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颜的瞳孔放大了一下，收了回去，渐渐褪去羽翼，还为人形。
“哇！好开心啊！”明朱缓缓落地。“你说你们这么厉害，外面的世界这么精彩，你们为什么不出去看看呢，还每天搞戒严，好像外面的人都会害你们似的。”
“我不是一次都没有出去过，”伯颜突然神色凝重，“我曾去寻找过她。只是我刚进入边境的一座村镇时，就被当地的村民当成妖怪。”
“好啊！等我有时间画给你看啊！”明朱答应道。
不一会儿伯颜朝明朱俯冲过来，将巨大的翅膀贴在地上。那红色瞳孔明朱依旧熟悉。他示意她上来。她爬上他的翅膀，被他轻轻一抬，滑到背部。明朱兴奋地想要再滑一次。他随即腾空，明朱趴在他的背上，他的背部大而温暖。
“墨苍水龙，封神将的后人，会京城的童谣里就有，没想到会是真的！”明朱兴奋地说，“不过童谣里说的比较可怕，说是会吸人血，但我看你一点也不像。”
“她是我在神宫山学习时遇到的一位老师。三十年前朱凰山大难，她逃到了这里。十七年又不辞而别。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后来我才知道，朱凰每七十年，就会转生。”
“朱凰山大难......难道是指的朱凰山之战？我在相府时就听人说起过，不过这段历史是个禁忌。”
“因为这事关很多人的命运......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伯颜突然话锋一转，“我挺好奇河灯是什么样子，你可以画给我看看吗？”
伯颜回想起十七年前，他站在那村子的集市里，别人对他的眼睛指指点点，忽然不知谁带了头，大家将东西扔到他脸上，要求巡吏将他轰出去。
“对不起啊，让你想起伤心事了。”明朱垂下明亮的双眸，“她究竟是谁？后来怎么样了呢？”
伯颜张开双臂，略施法力，随即四下风起，雪如鸭绒。
“哇！”明朱兴奋地迎着伯颜跑过去，又见伯颜双手不断伸展，化为双翼，脸部长出鳞片，瞬间化为一只黑色水龙，拍着双翼，不断向上，雪随即漫天飞舞。
而明朱几乎惊呆了，相处了这么久，她竟不知伯颜是墨苍水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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