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宿怨的积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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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眼睛太过红肿,许愿担心同学见着东问西问,便向班主任请了一天的假。加上明后两天是周末,所以许愿在家一共待了三天。这三天许愿足不出户,失魂落魄,她强烈扼制自己去想那晚的事。然而当晚那三个陌生青年的模样却像是刻在了她的脑子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周一,许愿调整了心态正常去上课。可是半天下来,她却一直魂不守舍。期间,有男生不小心触碰了她一下,她立马显得惊慌失措,犹如一只惊弓之鸟。面对同学的尴尬困惑,她解释说自己在想事情,有点走神,并向对方表示了歉意。

    然而她这边刚要提起精神,使自己定心下来。赵影的一句话却让她再次陷入了慌慌张张中。

    “也不知在想什么,竟能这样心惊胆落!弄得我们都不敢碰你了!”赵影特意将‘碰’字咬重。

    许愿陡然一怔,略显瑟瑟发抖,沉默不语。

    一周后的第二节晚自习课上,没有老师坐堂,赵影发了一条短信给许愿。

    赵影:听说你被人那个了?

    许愿一看,顿时惊慌,随即转身看向赵影的所在位置。

    赵影冲她轻笑,示意她看手机。

    赵影:别惊慌啊!难道你想引起大家的注意吗?

    许愿盯着手机屏,迟疑了会儿,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影:不知道?那要不要叫人当面对质啊?

    许愿:···

    赵影:现在去天台,千万不要引人注意哦!否则你知道我的!

    许愿:你想做什么?

    赵影:去了就知道了。我可没什么耐心!

    许愿当即起身离开座位,去了天台。赵影看她离开,这边刚要起身前往,同桌女生忽而开口道,“上洗手间吗?一起吧!”

    赵影微愣,随即微笑,“好啊!”

    事后赵影向同桌说明自己闹肚子,让她先回班级。待同桌女生离开后,她从单间出来,径直前往学校天台。

    “你叫我出来,到底想干什么?”许愿盯着天台的入口,一见赵影,便慌张问道。

    “我能干什么呀!我可是个女的!”赵影怪里怪气的迎面上前。

    “是你做的?”许愿顿悟,试探道。

    “哼!”赵影冷笑。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得罪你了?”许愿大声质问。赵影的冷笑,无疑是默认了那晚的事是她一手策划。她不懂,为什么赵影这么恨她?

    “唉,好在是天台。不然你这样一吼肯定会惊扰了其他班级同学的好奇从而引发围观。倒时可就是你的自作自受了!”赵影语气极其轻蔑。“你刚说,你哪里得罪我了?好!那我就告诉你。你哪里都得罪我了!包括你那个学姐郁澄!班上哪个不知道我喜欢李清!你却偏要和我作对!勾引他!亲近他!好了,有他一个还不够!竟敢使狐媚子让整个班的男生都说你好,夸你、赞你。你把我放在哪里啊?啊?”

    “这就是你讨厌我的原因?”

    “哼,不是讨厌。是厌恶!极其厌恶!”赵影冷笑。

    “我明明已经和他保持距离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许愿怒吼。

    “保持距离?你考了班级第二吸引了他以及班上的男生,然后在一片男生的赞赏中和他保持距离,你知道你这样吊着他,只会让他更加对你向往吗?这招欲擒故纵,你倒是用的很好!”赵影轻笑,很是不屑。

    “你太自以为是了!说白了,你就是看不惯我比你好。”许愿轻笑。

    “你说什么!”赵影微怒。

    “难道不是吗?你之所以恨我,不就是因为你喜欢的男生中意的是我,我的存在使你在这个班上默默无闻。说白了,就是你不堪被人漠视!所以便将一身的所谓的埋怨、不平撒在了那个令你黯淡无光的,我的身上。”许愿一针见血。

    赵影不甘被她戳中要害,上前就是一巴掌。

    许愿垂下了头,捂着被打的半张脸,迎面轻笑。

    “你敢蔑视我!”赵影愤然,说着扬起手就要挥下去。

    许愿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赵影的又一巴掌落下。

    “你,”赵影吃惊,话未出口已被许愿拦截。

    “你以为你是谁?想打谁就打谁?我不会再忍你了!”许愿说着,转手一巴掌挥向赵影的脸。

    “你敢打我?”赵影怒气冲天,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从来都是她教训人,可现如今她竟反被教训了。赵影哪里会咽的下这口“屈辱”,随即伸出双手去扯许愿的头发,“你也配打我?你也配打我!”

    许愿想要阻止,无奈赵影发了狂似的死拽着她的头发,一双脚还不停的踢向她的双腿。慢慢地,俩人撕扯到了天台的边缘。赵影将许愿按在护栏墙上,讥嘲道,“只要我将你被人轮上的事传出去,你以为李清还会正眼瞧你吗?你以为他喜欢你?他不过就是玩玩你!看你长得清纯、学习好,受其他男生欢迎,所以才逗逗你的!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蠢得要死!呵呵!”

    许愿略显惊讶。“不可能!”

    “哼!你难道不知道他和他们宿舍的男生打赌的事吗?真喜欢你?又怎么会在班主任找他谈话时,说是你主动接近他的?”赵影冷笑。虽然前期或许李清只是因为打赌的事而和许愿走近,但她听闻后还是很不开心。凭什么她许愿可以成为男生们的聊天内容。而且后期,自从她在三月底的那场模考中取得了班级第二的成绩,一时间班主任、班上男生、包括李清都对她刮目相看,青睐于她。尤其是李清。所以她忌妒!憎恨!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许愿!

    许愿顿悟,难怪那次班主任找她谈话,说她整天吸引男生注意力。原来,是因为李清说,她接近的他?哼,许愿自嘲。原来他,只是玩玩她啊?

    “你笑什么?”赵影误以为许愿的冷笑是对她的。

    “我笑我傻。不过,你比我更傻。”许愿淡声。

    赵影怒目而视,不解。

    “你也说了,他不过是因为我长相姣好、成绩优秀、受男生欢迎,所以才来的兴趣。那你觉得你有什么?卑鄙、无耻、下作?你连被他玩的资格都没有!”许愿愤怒而挑衅。就因为那样一个表里不一,虚伪的男生,她竟要遭受如此莫名的横祸!他不配!

    “你敢说我没资格?我没资格?”许愿彻底激怒了赵影,赵影随即用力死死地将许愿往护墙外推。

    许愿惊慌,半个身子都被赵影推向高空之外,她紧紧抓住赵影的校服急叫道,“放手!你快放手!我要掉下下去了!”

    赵影唇角上扬,“你说,从高空坠下,是什么感觉啊?”

    “你疯了吗?快放手!放手啊!”许愿惊惧。

    “你还敢说我‘疯’?你个烂货竟然还敢说我疯!”赵影发怒,将手上的力又加重了。

    “快放手啊!你这样是在谋杀!你会坐牢的!”许愿死命挣扎,惊悸不已。

    赵影似是疯魔了,全然听不见许愿的警告。忽然!赵影一个用力一推,她那被许愿牢牢抓着的校服慢慢地从许愿手中溜出。

    “唉,苦了你了!怪我老人家命苦,先是走了老伴儿,后是没了儿子,连着你跟我一起遭罪受!怪我啊!”许愿的奶奶见孙女这样,忽然就潸然泪下,用手捶着心口自责。

    许愿随即落泪制止,将奶奶抱住,趴在她的肩上痛哭了起来。“不怪你!奶奶!是我!是我连累你了!奶奶。”

    许愿窝在墙角,哽咽着,生怕被奶奶听见发现异常。她不敢将这件事和任何人说,包括她一直信赖的郁澄。

    然然姐明明告诉过你,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多管闲事!你为什么还管?许愿抽抽噎噎的自我痛恨道,悔恨不已。

    整整一夜,许愿都窝在墙角环抱着自己。第二天,天微微亮时,许愿抬起埋了一夜的头。

    “没有,奶奶。没睡好。”许愿侧低着头回避。

    “这哪里是没睡好啊!愿愿啊,是不是在学校里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啊?你和奶奶说说。”奶奶担心许愿是否在学校受了什么委屈。毕竟,自从许愿去年上了高中,整个人都没有以往那么开朗明亮了。

    “没,没有不顺心。就是,就是想爸爸妈妈了。”许愿说着,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哭腔。她是真的想她父母了。如果他们在她身边,她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好好的保护着她。

    许愿环视四周,路上行人虽不多,但也有。然而路过的人只是瞥了一眼两眼,丝毫没有驻足的节奏而后直接前行。虽然因着夜晚、行人不多,郁澄又曾告诫她不要多管闲事,但生性纯良的许愿还是不忍,停下了车,上前来到倒地的人面前,问他有没有事。当对方痛苦的摇头说没事时,许愿转而看向站着的两人,“他都这样了,反正你们也没事,就算了吧!”

    “你来了,那就算了吧!啊?”其中一青年忽然不怀好意的笑道,看向身侧的那位。

    许愿顿觉不好,想要起身离开时,却被人从背后拿东西捂住了口鼻。而后,她便不省人事。

    这件事,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在心里警告着自己。而后顶着一双红肿的眼出了房间去了浴室。当她洗漱好出来前往房间的时候,刚好与她奶奶碰了个面,她的那双红肿的眼随即被她奶奶收入眼中。

    “这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哭了啊?”奶奶关心问道。

    奶奶开了房门,正要出来,“怎么这么迟啊?”

    “哦,我多学习了会儿,忘了时间。奶奶我先去睡了。”许愿见状,随即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锁上。

    “想死滚一边啊!别他妈连累老子!”

    许愿将车速减慢。看到躺地上的青年旁边是一辆已经倒地的单车。看情况,应该是骑摩托车的两人与骑单车的碰到了。只是,不管是谁的错,骑摩托的两人也太嚣张跋扈了。人都躺地上了,不以人为主去看看倒地的人是否伤到哪儿,反而却是破口大骂,这也太不应该了。

    晚上到家,已经凌晨12点多了。许愿的奶奶因为担心孙女,躺床上一直没合眼。一听到开门声,便要起身。

    “是愿愿吗?”

    许愿害怕,连忙应声,“嗯,是我。奶奶你睡吧!”

    当她醒来的时候,隐约觉得自己的下体不适,起身才发现自己被人侵犯了。

    她惶恐,随即呜咽了起来。她手忙脚乱的将衣服穿好,疾步离开了这片令她惊惧的小树林。

    许愿的横祸,许愿之死

    半个月后的一次晚自习下课,许愿一如既往的骑着单车回家。途中,她看见路边两个年约二十岁的青年正站在一辆摩托车旁,咒骂着着一个已经半躺在地上的青年。

    “会不会骑车啊!不会骑就别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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