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这年头什么不要钱？呐，军训服98元，这不写着呢吗。”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新生入学指南，翻到收费项目那一页，把关于军训服的一行字指给众人看。
“我擦，这衣服金的啊，这么贵，你看这背心都漏点了。”看到价格刘蝉桂直接炸毛了。
不仅刘蝉桂，其他人也没了之前的兴奋劲儿，现在物价这么低，几个人都来自普通家庭，省着点吃的话一个月600块钱生活费都能剩下点，98块钱买一身注定穿不了几天的衣服，换谁都要心疼一阵儿。
“要不你上楼问问王斌，毕竟是花钱买的，学校哪能说不给就不给。”心疼之余毛斌还不忘替张十三出主意。
“问什么问，我还正愁找不到机会治他呢，没想到他还送上门来了。”
也就毛斌还单纯的认为是学校不给发，这事一看就是王斌在使坏，这人不但心眼小，脑子也不好使，扣下自己军训服有个屁用，除了授人以柄以外简直毫无作用。
对一般的新生来说，别人都有统一的衣服就自己没有，肯定会尴尬的要死，但是张十三是一般人吗，尴尬这种情感，上班的第一年就磨没了，躺下以后压根没再想军训服的事情，该聊天聊天该睡觉睡觉。
为了给教官留个好印象，早上八点钟金融二班的队伍就集合好了，临时担任体育委员的王斌看到穿着一身休闲装张十三，得意的翘了翘嘴角。
昨天下午各班联络员开会的时候生活部的学长就下过通知，学校会在军训期间不定期抽查新生纪律，不穿军训服就是最严重的一项，被抓到是要扣班级表现分的，严重的还要通报批评。
听到学长的话王斌眼前一亮，那天晚上被张十三吓的落荒而逃，这种奇耻大辱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忘记的，所以等会后发放军训服的时候，不但趁机假传圣旨扣留了张十三的衣服，甚至连新生纪律也故意没传达给214的几个人，就等着张十三被学生会抓到以后看热闹。
真可谓是阴损至极，宁可连累班级荣誉，也要报一瞪只仇，简直就是把屁大点权利用到了极致。
听了张十三的话几个人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会，董树强问：
“你说这破衣服还要钱？不是学校免费发的？”一边说一边扯了扯肥大的裤子，裤腿长的都拖地了。
教育行业也差不多，房租和老师的工资都是恒定的，一堂课教十个学生跟教一百个学生的成本差不到哪里去，只要是教室能装得下，当然是学生越多越挣钱。
因此张十三丝毫不担心来免费体验的学生太多，十个来试听的人里只有一个孩子报名，就能保本，有两个孩子报名就能挣钱，以周围的环境来讲，张十三根本没觉得招生要比卖衣服更困难，把招生工作交给堂姐负责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企业想要做大，一定不能指着老板一个人做管理，以前很多事情没人懂，所以张十三不得不亲历亲为，现在张世莲已经能独当一面了，该放权还是要放权。
“什么时候发下来的，我的呢？”在屋里招了一圈，也没见有多余的，便对着正臭美的几人问了一声。
“王斌说你不参加军训，所有没有军训服。”回答张十三的是耿直孩子毛斌，个头太小根本挤不过那几个人，倒是有功夫跟张十三说话。
“没有？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没交钱。”
“嗯，你好好上学吧，公司这边交给我就行了，不过咱们真的要免费试学一周吗？万一他们上完一周就不来了怎么办。”
“不用担心，咱们初期又不指着招生赚钱，只要先把人凑够了就行，再者说来十个人能留下两个咱们就不亏，你好歹对自己有点信心吧，怎么可能一个人也留不下。”
张十三完全不担心留不住人，在签租赁合同之前就考察过市场，附近的小区刚刚交房没几年，配套设施很不完善，不仅幼儿园人满为患，周围的辅导班也没有专门做早教的，所以又小孩的家庭只能留出来一个人看孩子。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张十三便回学校去了。
进宿舍的时候几个舍友正挤在镜子前面照来照去，全都穿着迷彩服，就是没有一个合身的，即便如此，几人仍旧美滋滋的，毕竟大部分男生都有一个军装梦，就算学校发的迷彩服再破，好歹也是绿色的，将就一下也能过过瘾。
互联网行业几乎就没有这种担忧，假设开发一款软件的成本是10万元，如果只有一个用户使用，那么每个用户的开发成本就是10万，如果有一万个用户使用，那么每个用户的开发成本就会降低到10元，如果有一亿个用户使用，那么平摊到每个用户身上的软件的开发成本几乎等于零了。
也就是说用户数越多，开发成本就越低，直至趋近于零，这也是为什么绝大多数互联网公司总是拼命追求用户量的原因之一。
所以都不用去网上发帖子，只要给暑假时过来兼职的人打几个电话，很容易就招够了人。
“姐，明天学校军训，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来，我过不来的时候，所有事情都交给你负责，宣传单页都在前台的柜子里，宣传的重点我之前都跟你讲过，明天你一定要给发单员说清楚“免费试学”的事情。”
大妈们的想法很直白：有便宜不占就等于丢钱，所以对付大妈们就没有比免费更有效的措施，只要人来了，总有办法能留下他们，留不住大妈还可以留住孩子，留不住孩子还能挽留家长，家长不感兴趣也没关系，就当凑个人场好了，反正也没什么本钱。
辅导班这个行业的特征跟互联网行业差不多，两者都是用户越多成本越低，这点跟实体工厂的区别很大。
工厂里造一辆汽车的成本是十万元，造一万辆汽车，成本顶多是减少到八万元，再低就不太可能了，甚至还有可能因为产量增加引发原材料缺乏或者管理跟不上，反而导致生产成本随着成产规模的扩大而增加。
光是每天带着孩子在万德福乘凉的老太太就有好几十个，更别说那些懒得出门的了，压根就不用担心生源问题。
再者说张十三连“免费试学”这个大杀器都祭出来了，就不信那些大妈能忍的住诱惑，一斤鸡蛋便宜两毛钱大妈们都可以早晨六点就去排队，更别说免费了。
“孙小洁，你去找几个兼职的大学生明天过来帮忙，暂时要四个吧，工资比市价高五块钱。”
“好的。”
暑假办夏令营的时候，人力工作一直就是孙小洁负责的，对招聘兼职这种工作早就轻车熟路了，更何况张十三给的工资每次都比平均工资高一点，对小时工来说，多五块钱相当于白给一个小时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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