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着一副书生的模样，清秀的脸庞，脸色有些苍白，一身白衣只是从那布质便可知是个苦读书人。
她轻笑了一下，而后无话。
当他觉得尴尬之时，她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一路，灭了八次了呢。”她停顿了一下，“也快，到岸了。”
后一句她说的太小声，他没听清，但他也不想问，“是呀。”他漫不经心地答着。
只一眼便看透了他的心思。
“你可信世上有妖？”
“自是信。”他的目光依旧没有看她，每次回答都是简短的一句话，似乎是不想和她聊下去。
“自是听过。”他答。
冷风把她的一头如墨长发吹起，偶有几缕飘入他的视野，偶有几缕，调皮地轻抚过他的脸，痒痒的。
“那你可信世上有妖？”她又问。
眼神却控制不住地朝四处乱看，周围还是漆黑一片，隐约能看出这艘小船在一个很大的池塘里缓慢划动。
她顺着他的目光，
小船再次被渔灯照亮。
他皱了一下眉，嘟囔道，“姑娘，这渔灯你得换了，这一路上起码灭了七八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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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听过许仙与白蛇的故事？”她坐在他身旁，寒夜的冷风迎面吹来，刺痛了两人的脸颊。
她的声音轻柔如春风的传入他的耳中，“莫怕，我马上将渔灯再次点燃。”
在寒夜中划船，与玻璃罩住的渔灯被风吹灭，被溅起的水珠扑灭是常有的事。
果然，没一会儿，
一路上不知是为了缓解他内心的害怕，还是缓解尴尬，她已经连着问了他好几个问题了。
他准备答，忽地周围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他再一次呆住了，在黑暗中船桨划过水的声音格外清晰。
第十四卷:《梦鱼牵魂》
待，渔灯重燃，
曾，故人莫念，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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