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除奸斧头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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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仁美乃当世奸雄,虽已服法,威势还在,就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出京前就与潘龙的岳父、现任刑部侍郎黄玉商定,由亲信捕头罗环、钱镔带十八名有功夫的人员押送。并拿着刑部行文,喻示各地官府,沿途照顾。临行,西宫潘妃暗地交代;路上不要走得太快,像游山玩水一样,有景看景,有庙看庙,走一天,休息一天。等杨延昭一离开京城,就派人通知秘密返回。所以,潘家父子在穿州过县时,穿着罪衣、罪裙坐在囚車内,给人一种奉公守法的样子。平时则是鲜衣怒马,用布将囚車盖住,父子四人手拿兵器公然充起押送人员。

    走到斧头岗,见有大树拦道,心知有异。一面整顿兵器戒备,一面叫押解人员抬树清道。猛听一阵锣响,无数蒙面人从树林跳出,将押解人员团团围住,领头的刘超喊道:“呔!来人听清!太爷截道为的是钱!尔等留下十万买路钱,放尔过去!否则管杀不管埋!”

    潘仁美久经沙场,哪里会把这几十号截路贼看到眼里。就上前道:“我等乃刑部押解人员,车中是囚犯,哪里有银子给你!请让开道吧!”

    刘超哈哈一笑道:“太爷是留钱不留命!不愿拿钱就把命留下也罢!杀!”拍马扬斧杀向潘仁美。潘仁美看对方只有两名马上将,一摆手,父子四人齐上,将杨兴、刘超围住,二打一拼杀。要说杨兴的七十二路疯魔棍法,潘家父子无一人是对手,可今天潘家父子是为保命而战,招招都是拼命的打法,一时也难以取胜。

    杨延昭本来不想出手,见潘家父子的拼命样子,忍不住拍马冲上,照着潘仁美唰的就是一枪,潘贼用刀杆一架,震的两肩酸麻,喊声不好,转身要溜,哪知延昭枪快,第二枪已刺入老贼软肋,心里暗喊一声:“七弟,哥为你报仇了!”两膀一较力挑起潘仁美向潘龙砸去。潘龙与潘昭瑞双战刘超仍感吃力,不防尸从天降被砸落马下。捕头罗环不自量力跳起要去救潘龙,被杨金瓜一怀杖将头颅打碎,杨金豆顺手一刀砍下头来。捕头钱镔看形势不妙,趁乱穿入林中逃命,被断后的张盖一枪扎死在树下。同时,潘虎被杨兴一棍将头打飞,潘昭瑞被刘超斧劈两半。押解的军兵吓得纷纷放下兵器,跪倒求饶,张盖喝道:“太爷不杀小兵!往南走二里,路傍有棵大柳树,你们到树下坐到初更才可离去!违者杀无赦!”

    等解差走后,杨延昭扮成送急报的军卒,独骑赶往火塘砦。杨兴指挥众人清理过现场,扮成黄花菜商,跟着杨金瓜赶往京城。三更天,众人到达城关,由骑快马提前到达的杨金豆安排住进客栈,天明分散进入杨府。

    ****

    却说那十八个胆战心惊的解差,在树下老老实实等到二更天,才敢离去,慌慌张张到刑部向黄玉报案。黄玉急忙进宫求见太宗,因不是大朝期,太宗闲着没事叫寇准进宫陪他下棋,黄玉奏事时寇准在旁边听着。

    黄玉按押解人员的汇报加上自己的分析奏道:“潘太师一行在陈州南斧头岗遇蒙面强盗截路,械斗中潘太师父子四人、刑部捕头罗环、钱镔当场遇难。随身财物被全部抢走。据讲:枪挑潘太师的蒙面人用的枪招十分像杨延昭,臣以为这必是杨延昭带家将扮匪所为。望万岁下旨捉拿杨延昭问罪!”

    寇准一听就知是六郎心肠太软,斩草不除根,留下了活口后患。太宗听奏心里也犯难,下旨拘拿杨延昭吧,明显证据不足,况处理‘潘杨案’时杨家也有点屈,为了死人再去伤杨家的心,不合算!不过问吧,潘妃又该哭闹啦!幸好寇准在,就把这个烫手的‘热山芋’转给他吧!于是就道:“寇卿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寇准道:“臣以为黄侍郎有推卸责任,妄言构陷大臣之嫌!”

    “你寇老西才是信口雌黄,血口喷人!我、、、、、、”黄玉一听大急,不待寇准奏完就把话拦住。

    “你不要急!老西把话说完,万岁自有明断!”寇准继续奏道:送潘太师等人去遥遥万里的岭南,这是多么重大的差事!你们刑部干员、名捕、多如牛毛,你不派!却派两名只会耍嘴皮子的小混混领队,如果派江湖闻名的总捕头郝振宇领差,会出这事吗?

    杨郡马在河东火塘砦葬弟,两地相距千里之遥,有可能去陈州杀人吗?你无凭无据就奏请万岁,把他当凶手抓,不是构陷大臣又是何意?请万岁明断!”黄玉还要奏时,内侍报:八千岁门外侯旨。

    原来,赵德芳关心杨延昭的截杀行动,派人一直在刑部衙门附近探消息,听报黄玉进宫就马上过来了解情况,为杨家打掩护。太宗觉得八王来的正是时候,就宣了进来。

    八王礼毕道:“侄臣派人找寇准议事,得知进宫伴驾,就冒昧过来凑热闹,不知寇臭棋输了几盘?”

    太宗道:“君臣相持正在中局,黄卿奏潘家父子陈州遇难一事,寇、黄二卿意见相佐,皇侄来正好替朕决断。”

    八王听二人各说一遍后道:“侄臣以为太师半路被杀,案情重大,必须追查凶犯!刑部既认为杨延昭是疑犯,就速派黄、寇二人带御林军轻骑赴火塘砦查看,如杨延昭在,回来再议;如杨延昭不在,即下旨拘拿问罪!”

    太宗尚未表态,寇准奏道:“既千岁如斯讲,臣愿与黄侍郎打一赌以正视听!”

    太宗道:“赌什么?如何赌?”

    寇准道:“如果杨延昭不在火塘砦,寇某输掉双天官之职,且与杨延昭同罪陪斩!如杨延昭没参与此事,黄侍郎丢官回老家,以惩他玩忽职守、妄参大臣之罪!”

    太宗想了想道:“准奏!”

    且说杨延昭急急赶到火塘寨,送走假冒自己的任炳后,马上叫杨洪详细讲了一路情形,及埋葬延嗣的有关细节,又到杨家坟园巡视一回,已做好万全准备。

    黄、寇带五百御林军赶到时,杨延昭虽惊不慌。迎入寨中献茶已毕,欠身问道:“敢问发生何事,至令二位大人不辞鞍马劳累,千里奔驰?”

    寇天官道:“圣上念及‘英烈侯’之功,旨令寇某与黄大人前来帮葬,以示皇恩浩荡!”

    杨延昭忙跪倒高呼:“未将杨延昭叩谢天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礼毕,就主动向二位大人详细讲了,如何出京、过黄河、请和尚做法事云云。随后又道:“末将葬弟一事已办妥,近日就要赴京面圣谢恩。二位大人驾临火塘砦,杨门蓬荜生辉,荣耀无比!不妨在此宽住几日。末将陪二位大人游览一下河曲风光,品尝一下黄河鲤鱼、河曲野鸭的风味。”

    一席话说得寇准不住微笑,黄玉则一脸尴尬地看了寇准一眼道:“寇、、、寇大人,既然杨郡马诸事已妥,我们就该立马返京复旨,王命在身岂敢久留,告辞了!”言罢拉起寇准就走。杨延昭恭送二位出砦,自己也准备返京。

    寇黄二人返京,向太宗奏道:“已查明杨郡马确实在火塘砦忙于治丧,并未离开半步。”

    太宗道:“二卿辛苦了!太师被害案既与杨郡马无涉,可令陈州知府详查报朕也就是了”

    寇准又奏道:“那黄侍郎押的赌资、、、、、、”

    太宗看了八王一眼,无可奈何地道:“黄爱卿,君前无戏言,认赌服输,既已赌输,就退归林下吧!朕念你在朝经年,不无微功,特准卿带奉禄退养!”黄玉只得谢恩。至此,潘仁美在朝中的死党又少了一个人。这件事也使原来百官中瞧不起寇准的人,对寇老西刮目相看,有人竟暗称他是‘鬼难缠’’。

    杨延昭道:“潘家父子一个不留!押解人员只要不动手,就不要滥杀无辜啦!”

    杨兴道:“金豆、金瓜各领十五人对付押解人员!我与刘超下手解决正点子,六哥与张盖断后,以防万一。”路障摆好后,分头埋伏。

    刘超身在异乡为客,人生地不熟,不知该如何对付这无佞之灾。就连夜去二龙山宝珠寺找表弟张盖。张盖与表兄急急回到家中,却见老娘死在粱柱脚,表妹身悬梁头,两人死尸已僵直。后在刘燕的枕下找到遗书一封,内云:夜刘冬带人破门而入,言舅父已死牢内,要妹妹随其走,舅妈不允被推跌碰柱而亡,又强污我身而去。哥要替我报仇!。

    张盖看过遗书,拿双刀就要杀向刘家。刘超拦住道:“现在天色尚早,我在家中挖坑埋人,你悄悄出去找熟人打听一下舅父的确信。如果人还活着就先救人,再报仇!不能乱来!”

    夜里,张盖确信父亲已死牢中,就在街上胡乱买得饭食两人饱餐一顿,结束挺当。于四更天潜入刘家,将其一门老少三十余人全部杀死,房中搜得一包金银做川资,临行又放了一把火。连夜离开沧州,流落江湖。一日从黄沙岗路过,竟被当时的头目‘响尾蛇龚盘’截道,刘超一怒之下杀了响尾蛇,随占黄沙岗栖身。杨兴村中邻居黄老太婆病重,托杨兴去山上找他的儿子‘大刚’,随与刘、张相识至今。末了杨兴道:“想我兄弟三人在此打家劫舍终非常事,今遇六哥是有出头之日啦!”

    过了两日,探子报‘点子已在陈州驿住下,明日正午可到此’。杨兴道:“官道通过离此十多里的‘斧头岗’。那里地势奇特,岗高洼深,周围三十里都是无人烟的荒岗地,在那里埋伏最佳。现在就开始遣散山上弟兄,不愿走的除留下三十人行事外,其余的人分散行走,先到黄河北岸厡武县客栈住下等候通知。”

    次日天明,山寨已空。杨延昭与杨兴、刘超、张盖领三十名手脚麻利的亲信,挑着十多担黄花菜,悄悄来到斧头岗埋伏。天近午时探子来报,点子离此不足二里。

    杨兴道:“动手时留不留活口?”

    张秉仁道:“超儿也不要急着走,你表弟张盖最近就要满师回来,等你们兄弟见面再定行止不迟!”

    第二天是大柳树村庙会,周围十里八乡的人都来赶会。也是合当出事,范氏领刘燕逛会,被当地恶绅刘举人的儿子刘冬看到。回去即对乃父讲:定要娶会上姑娘为妾。

    刘举人讲:“赶会之人来自五方杂地,没名没姓如何寻得?”

    杨延诏道:“刘超、张盖因仇杀人并未落案,投了军就是朝廷军官,以后就可堂堂正正做人,立了军功,博得封妻荫子,就可衣锦还乡,修坟祭主。”刘、张大喜。

    ****

    张夫子对刘福道:“回去告诉举人老爷,我家外甥女已定过人家!不能应聘,请将聘礼抬走!”

    第二天下来两个县衙捕头,不由分说将张秉仁带到大堂,道是他收了刘举人家聘礼赖婚。严刑拷打逼他承认收了刘家二千两银子的彩礼,张打死也不招,被押进大牢。

    刘燕道:“一切听哥哥安排!”

    兄妹两人来到沧州大柳树村,拜见了舅父张秉仁及舅妈范氏,说明来意。范氏道:“你舅父在刘举人家做帐房,常不在家,燕儿来正好与我为伴。”

    张道:“是我姐姐的女儿刘燕,怎么!她得罪老爷啦?”

    刘举人道:“我家冬儿在会上看中她,要娶她做第六房小妾,你马上回去准备,明天下聘、后天娶人!”

    张秉仁深知刘冬是个花花公子,被他糟蹋的姑娘不知凡几,当然不会把外甥女推入火坑。第二日管家刘福来下聘,也无非是花布料、香粉之类还有二十两银子。

    刘冬道:“已认得同行人是我家帐房张夫子的女人范氏”。

    刘举人道:“既是如此等我安排吧!”这刘举人四房妻妾仅生此一子,宠的不行,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去摘。马上就找张秉仁问道:“你家老伴同行赶会的姑娘是谁?”

    闲谈中杨延昭问道:“三位兄弟原籍相距甚远,是如何聚在一起的?”

    杨兴道:“说起来是天缘巧合:三年前,山东路兖州城北刘家庄。刘超与妹子刘燕披麻戴孝埋葬了染时疫而亡的父母后,在室内共话。

    刘超道:“小妹,村中传瘟疫,老人已见背,家中难以生存。明日我们兄妹去沧州投靠舅父,将你寄养舅家,哥凭身上的本事去江湖上闯两年,若能挣几个钱再接小妹回老家重建家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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