这具投影的力量不一定弄的死他,强行去怼,弄巧成拙反而更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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