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车的人已经交代，见车没熄火，也没锁门就开走了……喝了一晚上酒……”警察把情况做了通报。
“偷车人呢？”肖牧夕一脸心痛地看着自己的车。
“人昏迷了，在区医院。另外，撞伤了两人……”警察看着肖牧夕，欲言又止。
旁边年龄大一点的警察说道，“昨晚上你报案车被偷了，在这起交通事故中，你没有责任，不过偷车的人涉嫌无证驾驶，醉驾等，可他却没有经济能力支付受害人的抢救费用……”
“我明白。”肖牧夕看着警察说道，“偷车叫郑锋，对吧？”
肖牧夕的话，让两名警察面面相觑，这不符合规定。
“交强险，我是买了的，有保险公司赔偿；另外，昨晚就报案了……”肖牧夕的反应，让姜继农诧异，这妞对这种事情轻车熟路，“按照《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被盗机动车辆肇事后，由谁承担损害赔偿责任问题的批复》规定，车辆被盗抢期间发生交通事故，车俩所有人不承担责任……”
“没有让你承担责任啊！”年轻警察尴尬地说道。
“那好，没我什么事儿了……”肖牧夕说完，询问了还有没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就离开了。
姜继农全程看着，肖牧夕展现出了另外一面。
“你好像经常经历这种事情？”姜继农问道。
“也不是经常，车子被偷了几次，对政策法规知道的就清楚了一些。”肖牧夕点了点头，“国家法律确实是这样规定的。”
姜继农不知道怎么回答。
对于执法机构，他向来是能不打交道就不打交道。
“你很怕警察？不会是逃犯吧？”肖牧夕突然问道。
她也被自己这脑洞给吓了一条，越想越觉得可能，认真地观察着姜继农的反应，“之前治死了人，现在跑路？”
“我很佩服你的脑洞，怎么不去写小说？”姜继农翻着白眼说道。“要是逃犯，在医院，那警察能让我走？”
“郑锋出事儿了，你不回去看看何艳？”肖牧夕突然问道。
说这话，她心中突然发酸，随后又生气起来。
为什么，肖牧夕自己都不知道。
“没事儿了，你就先回去吧，这两天计划都被你给打乱了……”姜继农没有问肖牧夕车的事情，哪怕他很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
“回去干什么？我二叔醒了，医生就有办法治疗我爷爷，我守着也改变不了什么。”肖牧夕摇头。“你不问问我的车改装了为什么没被警察追问？”
“没兴趣。”姜继农摇头，“我得回去了。”
“我跟你一起！”肖牧夕不想回去。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想跟着姜继农，看姜继农回去如何对何艳。
姜继农没理她，直接打车，肖牧夕也不说话，钻进了车子。
家里空无一人，何艳不知去了哪里。
姜继农计划找房子，肖牧夕不走，他也没法找房子搬家，毕竟为了躲这女人。
肖牧夕就赖在这里，搞得姜继农啥事儿都干不了，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干啥？”肖牧夕开了门，看着门外的女人，顿时就没了好脾气。
“夕姐，您怎么在这里？”敲门的女人也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肖牧夕。
“我凭什么不能在这里？你来干什么？”肖牧夕问道。
女人急忙说道，“我来这里找姜大夫……”
“你是？”姜继农看着眼前脸上画着精致妆容，上身衬衣下身职业短裙，黑丝高跟，年约二十七八，身上透露着一股成熟气息的女人，怎么都想不起来哪里见过她。
“姜大夫，您好，我是田小米，包总的助手。”女人急忙介绍着自己。
“小秘就是小秘，你这名字倒取得好。”肖牧夕一脸挖苦。
姜继农瞪了一眼肖牧夕，对田小米说道，“我不认识什么包总，您找错人了。”
“昨晚上是您给包总推拿的，对吧？包总今天没法下床了，神色憔悴，又不愿意去医院……”田小米看着姜继农，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是包总口中的神医。
如果不是外貌相似，年龄相仿，并且向何艳求证过，她会转身就走。
“包胖子要挂了？不行，他还欠我一辆车呢！”肖牧夕当即就急了，“他在什么地方？先把账收了！”
肖牧夕的话，让田小米眼里的愤怒一闪而过，最终还是挤出笑脸对姜继农说道，“姜大夫，麻烦您去瞧瞧。辛苦费好说……”
“他昨晚又跟女人鬼混了？”姜继农终于想起了是谁。
他认识姓包的，除了电视剧里的包青天，也就昨晚的包哥了。
田小米脸上有些尴尬，点了点头。
“治不了，他的情况，我无能为力。”姜继农摇了摇头，昨晚就警告过。
对方不听，他也没办法。
“你认识包胖子？还给他治过病？”肖牧夕有些惊讶地看着姜继农，“昨晚就是治包胖子去了？”
姜继农没有理会她，对着等在这里的田小米说道，“他下不了床，送医院吧。”
“姜大夫，包哥手里有一块天然牛黄，他说送给您。”田小米见姜继农不愿去，认为他是想坐地起价。
“天然牛黄？”姜继农眼神亮了起来，随后神色暗淡下来。
天然牛黄可是好东西，市场价比黄金还高！
有钱都买不到。
他手中就有一小块，还是爷爷给他留下的，平时根本舍不得拿出来。
田小米见姜继农动心，说道，“这是包哥一个朋友送他的，平时用来解酒……”
“暴殄天物！”姜继农的心在滴血。
“去看看呗，包胖子虽然混蛋，人还是不错。”肖牧夕也劝着姜继农。
姜继农对天然牛黄动心了。
这东西作用太大，人造牛黄跟人工合成牛黄，效果没法比。
因为稀缺，这东西一克的价格比黄金还贵，有价无市。
千金易得，牛黄难求。
姜继农同意，收拾好医药箱，便跟着田小米向楼下走去。
楼下挺着一辆玛莎拉蒂总裁座驾，这玩意儿姜继农不认识，还是肖牧夕见他对那个叉子多看了两眼告诉他的，“包胖子的情人，一套房子一辆这样的车，标配！”
“你们很熟？”姜继农觉得，这世界太小。
“除了赛车，他平时不跟二代圈子玩儿。”肖牧夕看了姜继农一眼，“我也是赛车跟他认识的，平时不跟那个圈子接触，大家兴趣爱好都不一样……”
“富二代？”姜继农问着肖牧夕。
“我算个屁的富二代，要是富二代，还用到医院实习么？”肖牧夕翻着白眼说道。
“你那辆QQ改装花了多少钱？”姜继农问道。
“百多万吧……”肖牧夕回答，随后马上改口，“也就几万，不然我能不心痛？”
姜继农叹了口气。
这女人的改装车被警察扣留了，一点都不担心。
而且肖牧夕看着自己被撞烂的车，好像一点都不心痛？
“别做梦了。之前我就打听过，各种条件都不是现在可以满足的。我爷爷行医超过六十年，无证。老人家已经驾鹤西游，无法提供证明我临床经验超过五年……”姜继农越说越落寞。“我这样的，在中医诊所，找个工作都不容易，除非去推拿按摩店。”
“……”肖牧夕无话可说。
姜继农这样的去推拿按摩店？
带着两人到派出所前面空地停放着的一辆前脸被撞烂，露出发动机的黄绿色奇瑞QQ前面，“肖女士，这辆改装车，是你的吧？”
肖牧夕点了点头。
“不是非法改装？”姜继农好奇。
一名医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知道病人的病情，有办法，却不能开药治疗。
“咱们去考一个就是了。现在不是以前，国家大力扶持中医，哪怕没在中医学院学习过，家传中医，只要满足条件，通过考试就能拿证。”过了一会儿，肖牧夕抬头对姜继农说道。
姜继农看着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觉得没可能。
出租车司机并没说话，一路到出事区域的派出所，两名警察正等着肖牧夕。
分明看到肖牧夕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
“我说认真的！”肖牧夕有些不悦，“开个诊所……”
没有行医资格证，是硬伤。
肖牧夕见姜继农心情不好，没有再说话。
“我当老板，你当老板娘？”姜继农笑看着肖牧夕，占她便宜。
“就你？长得太丑了，我不穿高跟鞋，你都不比我高……”肖牧夕认真地打量了一番姜继农，最终摇了摇头。
“我虽然长得丑，但是想得美。”姜继农脸上笑意更甚。
这丫头显然是不知道师承人员考取中医资格证有多困难。
“你跟着你爷爷行医学习，怎么也得十多年吧？”肖牧夕见姜继农不说话，越想越觉得可能，“我这不是也没上班了嘛，到时咱开个中医诊所……”
“疑似癌症！疑似！”姜继农强调。“只是一个推断，我能说么？再说，说了又如何？癌症是身体内部病变，不用药不行。”
“那就用药啊。”肖牧夕一脸轻松。
“没有行医资格证。”姜继农落寞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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