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哥儿肯定了宝器的话：“你猜想的没错，我怀疑是汤掌柜杀了栾家三姨太太，然后又想杀小吕管家。”
“可是，汤掌柜为什么要杀栾家三姨太太，又为什么要杀小吕管家呢？”宝器质疑道：“汤掌柜跟他们完全没有交集，根本没有杀人动机啊.”
“所以我要回来问一问汤叔。”兴哥儿看了下店内柜台里算账的汤掌柜，坚定地说：“我一定要知道答案！”
兴哥儿带着宝器，两人迈步进了宏兴老火锅店。
进了店，汤掌柜还是老样子，在柜台内打着算盘。
“汤叔，忙吗？”兴哥儿趴到柜台上问汤掌柜。
“咳咳，咳咳，兴哥儿，怎么来了，”汤掌柜听声抬起头：“不忙，啷个，咳咳，找叔有事情？”
兴哥儿：“叔，找个僻静地，移步说话，有点事情想问你。”
汤掌柜出了柜台带着兴哥儿几人进了后院。
园中种着一颗枇杷树，树下放着几把藤椅。
“咳咳咳咳，坐。”汤掌柜不住地咳嗽，伸手指指了指藤椅。
“汤叔，怎么一直咳嗽，”兴哥儿几人坐下开口道：“没啥事吧？”
“没事，刚才做火锅底料，炒料的时候，咳咳，被辣椒烟呛到了，没事，就是呛到了一下，咳咳”汤掌柜解释到。
“叔，那天我们去鬼市出了点事情。”兴哥儿率先开口说道。
“我知道，拾了个人头是吧，还是栾家的三姨太太的人脑袋，对不？”汤掌柜点破说道。
“你怎么知道？！”兴哥儿听了立马紧张了起来。
“汤叔，那天晚上你在那我们走后是不是…”兴哥儿赶紧追问。
“是啊，没错，”汤掌柜没等兴哥儿把话说完就痛快地应到：“是我安排的，没错。”
兴哥儿听到汤掌柜承认，一脸疑惑，很是费解，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低头沉默不语。
过了良久，汤掌柜率先开口打破僵局：“咳咳，怎么了，怎么这个表情，一个个跟丢了媳妇儿似的，这是不是很正常吗？”
“为什么要杀栾家三姨太，”兴哥儿干脆不绕弯子直接质疑道：“又为什么要杀栾家二管家？”
“咳咳咳，咳咳，”似乎是被兴哥儿的话呛到了，汤掌柜咳嗽的更厉害了：“你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
汤掌柜反问道：“咳咳咳，我杀栾家三姨太？杀栾家二管家？我杀两个不认识的人做撒子？”
宝器接话;“你刚不是承认了吗？”
汤掌柜说道：“什么我就承认了，承认什么了？”
“咳咳，我刚以为你要问那天晚上你们走了之后，我是不是派人在后边跟着你们，咳咳，”汤掌柜解释道：“我以为你们两个是了发现暗中有人在保护你们，鬼市那么乱，杀人越货是常有的事，是会死人的地，你们两个半大孩子，又是生面孔，容易被人盯上，虽然你俩手上都有点功夫，可是没啥行走江湖的经验，咳咳，我派人跟着你们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咳咳。”
兴哥儿尴尬说道：“啊，你刚说的是这事啊。”
“不然呢，咱家把持着朝天门码头，栾家在洪崖门，做的虽然也都是船运生意，两家又捞不过地界，反而还有生意上的往来，咳咳，两家关系总之还算不错，我干嘛要杀栾家三姨太太，又干嘛要杀栾家二管家，就算真跟栾家结了死仇，到了那见血的地步，咳咳咳咳，我杀也是会去杀栾家当事的大奶奶，去杀栾家的大管家，杀个小妾宰个伙计这么没场面的事，能是你汤叔干的？”
汤掌柜说话不住地咳嗽，停下来拿起藤椅旁的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苦荞茶。
“对，是左手，所以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所以我怀疑……”兴哥儿犹豫得说。
“兴哥儿，你的意思是…”宝器拉着兴哥儿的肩头说。
“哪能，真有什么情况咱哥两个共患难，袍哥义气，绝不拉稀摆带。”兴哥儿说道。
宝器喘匀气闻起来：“不过性哥儿，咱怎么急匆匆跑回来干嘛？”
“我想到了一个人，左撇子，指尖上功夫这么好的，在这山城，估计只有汤叔了。”
宝器想了想：“再看那天那刺客的身型跟汤掌柜的身型确实很相似。”
“不单是那刺客，那天鬼市门口撞到那个人应该和那码头上的刺客气管同一个人，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那天在警察厅，仵作说三姨太太是被人用两根指头捏碎气管而死，我当时留意到三姨太太气管左右两侧的淤痕，气管右边的大而圆，气管左边的小却细长，右边的应该是大拇指按压造成的，左边的是食指按压造成的。”兴哥儿说
宝器抬起自己的左手在脖子上比划一下：“没错，是左手！”
宝器：“还是兴哥儿你观察得仔细，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难道…”兴哥儿突然驻足。
“怎么了兴哥儿，你想到谁了？。”宝器问道。
“汤掌柜！”宝器惊叹道。
兴哥儿点头应道：“对，就是汤掌柜，刚才再回来的路上，我就想到了，逛鬼市那天，汤掌柜给我们送毛肚的时候，耍了一手功夫，用的就是左手。”
“嘿嘿，宝器，你这就不懂了，我这轻身功夫可是一直下了苦工的，刚才就这样赶，我还是收着力，不然早把你甩掉了。”兴哥儿一脸得意劲。
“嘿嘿，我还不晓得个你，兴哥儿你个胆小鬼，肯定是想练好逃命的本事，以后有的什么状况，肯定是你第一个跑，当逃兵。”宝器一脸我看透你了的表情。
“确实不错，我也看过忠义堂黄舵把子的伤势，我虽然武功不如宝器你，但那一指就点裂了黄舵把子的骨头，威力真是不容小觑啊。”兴哥儿也分析说道。
“嗯，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人虽然是右手持凶器，但是却是个左撇子，接飞镖，点出那一指，都是用的左手，明显开始右手杀小吕的时候是在掩饰自己是左撇子。”兴哥儿说道“山城指上功夫这么好的，还是左撇子的应该不多。”
两个人急冲冲跑回朝天门宏兴老火锅店。
“呼，哧，呼，哧…”
“哎呦，喘死我了，哎，兴哥儿，你咋不喘”宝器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兴哥儿。
“走，先不去栾府，跟我回一趟火锅店。”兴哥儿掉头开始跑向朝天门。
“哎，兴哥儿，等等，等等我，你慢点。”宝器赶紧抬脚追。
“宝器，昨晚那刺客的功夫路数你看出来了没有？”兴哥儿跟宝器两人走在前往栾府的路上，兴哥儿突然问到。
“兴哥儿，我没看出来，”宝器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宝器想了又想开口分析道：“不过那人手上功夫想当俊俏，那个小吕管家，打出那五枚银元的手法，一看就是自幼沉淀出来的，五枚银元接连而至，尤其最后一记是双发，没有十几年的打熬是打不出来这么快的，换做是我，绝对接不下来，只能躲开，或者挥手扫开，但那刺客确一枚不落的把五枚银元接在手中。”
阅读民国奇案之人头案最新章节 请关注完美小说网(www.umixs.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