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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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云风正准备反驳时,葭迩拽了一下他的衣袖,小声地在他耳旁说道:“要想知道那件事,就按我说的做,否则你就别想知道了。”云风撇撇嘴,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进来坐进来坐,哎哟,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呀?”吴老爷子嗔怪道。

    葭迩笑着说:“买来孝敬吴爷爷呀,对了,吴爷爷您最近身体还好吧,不再做那个噩梦了吧?”

    “唉,身体是还好,但那个噩梦还是经常会做,那是我心里的一个结呀,哪能说解就解。”

    这时候葭迩抛给云风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云风想了想,立马心领神会了,他疑惑地开口问道:“你俩打得啥哑谜呀,什么心结,能说来我听听吗?”

    听了这话,吴老爷子两眼放光,随即进入了回忆状态。“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吧,那时我还没退休呢。在xx区xx路那边的住宅区,有个七岁的叫壮壮的小男孩,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等找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尸体被发现在山旁边的一条湖里,是溺死的,当初猜测是小孩子过去玩水不小心失足掉下去了。不过,最令人费解的是那个肖冲,他曾跑过来告诉过我说在这前不久,有个叫“李千源”的小孩,他说过壮壮的寿命不长了,后来还说了他,我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觉得可能只是小孩子打闹时说的玩笑话而已,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几天后,肖冲也死了。后来我去找过李千源,小孩子一口咬定那确实只是他们打闹时他随口讲的玩笑话而已,当时我觉得自己也是蠢,还真跑去问那个小孩,明显只是玩笑话而已嘛。跟壮壮不同,肖冲是在家里的阳台上掉下去摔死的,最后这两次事故都当成是意外死亡结案了。按道理说案子都已经结了,但当时我的心里一直都不踏实,总觉得另有隐情,我本想继续追查的,却到了退休的年纪,如果不是要去国外带孙子,我想我当时肯定会继续查下去的,不过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唉!”

    说完这段话,吴老爷子眼眶都湿润了,他摆摆手,示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葭迩眼珠子一转,迅速转移掉话题,跟吴老爷子聊起了家长里短

    后来葭迩推脱说下午还有课,要离开了,走之前,吴老爷子嘱咐他们常来玩,云风点点头,说“一定”。

    回到学校时,葭迩刚好赶得上下午的课,云风坐在学校里的小树林里回想着吴老爷子说的话,心里面越来越乱,索性跑去足球场上和其他学生踢了会球。

    还好大学里下课要比中学早,等他们到静之中学门口的时候,学校还没有放学,两人耐心地在不远处的树下等待。

    “我觉得我们应该避开李千源和尹梦然,在这目标太大,容易暴露的,喂,你知道那个女孩子家住哪吗?直接去她家附近守株待兔。”葭迩躲在树后鬼鬼祟祟地对云风说道。

    听到她的建议,云风点点头,不过这件事得要靠墨尧帮助了。他给墨尧打了个电话后,就带着葭迩朝着目的地奔去。

    等到了的时候,两人都十分吃惊地看着眼前那无比熟悉的街道以及住宅区,音真和壮壮还有肖冲是一个小区的,他俩目瞪口呆地朝对方看了看,咂了咂舌,疑惑地走了进去。

    音真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六点了,当她爬上楼梯看到云风和葭迩在她家门口的时候,显然吃了一惊,但她并没有急着呼叫或者报警,因为她认出了葭迩。

    “我认得你,你是梦然的朋友,看样子你们找我有事,进来说吧。”音真边说边开门。

    葭迩看了云风一眼,跟在音真后面进了屋里。

    音真给他俩倒了两杯水后就示意他们坐,云风打量了她一下,觉得尹梦然果然说得不错,音真看起来确实有大家闺秀的感觉,就是不知道待会等他问出问题时,对方还能不能继续保持这种大家闺秀的举止。

    他清了清嗓子,打算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因为这种情况下,过于拐弯抹角的话,反而容易适得其反。

    “今天过来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会觉得壮壮以及肖冲的死与李千源有关,难道仅仅是因为他说过他俩的寿命不多了,还是说你有其他的证据?”

    听到这话,音真惊恐地看着对方,她低下头,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裙摆,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看到她这样,葭迩迅速坐了过来,扶住她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说道:“音真你不要怕,我知道你也很想帮尹梦然,我们过来只是想了解一下当年那个案子的状况,如果凶手不是李千源的话,自会还他一个清白,这件事情你已经藏在心里这么久了,该给自己一个解脱了,其他的事就交给天意吧。”

    音真本来不想说的,但她一想到上次李千源看她的眼神以及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就心如刀割,况且对方说的对,自己确实很想帮梦然,这件事压在心里这么多年了,该是给自己一个解脱的机会了

    “好好好,我说错了”

    两人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朝着吴老爷子家走去,到了时,隔多远葭迩就甜甜地喊着“吴爷爷,吴爷爷”,老头子兴高采烈地出来开了门,看到葭迩还带着一个男生,笑眯眯地说道:“哟,葭迩交了男朋友呀,来让吴爷爷看看,长得,秀气了点,不过也还行,凑合。”说着过来拍了拍云风的后背,“哟,身子板不错,看来还是个练家子。”

    “啊,没有没有,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都不记得了,快吃吧,孩子,不够的话粥锅里还有。”

    “嗯嗯。”云风边应允着边往嘴里塞着包子。依着李千源纸上交代的,要等到保姆到之前他都不能离开,他吃完后就收拾好碗筷站到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这时候他看到李母正坐在客厅里拿着照片发呆。

    云风在想要是万一李千源真的是杀人凶手的话,那李母该怎么办?自己又该如何帮助李千源,关键是对方并不准备告诉他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许那个叫“音真”的能知道一些情况,对,就是她。想到这,云风给葭迩发了条短信,约她放学后和他一起去找那个叫“音真”的女孩子。

    “就知道你会这么做,我们不用去警局了,这两件案子当年是我吴爷爷经的手,他老人家现在已经退休了,不过我已经事先和他打过招呼了,现在就过去吧。”葭迩漫不经心地说道。

    “哎哟,葭迩,我发现你行呀,你好像我肚子里的蛔虫。”

    “唉?唉?唉?怎么说话的,会不会好好说话。”葭迩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

    “从我爸过世之后就开始了,也不是每天晚上,断断续续地,没事,我已经安抚好她了,睡吧。”

    “嗯,你真的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你让我帮你,但你却什么都不同我讲。”云风疑惑地问道。

    听到这句话,李千源没有回答,而是默默地爬上了床,阴郁的脸色隐没在黑夜里,让人捉摸不透。

    云风中午就到了静之大,恰巧赶上葭迩吃午饭,他死皮赖脸地蹭了一顿之后,就神秘兮兮地拉着葭迩朝着警察局走去。

    “今天还会不会是你的那个发小值班,我想看一眼当年的壮壮以及肖冲死的档案。”

    李母仔细地打量了他,打开自己的笔记本,“我记得,你是千源的朋友对吧,朋友好,朋友的话就不会欺负我们千源了。”

    “阿姨您的意思是,李千源经常被欺负吗?”云风漫不经心地问道。

    李千源摆了摆手,“没有没有,应该是我道歉才是,我妈的叫声吵醒你了吧,她时常做噩梦,有说梦话的习惯。”

    “什么时候开始的?”

    对于像李千源这样的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不排除他的心理会有点变态,甚至于偏执激狂,但就目前来看,还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暴力倾向,看着也只是跟普通的高中生没什么区别。总之,他目前的想法是和尹梦然一样的,真的很难将眼前的这个阳光懂事的大男孩跟杀人凶手联系到一起。

    这样想着想着,云风的睡意又来了,等一觉醒了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李千源也已经上学去了。桌子上有他留下的便条,云风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边打开看边去找葭迩,令他没想到的是葭迩也已经离开了,他皱了皱眉头,离开房间,去了楼下。

    这时李母正坐在桌旁吃早餐,他招呼云风过去一起吃,云风去卫生间草草的洗漱了一下之后就过来坐了下来。

    重新躺倒后,云风却难以入睡,他闭上眼睛,开始回想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据尹梦然所说,音真觉得壮壮和肖冲的死都和李千源有关,先不去理会他到底有没有鹰之眼,但是如果说这两人的死跟李千源有关的话,难道当年的警察就没有查出一点的蛛丝马迹吗?

    不过话说回来,有些案子确实难以破掉,尤其是那种现场伪装成意外的,如果作案人心思极其细密,是很难找到漏洞。虽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但这个“漏点”却是极其难发现的。

    随着云风的醒来,李千源也被隔壁的叫骂声吵醒了,只见他不慌不忙地从上床下来,打开门,去了隔壁。

    不一会儿,又淡定地回来了,当隐隐约约地看到云风正坐在床上时,他被吓得惊呼了一声,随即捂住胸口,皱着眉头,仿佛被吓得不轻。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云风抱歉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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