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来当掌柜？你做梦！”易辰不等她说完就轻嗤出声。
“不不不，我不当掌柜，我当伙计！”楚瑶一脸认真，“我在店里帮你卖符篆，卖出来的钱全是你的，我一块晶石也不要！但是……你不能教教我制符？”
“你想学制符？”
“是！我一直都想学，便苦于没有机会，现在看到易大叔您水平如此高超，就不禁起了学习的心思，不知道大叔你能不能成全我？您放心，我一定会乖乖学的，真的！”
楚瑶说完，就紧紧的盯着易辰，有些紧张起来。
她如果真的想学，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许多卖符篆的店都会招收学徒，但关键是名为学徒，实际上却是打杂的，在铺子里待很久才可能会跟着符师上手制符，她没有这个时间。
而易辰这里，店不大人也少，只要易辰点头，她就随时可以学了，所付出的时间也要少些。
易辰看着她，眉头皱了起来，却没有一口回绝。
如果楚瑶早些提出这件事，他肯定不加考虑就拒绝，但今天看到楚瑶卖那女子五张符篆的忽悠样子，却是真的觉得她挺适合当伙计的。
自己这店每月的租金都有不少，他又不是做生意的料，几乎一直都是入不敷出，很多时候拿不出钱，他都是关门几天出去打个猎再卖成钱的……
店是不可能关的，就是赔死也不能关，但若是有这个丫头来帮忙，那或者会有所改善。
“易大叔？行吗？”
楚瑶看他沉吟半晌都不吭声，不由问了一句。
“我可以让你试试。”易辰终于开口了，“如你所说，我不会给你一块晶石的工钱，卖出来的钱都是我的，至于符篆，也得考验你一段时间才能教你。”
“真的！谢谢易大叔！”楚瑶顿时大喜。
“但得先给你说清楚，我教你的符篆只会是最粗浅的，而且我也不会教人，主要还是你自己看。另外我不会收徒，你不会是我徒弟。”他冷着脸说起了条件。
听起来是很苛刻，可楚瑶却心里开出了花，不加犹豫的连连点头，“好，没问题！”
答应这么爽快？
易辰的脸色突然难看了下来，目光蓦地变得犀利，这让楚瑶都有些莫名奇妙的，“易大叔？怎么了，你不会要反悔吧！”
她都快哭了，不带这样玩人的……
“你不是沐阳宫的弟子吗？”他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你不回门派？”
楚瑶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她抿了下唇，“我已经不再是沐阳宫的弟子了。”
“什么意思？”易辰有些讶然，“难不成跟那个柯盈有关？”
“没错，她污蔑我主动出手要杀她，连证据都准备好了，所以我已经被逐出门派了。”
楚瑶的语气淡然，没有气愤和不甘，反倒有些笑意。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易辰这才点了点头，“好，那我答应你了。但是先说好，你要是表现不让我满意，我随时会让你离开。”
“好好好！”
楚瑶笑意盈盈，“那大叔，你有什么吩咐吗？”
易辰绷紧脸，“吩咐？当然有，我的符水快不够了……”
“是需要去买东西吗？您吩咐吧，我替您买！”
“买？不，你想多了。”易辰面无表情，“你知道制作符水要多少钱吗？那些灵草和妖兽的兽血可不是小价钱，所以……”
“你倒是说说看。”易辰斜睨她一眼。
“因为你一个人顾不来呀！你看，你制符的时候人来人往的多不合适，万一突然进来个人岂不是真的会打扰到你？而你呢，适合制符但却当不了掌柜的活，所以……”
“那好，拿晶石买吧。”易辰伸出手，朝她挑眉。
楚瑶：“……算你狠！”
买就买，这第一张符篆，说什么也得买下来收藏着！
“不能。”
毫不犹豫的回绝。
楚瑶被噎了一下，眼珠一转就想到了什么，“易大叔，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怎么样？你看你这店铺，其实位置也不错，大小也挺合适的，可为何生意不好呢？”
她眨眨眼，喃喃出声，拿着符笔的手都在哆嗦，直看着易辰心里一个咯噔，生怕她激动之下把笔给丢到地上，赶紧上前抢了过来。
“啊——易大叔，你快看，是不是好了？这不是一张火弹符？”
楚瑶站起来，小心的拿着符篆，险些没把手指戳到他眼里。
只是易辰这家伙忒黑心，晶石一块也不给她便宜，不过楚瑶此时心情好，也不计较这些了。
她的目光朝着桌子上瞟，“那个，易大叔，我能不能再……”
“想要？”
“想！”
最后一笔圆满的收完，楚瑶看着手中的符篆竟然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成了？”
说后半句时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底气不足似的，可此时的楚瑶哪里能注意到这些？她的心砰砰跳的飞快，面上也染上了兴奋的霞色，两眼根本不离符篆，“我竟然会制符了，我真是太厉害了啊！”
易辰咬牙，实在受够了她这自我陶醉的样子，一把将符篆抢了过来，“行了行了，你试也试过了，这张符篆可得还我。”
楚瑶有些不舍，“啊……那可是我亲手做出来的啊！”
“是是是，不就是一张符篆吗，看你那没出息样！”
易辰翻了个白眼，压下心底的惊讶，“这次成了那是你运气好，我当初可是跟你差不多，不对，你还不如我呢！”
与上次的紧张不同，这次楚瑶已经有了一次失败的经验，反倒是心神宁静如一，执着笔的手很是平稳，只有目光紧紧注视着纸笔。
身上的灵气很均匀的洒在符纸上，楚瑶看着符水渐渐游走出新的图案，不知不觉的就已经沉浸在这种感觉之中，好似灵气和符水已经融为了一体，全随着她的一个念头发生着变化。
易辰的目光却在不知不觉间变了，此时的楚瑶面目中竟然带着一丝神圣，而那张符纸的图案也在渐渐的圆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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