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德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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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舵把子给小吕管家解释道:“昨晚刚走出码头没多久,就撞见了二丫头,二丫头一看是你,哭的跟个泪人了,哭哭啼啼就跟着来了,要我说,多好一姑娘,啥时把人娶回家?”

    “这不是还没攒够家底吗,叔,你也知道,我就一孤儿,多亏栾家大奶奶心善,把我从江边捡回家养大,能有个营生糊口就不错了,哪有丰厚家底,这要是一般家的姑娘也就算了,可是二丫头他那赌鬼老汉儿,少于两封现大洋,就不肯把二丫头许给我,要不是栾家待我不薄,让我当上了二管家,他爹怕开罪我,早就把二丫头许配给别人了,唉~。”小吕管家很是伤感。

    “呵”黄舵把子轻呵了一声:“这老赌鬼还真敢要,仗着生个俊俏闺女,他那是怕得罪你,他是看明白了除了给你,再别人那二丫头卖不上这么高的价。”

    三人说话之间来到偏厅。

    宝器坐在桌前研究这那把催毒的攮子。

    原来昨夜那黑影急于逃跑没来得及拾回攮子,趁忠义堂的袍哥儿们卸门板的忙乱空让兴哥儿悄悄收了起来。这会宝器孩子心性正起要了过来,正在那把玩,越看越喜欢的紧。

    “当心,这匕首锋利的很,还淬有剧毒,划破了手指可就麻烦了。”雍先生见宝器在上手把玩,赶紧出言提醒。

    “雍伯父,我小心着呢,我知道这东西有毒。”宝器见到雍先生来了,赶紧把攮子放在桌上,起身让凳子给雍先生。

    雍先生还是不放心的说道:“回头我熬点药给你,你拿药水把这匕首泡一下,把毒中和掉。”

    宝器收起攮子谢道:“谢谢伯父!”

    小吕赶紧闪身上前,抱拳行礼:“听我黄叔说这位小英雄应该就是昨晚救我的那位,不知小英雄怎么称呼,以后有什么紧要的事,小英雄尽管吩咐。”

    “在下拳打南山斑斓虎,脚踢北海混江龙,踏三山,游五岳,恨天无把,恨地无环,代管朝天门即周边各大老火锅店底料供应,两江山寨副寨主,少年小英雄李宝器。”宝器赶紧抱拳回礼:“昨晚喊声的是我兴哥儿,但是射乌瓷空碗的是我。”

    小吕赶紧又抱拳行礼,宝器挠挠了头,憨憨的笑了笑算是回礼了。

    “给你把脉带你来德济堂的事,都是兴哥儿做的,你要谢还是谢谢兴哥儿吧,”宝器又指了指雍熙文,“当然了,能撞见这一出儿,的多亏我这鼻子,要不是我嘴馋非要寻那香味,我们也撞不见这出儿,兴哥儿在后厨忙活做饭,一会儿你就瞧着儿了。”

    这一通又是道字号,又是抢白,直接把小吕管家听傻了,一个名字没听明白。

    “哈哈,小吕,来坐下,身上还带着上不能久站,”雍先生拉着小吕管家坐下:“这两个孩子瞎胡闹而已,这是我好友家孩子李宝器,这结实的孩子叫宝器,祖上根上不是咱山城人,所以不知道宝器的意思,就起来这么个名,你就喊他宝器就行,还有一位在后厨忙活的是朝天门李舵把子的小公子,也是我好友家的孩子。”

    “哦,哦,还是谢谢这位少侠小英雄。”听了雍先生解释小吕管家总算明白了。

    “来咯,油焯辣椒来喽。”兴哥儿端着盘油焯辣椒快步进来。

    “四个凉的,四个热的,伯父来,黄舵把子,大家就别在这站着了,来,尝尝我兴哥儿的手艺了。”

    “哦,菜齐了,大家都别互相客气了,来,都坐下,先用膳。”雍先生张罗着大家伙坐下,“来,尝尝兴哥儿这孩子的手艺。”

    小吕管家穿好衣服,双手局促地揉了揉衣服下摆,假装整理衣服:“叔,你就别调侃我了,快走吧,跟上雍先生,别让大家等急了,对了,二丫头怎么在这?”

    “走,边走边说,”黄舵把子拉着小吕管家拾步跟上雍先生。

    “对,还得谢谢昨晚那两位小哥儿,要不是他们出声提醒我,我肯定被那黑影一攮子给扎个通透。”小吕管家抹了抹头上的汗珠,不知是天热还是心里后怕。

    二丫头拿回了拔毒膏递给了雍先生。

    “趴好,我在给你换上一贴拔毒膏,匕首伤的位置离心脏太近,再晚一点毒素进了心脉,我也救不了你,昨晚只是给你中和了下毒素,贴了一贴拔毒膏,这毒至少得换十七帖才能拔个干净,这打断的肋骨,我也给你接好了,这几个月你都的趴着睡,可以稍走动,但不要跟人再动手了。”

    二丫头说道:“雍先生,我就不去,我先去给小吕哥去买酒,回来先把药酒泡上。”

    不等小吕管家张口阻拦,二丫头就急匆匆跑了出去。

    “嘿嘿嘿,小吕这艳福不浅呢,你看这衣服,二丫头可是把你这后背好大一口子给缝了起来,连夜给你洗了,又守了你一夜,生怕你半夜翻身掉下去,再把刚接好的肋骨摔断。”黄舵把子调笑起小吕管家。

    “叔,你这胳膊怎么了?”小吕管家注意到黄舵把子左小臂夹着竹板吊在胸前,急忙问道,挣扎着就要起身。

    雍先生一把按住小吕管家:“别动,我先看一下你后背,放心黄舵把子的胳膊没事。”

    说罢掀起小吕管家后背的纱布。

    雍先生给小吕换了膏药,又重新包扎好。

    “走吧,穿上衣服,去偏厅用膳吧,那两个小子在那估计早等急了。”雍先生拾起桌子上的衣服丢给小吕,转身带路走向偏厅。

    雍先生还礼说道:“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的本职,要不是那俩孩子恰好撞见,带着黄舵把子赶回来,你这毒,再晚一刻钟就救不回来了。”

    黄舵把子说道:“对对,小吕,要我说你真是命大福大,要不是李家少爷恰好路过,你可真就死球了,你黄叔我哪懂这个。”

    二丫头跑出去不多会儿就带着着两个人回来。

    小吕管家侧头看着二丫头带进来的两个人,雍先生身着素色长衫,虽然是闷热的天气,却依旧把每一颗扣子都系的服服帖帖,斜飞的英挺剑眉,睿智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鬓角带着些许霜白,身型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笑起来给人一股如沐春风之感,走动而来带着一股药香,跟矮壮黝黑的黄舵把子走在一块,越发衬得英俊潇洒。

    “谢谢雍先生。”小吕管家撑着胳膊站了起来:“叔,你胳膊…”

    “不打紧,”黄舵把子打断小吕管家的话,摆了摆手:“昨晚救你这瓜娃子的时候,跟那黑影互换了一招,左小臂有点骨裂,没啥子大问题,倒是你,被让人用现大洋射断了后心口的肋骨,还被拉了一刀,那刀上淬着毒,要不是用雍先生医术高超,你这命昨晚就交代这德济堂了。”

    小吕管家闻言抱拳行礼:“谢谢叔,也多谢雍先生搭救之恩。”

    雍先生看罢吩咐道:“二丫头,去前堂跟学徒再拿一贴拔毒膏来,再给他打点高度的泸州老窖来。”

    雍先生放好纱布对二丫头吩咐完,拍了拍小吕管家的肩膀:“起来吧,趴了这么久了,起来走走。”

    德济堂,后院。

    “我这是在哪?”小吕管家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光着上身趴在一张宽面长凳上,凳子上很贴心的铺着厚厚的座垫,扭头看到了二丫头:“二丫头,你啷个在嘞?”

    “你醒了小吕哥!”二丫头惊喜说道:“你别乱动,去喊雍先生和黄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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