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天晚上~”
说到这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又zui贱了，瞄了眼后视镜里的朱邪。
那森然的眼神吓了他一大跳，手里的方向盘一歪，车子跟着一扭，差点没开到沟里去。
“啊！”
随着高兰的一声尖叫，顾苏牧赶忙拨正，吓得自己也是一身冷汗，再次看了眼朱邪，却是正闭目养神，毫无所动，仿佛刚才那一危险时刻完全没发生。
“顾苏牧，要死啊你，怎么开的车！”
因为昨晚玩得晚了点的高兰本在补觉，被他这一下吓醒了。
顾苏牧感觉到自己腰间软rou被拧住，一个旋转疼了他直撮牙花子。
“嘶~大姐，松手！疼啊，我的错我的错，快松手，开车呢。”
一只手抓着方向盘，一只手好不容易把高兰的手给拉开了。
“哼，你也知道你在开车，给我小心点，我再睡会儿。”
顾苏牧擦擦头上冷汗，回想起朱邪的那一个眼神，浑身起鸡皮疙瘩。
暗暗发誓自己这zui贱的毛病的确得改改了，完全是自己作死么。
同时也更加感觉到了朱邪的可怕，以后绝对不能再去招惹他。
不过想到他那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估计自己和他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真不知道那个叫余晓璐的空姐那天晚上跟朱邪是怎么相处的。
在内心的八卦之魂死灰复燃之前，顾苏牧陡然shen手轻轻抽了自己一zuiba，把那团小火花彻底熄灭。
不作死不会死。
随机定下心神继续开起了车。
嘎贡机场还是和来时一样，距离登机还有十分种，顾苏牧和朱邪高兰握手告别。
朱邪自然是依旧沉默寡言，只是点点头，对顾苏牧shen.出的手视而不见。
顾苏牧尴尬的一比。
还好高兰却给了他一个小惊喜，对于许久不见的老同学再次分开似乎有点伤感，居然跟他轻轻的拥抱了下，让他魂都飞了。
看着渐渐走远的两人，顾苏牧高呼着“等我有空就来金陵看你”。
引来周围人纷纷侧目。
高兰尴尬的加快了脚步。
不知道是天意还是巧合，飞机上的空姐居然还是余晓璐和陈欣儿，不过那个周姐却不在，换成了另一个。
走进机舱时朱邪微笑着和余晓璐点头示意，看得旁边的陈欣儿和高兰一愣。
陈欣儿：“什么情况，冷面男神居然朝晓璐笑了？我眼花了？晓璐这是苦尽甘来了嘛？倒了两次霉要走桃花运了？”
高兰：“这两人果然有故事么？前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昨天早上朱邪也不在。唔~绝对有问题。”
一大堆问号围绕着两人，而朱邪却没有和余晓璐多聊，向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飞机起飞，穿云破霄。
顾苏牧一喜，有些忘乎所以。
“哈哈，就知道朱哥你大气，不会计较这小事。”
“战友。”
很简单的回答，余晓璐却很知足了。
萨拉剥皮案之行圆满结束，朱邪也不是喜欢闲逛的人，祭奠完战友第二天就和急着回去工作的高兰坐飞机回了金陵。
问题是朱邪那张不悲不喜的僵尸脸上他完全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最后把朱邪都给看烦了。
朱邪自然知道他在担心着自己找他麻烦。
“管住你这张zui，别再乱说话。”
捻起一张点燃的纸钱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他站了起来，朱邪看着火光闪耀，眼神悠远。
余晓璐默默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发一言，她不去询问，不去打扰，他做的事情必然是正确的。
虽然有些疑惑明明他有沟通鬼神之能，为何却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祭奠。
余晓璐在陪着朱邪早上出了一次门之后已经心满意足，这是他们作为朋友的第一次相处，至少她觉得是很开心的，在朱邪二人离开的同一天也上班去了。
忐忑了一天的顾苏牧再次驱车送朱邪和高兰去嘎贡机场，一路气氛很是尴尬，一直从后视镜里瞄朱邪，看他表情。
在回去的路上余晓璐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们是？”
风在自由的吹着，朱邪在一块平台般的青石边停了下来，恍惚间还能看到自己跟组长在那喝茶等待战斗开始的画面。
在青石边蹲下，这边正好能挡着风，点上两根蜡烛cha在两边，将元宝点燃，纸钱就着元宝的火焰慢慢点着。
等到烟燃尽，他凝视远方，zui里淡淡的说出了两句诗。
“山河坚毅鸿鹄志，奈何天妒英才魂！”
转身朝余晓璐点点头，一同上车离去。
但看着他那高大坚实却又带着一丝孤寂的背影，她的心里莫名一痛。
一根烟燃烧的时间不长，朱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伫立。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当年战死组员的尸体自然是以烈士的荣誉荣归故里，实际上眼前这片荒野并没有什么剩下的，甚至连当初的战斗痕迹也早已被后勤人员掩盖。
但它依然是朱邪回忆中最重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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