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思考，思绪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素凡跌跌撞撞地去开门，胡乱地把书往旁边踹，硬生生踹开一条路。
吱——
鹿晗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几本书。
“鹿晗？”素凡示意让他进来，关上了门。
“嗯……晚上好。”鹿晗站在门口，看了看地面：“素凡……你家……怎么了……”
“啊，这些书都是看完的要扔掉的。”素凡又踹了踹，“进。”
“这些都是你今天晚上看的？”
“当然不是，这几天的都有。”
鹿晗坐在床边，把自己的书放在桌子上。
“鹿哥，这么晚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哦……我刚才出门买东西，发现只有你房间的灯亮着。这么晚了为什么不睡觉？”
素凡一愣，明明是我先问的你好吧？
“我要考过金钟大的。”
“那也不必这么累的……”
“我是什么人你也不是不知道，累不到我。”
“……”
素凡观察着鹿晗的脸色，察觉到了一丝丝……心疼？
什么啊什么啊，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鹿哥啊，你找我有事吧？”
“嗯。”鹿晗低着头拿了一本自己带的书，翻到其中一页。“这一章我都不是很懂，你能给我讲讲么？”
“哦哦，好。”
素凡简洁明了地讲完了这一章，还带着鹿晗把习题全做了。
“哎呀，鹿哥，不对……嗯，这回对了。”
“唉？鹿哥你怎么能这么想呢！”素凡焦急地说，“哎呀哎呀，你要气死我了。”素凡把手放到鹿晗头发上揉，把鹿晗的头发揉得乱蓬蓬的。“你这都是什么思路？”
……
“呼。”在鹿晗恍然大悟之后，素凡把自己的一本全解扔到书堆里，“你终于懂了。”
“还得感谢你在我脑袋上揉两下，把我揉开窍了。”鹿晗温柔地笑着，整理了一下书。
“呃……”素凡看了看被自己揉乱的头发，心里有点抱歉，上前来用两只手轻轻梳理。
鹿晗一瞬间愣住了，看着素凡近在咫尺的脸庞，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头皮传来轻柔的触感。
素凡又梳理了几下，退了回去。
“谢谢……”鹿晗偏过头，眼神不知道该看哪里。
素凡看了看钟表，三点了。
“嗯……该睡觉了。”
说着，素凡把眼睛闭上，软软地倒了下去，扑了鹿晗一个满怀。
鹿晗一惊，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怀中的人，睡得死死的。
鹿晗心怦怦跳得非常快，面色绯红。手忙脚乱地把素凡放到床上，内心澎湃。
徘徊着不肯离开，鹿晗又把地上乱七八糟的书整理得整整齐齐。头脑晕眩，眼皮昏沉，鹿晗最终抱着书在地板上睡着了。
醒来，却发现自己在素凡的床上。而素凡，已经不见了踪影。
“……”
越来越……像人类？
“我……那么爱吴世勋啊。”
夏末的声音消散在黑夜冰冷的空气中。
郑秀晶在警察走后显了形，坐在地上。
“金泰妍……”
素凡把不知道第几本练习册扔到后面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
“啊！”素凡倒在椅子上，觉得有些疲倦。唉，最近身体怎么越来越像人类了？
“啊！”
夏末摔倒在地上，揉了揉脚踝，“谁……谁……”
郑秀晶褪去隐身，但是在漆黑的环境里也看不清她的脸。夏末声音颤抖：“为什么？为什么想抢走我的超能力……”
“哼……你以为我想要超能力？我只是……”郑秀晶低下头，长长的头发包裹住了整个身体。“我只是……身不由己。”
眼泪静悄悄地落在地上，郑秀晶哽咽着，轻轻地唤了一声。
巡逻的警察扫荡到了这里，郑秀晶在一束光照过来的时候使用了隐身的超能力，而夏末猛地跃上楼顶，穿梭在夜空。
“不能让你们得到……我，那么爱他……”
身后，是堆积如山的书。
一条小巷深处，传来一声尖叫。
“夏末的确是个精明的人物，我都非常佩服你的能力。但是你的能力有多少是走了关系的？”郑秀晶冷眼看着她，“不就是‘angel’首领的女儿么？表面看起来很强但是却构不成任何威胁，这也是你活下来的原因之一吧。但是这个人物，可比你厉害得多……”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没有水分。”
“那也不行……”夏末颤抖着声音，脸色煞白，环顾了一下四周。
“你们！去那边看看！你们！跟我走！”
“你的？归根结底，那是吴亦凡的。是你，抢走了他的超能力。”郑秀晶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小巷，给人以刺骨的感觉。
“那……是吴亦凡？不会的，不应该是他……是谁？到底是谁？”
夜深人静，黑色的天空星星零零挂着微弱的光芒。
一个房间孤零零地亮着灯。
“嗯……这些都懂了的话，应该能考过金钟大的。”素凡把书随意扔到身后。“啪”一声，素凡又拿起一本练习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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