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曼虹松了口气，心里的希冀更深了些，她又喝了口咖啡，问道:“你和周卓瑞是不是相认了？”
这段时间，许曼虹想了许多，想到了欢颜突然转变的原因，她分析了许久，得出了个结论，欢颜一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所以她才会突然变化这么大。
许曼虹猜测应该是许外公告诉了欢颜，因为欢颜的身世，除了她和姚建国，就只有许外公知道，甚至连周卓瑞都很可能不太清楚。
想到十九年前发生的事，许曼虹心里刺了刺，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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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愣了愣，没想到钟恩立兄弟俩，竟然已经和周卓瑞碰上头了，这两个兔崽子，居然还搞地下活动。
“认识又怎么样？”欢颜反问。
因为她前段时间，居然看见了一个明明应该在十九年前已经死了的人。
可她看得清清楚楚，那个男人虽然老了，可模样却一点都没变，而且穿得特别气派，一看就是有钱人，这让许曼虹重燃起了希望。
“你知道周……卓瑞吧？”
但许曼虹不是以为周卓瑞已经死了吗？
“不认识，他是谁？”欢颜断然否认，想知道许曼虹会怎么说。
许曼虹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你肯定认识，我前几天看见周卓瑞了，他和住在你家的两个男孩在一起，那两个男孩还叫他爹地。”
许曼虹朝她看了眼，眼神有些复杂，欲又止的，“先喝点东西吧，你想喝什么？”
“橙汁。”欢颜点了饮料，许曼虹则是咖啡，不多时便送到了。
许曼虹啜了口咖啡，满足地叹了口气，同老王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别的没学到，小资情调倒是学了不少。
空气凝滞了近一分钟，许曼虹终于期期艾艾地问了。
欢颜扬了扬眉，居然是打听周卓瑞？
而支撑她过小资生活的存款，却一天比一天减少，许曼虹也一天比一天心慌。
于是，她找上了欢颜，想打听一些事儿。
“什么事？”
欢颜神情冷淡，并不想同这个女人多聊。
等等等等，许曼虹本以为离开老王后，凭着老王给她的那笔钱，她可以生活得不错，但许曼虹却悲哀地发现，她的身体和嘴，以及价值观和消费观，都被老王养刁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许曼虹再也习惯不了以前的勤俭节约抠抠索索的生活了。
每天一杯咖啡，还得是现磨的，速溶的口感不对，时不时得去吃顿西餐，听听高雅的钢琴曲，下午茶也是要喝的……
便宜低廉的衣服不能穿，穿上身皮肤受不了，跟长了虱子一样难受。
欢颜本不想去，她和许曼虹的恩怨已经了结，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
但许曼虹说有很重要的事，听起来真挺重要的，欢颜不禁起了八卦心，想知道许曼虹会说什么，便去赴了约。
见面的地方是在弄堂附近的咖啡厅，许曼虹看起来气色不错，而且她居然还穿着旗袍，只是小波浪头拉直了，盘了个优雅的发髻，看起来倒是添了几分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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