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怎么这么变态?”她放弃了挣扎,也轻声说。
“她也怕我骗她,我妈精明的多,从小到大我们三个兄弟很少能骗得了她。”
“那她有没有看出我们在演戏?”
“应该没有吧,我们演的很逼真,其实还可以再投入一点。”他的嘴角不经意地拉起,似笑非笑。手指腹轻轻抚摸她的红唇,没有涂唇彩,依然那么诱人。
她一张嘴狠狠咬住轻薄她的手指。
他低头凑到她耳边,语气轻挑:“你喜欢这样?”
她大惑不解,瞪他。
“放过我的手指,用别的东西替代。”他依然俯在她耳边,微微喘气。
她似懂非懂,赶紧吐出他恶心的手指,用力推他,不小心手好像放错了地方,触电似的。“臭流氓……”
冰清玉洁的穆童佳怎么会处在这种不堪的局面中?可是,她既摆脱不了他的暧昧,也推不开这堵沉重的墙。
“我喜欢裸睡,裸睡尤其对女人的健康大有益处,要不你也习惯裸睡吧。”他像猫盯着自己掌中的老鼠一样,尽情戏弄。
穿不穿衣服暂且不管,他沉重如山峰,她像五百年前被如来佛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即使有大闹天宫的本领,也始终使不出来。
他没等她做出反抗和挣扎的预警,对着她的嘴又疯狂地吮吸。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抓住她的小白兔,她如电激一般,不由得尖叫一声。
“这么敏感?”
他坚硬如磐石,她没力气拒绝,但也没有配合,傻傻地被他拉进一场血雨腥风中。
固守的城池,全军覆没,瞬间崩溃……
一切宛如梦幻,好像在梦里稀里糊涂就把她人生的第一次这么交待了。突然的她来不及接受;来不及消化;来不及理清头绪。
这座城池固然坚守一百年,摧毁它只需瞬间。
她打开淋浴,急流一样的水柱,如瀑布一般倾注下来。心情骤然复杂。
“对不起,杨庆,对不起,对不起……”她说了无数的对不起,也难驱散心中的愧疚和不安。
她用自己的生命和贞节为杨庆画了一幅美丽的画儿,还来不及给他欣赏,已经被费子墨撕的粉碎,丢在风中。沮丧如潮水般蔓延,侵蚀她的每一根神经和每一寸思想。
该死的马潇潇诱骗了多少少男少女偷食禁果。她突然恨起了所有写言情小说的作家,和伊甸园里的蛇一样的可恶、歹毒,她跟亚当和夏娃一样都是受害者。
“宝贝,恭喜你。终于从困城中脱围出来。”马潇潇知道她只要能走出这步,她的生活就会改变。否则,她永远生活在过去的阴影里。
穆童佳一生气挂断电话,马潇潇比费子墨更可恨、更可气,看到她被外人欺负,一点也不帮她,还一副看笑话的样子。虽然她帮不上,至少应该把这个可恶的男人,狠批一顿,臭骂一番,让她心里舒服一点。
她在卫生间里呆的索然无味,就算把该死的男人千刀万剜,碎尸万段;把自己狠的咬牙切齿,也于事无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那条证明自己壮烈过的床单已被他换下。
他一把扯下了她的浴巾扔了出去,就势搂在怀里。她越挣扎,被他抱的越紧。“老老实实睡觉。”
“无赖!流氓!畜生!……”
她的心情郁闷、沮丧。排了二十二年的队,却给自己盖上了并不是想要的印章。终因,掌控她命运的那个人永远没有机会如她所愿。
“你别动来动去拱我的火,如果你不怕疼就再来一次。”
事实证明,小说里都是骗人的,抑或是他对女人的身体太了解了。
她从心里极度鄙视和痛恨,还不知道多少鲜花折损在他的手里?“你糟蹋过多少女孩子?”
他沉默无语,这怎么是糟蹋?性欲是七情六欲里的一种,吃饭和做爱是一样的道理。他琢磨了一下说:“如果说糟蹋的话,就你一个。”
她不得其解,好奇地瞪大眼睛看他。
他嘴角向上拉了拉。“只有你不情不愿。”
“放心,我不需要你负责。”她眼睛里渗着冰,厌恶、怨恨地瞪他。虽然这一切并不是她想要的,但她决不会以此做为筹码,把自己和他捆绑在一起。
“我这是在救你。你不能永远幼稚,必须成熟。二十二岁了还没见过男人长什么样子,多可悲。”
她鄙视了他一眼,恨他恨到骨髓里。她把自己人生中最宝贵的第一次都给了他,他却满不在乎,还振振有词,仿佛把她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没有他,她好像就得剩的发霉、烂掉、生虫……
可气!可恨!更可杀!!!
她恼恨的神情更添了几份妩媚和诱惑,让他心里暖风荡漾。
他邪恶地看着她,嘴角拉的似笑非笑,很可恶。
她一翻身爬在他眼前,怒目相赠。“我是不是得感谢你?”
“宝贝儿,你在诱惑我吗?”
她挤出点邪恶的笑意,“像诱惑吗?”态度急转直下,“我想吃人,想一口一口吃掉你。”
他笑着一翻转,把她压在身下。“我皮糟肉厚,不好吃,你细皮嫩肉,一咬满嘴都是水,很是美味。”
她不是把自己包裹的像粽子?最终还不是被他扒光吃净,征服她的心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那层窗户纸一旦捅破,关系变的敞亮透明,毫无顾虑。
他们还没有从睡梦中彻底醒来,莫妮卡的电话已经追来。
“费总,你在家吗?我已经在你家外面了。”莫妮卡打着电话,还爬在门上向里张望,顺手按下门铃。
费子墨犹豫了一下:“莫妮卡,我带着我妈妈一早就去外地了,不在家。”
莫妮卡不相信又按了几下门铃,“我看你的车在?怎么人不在?”
“我叫出租车去的机场,好了,挂了。”
穆童佳莫名其妙地问,“一大早,谁这么想你?”
“莫妮卡……”
“在哪儿?”
他又指了指下面,“门外……”
她一下慌了,“怎么办?可不能让她进来,她知道我和你在一起非吃了我不可。”
莫妮卡依然爬在门上,向里观望。
他听到他妈妈出来要下楼。扯了床头的浴巾围着,冲出去。“妈妈,别下去。”
“我听到有人来了。”他妈妈不解。
“我知道,是我助理,她相当讨厌,休息日也不让人休息。”他轻描淡写地解释。
“那她是不是有工作上的问题?”
“妈妈,没有,你别开门,我告诉她我去外地了。”
“哦,好吧。”他妈妈只好又上楼来。
穆童佳爬在窗前,从窗帘缝中望向外面。
他走过去,从后面抱着她。
“送货上门来了,你就照单全收吧。”她不满地说。
“那我放她进来?”
“你敢?我要是活不了,先把你吃了。莫妮卡那种口蜜心剑,居心叵测的女人,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放心吧,她再怎么有心计,也别想伤害我的女人。”
莫妮卡在外面折腾半天,始终不知道费子墨到底在不在,既然他不想见她,等下去也徒劳,只好垂头丧气走了。
“谁是你的女人?别自作多情。”她推开他回到床上。
他扯着嘴角把她拉进怀里,“那我倒要看看上几次床,你才肯承认是我的女人。”说完,毫不顾忌把她压倒在床上。
“你没戴那东西?”她不安问道。
她知道他从超市买回那东西,但没怎么往自己身上联想,也没好意思问。
本来计划用,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用。“不喜欢那感觉。”好像从懵懂男女之事起,还是第一次没有采取措施,前所未有的震撼和不一样的体验,让他惊悚又享受。
“你就不怕……”
“不怕!”
“他别他妈太嚣张了,如果敢让我怀孕,我一刀一刀活剜了你。”她气势凶凶低吼。
他不受她威胁,眼睛发光,语气轻薄:“我这种是好种,就不知这地是不是好地?能不能开花结果……”他的手已经游走在那一片光滑香嫩的肌肤上。
失一次身和失百次身结果都一样。
他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她前所未有的乖顺,甚至是依赖,让他有一种征服后的骄傲和激动。他怀里抱过很多女人,不应该有这种感觉,可还是感觉不同与以往。
她反应过来,他已经爬在她跟前了。“你越界了,违犯了两国条约。”她一边推他,一边说。
他把手指竖在她的嘴上,轻声说:“嘘……我妈在外面偷听呢。”
她站在床边无计可施,只好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不过,床很大,他们之间有一段距离。只要心无杂念,男女同睡一张床上也同样相安无事。革命先烈为了工作需要假扮夫妻,多少年都没事,她就不信他们熬不过一个星期。
“我还以为你傻的空前绝后,看来,也不算太傻。”他转过头侧着身挑眼看她。
“不是我太傻,是敌人太狡猾……不许你过来!如果,你敢违约的话,那可是五倍的赔偿金。你好自为之。”她警告他,又把他们中间打了一个折,径渭分明。
“那你感觉到我抱你了吗?没有吧!你睡觉不老实,别说是个大活人,就算是枕头,你也抱着不放。”费子墨一点一点的侵略她的领地,可是她全然不知道,眼睛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是,她睡觉喜欢夹着被子,这样睡得踏实。往往早晨醒来,床上的被子和枕头总有一样会在她身下压着,或许一个在怀里抱着,一个在身下压着。
“你想什么呢?”他问道。
没一会他又裹着浴巾出来。
她便拿起睡衣也进卫生间,转过身对他下逐客令:“你赶快下楼去,不能把被子拿走,拿走了我盖什么,你重找一床吧。”
她在卫生间里呆了很长时间,洗完澡,还对着镜子自恋地照了又照。
“中午,可是你主动爬我怀里的。”
“胡说。我才没那习惯呢。”她从小就一个人睡,相信自己会满床打滚,也决不会抱着他睡。占了她便宜还倒打一耙。
“我一个单身男人,况且才来半年,要那么多被子干什么。”他目光如狗望着水里的骨头一样在她身上扫了无数遍,说:“你怎么不穿今天买的睡衣?”
“我还没傻到送羊入虎口。穿那么性感,是给你一个合适的理由,到时候,你敢说我勾引你。”
“你不怕冻死我?现在是秋天,连床被子也不给。”他皱着眉头挤了她一眼。不顾她不满还是气愤,依然一条短裤,走进卫生间洗澡。
她惨不忍睹地望着他,真不要脸,以为自己是型男?动不动就在她面前秀性感和肌肉。那怕他“才如宋玉,貌赛潘安”,依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豆腐渣工程,轻轻一推,轰然倒塌。
“怎么会就一床呢?”谁家还没有几床备用的被子。
“不信?你自己找找。”
她打开柜子四处看看,还真是没有,连个夏被也没找到。“你们家怎么就没有一床备用的被子?”
“你怎么还在?”她眼睛里喷着火,瞪着已经睡下的他,问道。
“就一床被子,你不让我拿走。”他无辜地看她。
她正洋洋自得这么大的卧室终于属于自己了,如果这所房子也属于自己就更完美了。那她天天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开派对,省下了不少去酒吧的钱,也算让这座豪宅体现一回价值。
可他不守承诺,随后也进来。
她气愤地瞪大眼睛斥责:“你上来干什么?你不是答应睡沙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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