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你就算想当商业间谍，估计也没人雇佣你。”
当然，沈越还有话是没有讲的，他和李宛慈做过公司的股权置换，而后者曾明确说过“任何事都不用瞒着阿树”。
夏树对着查德亮招招手，后者也有些好奇，一齐把头凑到笔记本屏幕前，目光落在一张excel电子表格上。
，xed工作室，又酷、奇异果、bilibili、企鹅，3500万。
，xed工作室，奇异果独家，1.75亿。
，xed工作室，bilibili独家，2亿，新纪录。
微博转发授权，300万。
夏树有些惊讶地看着沈越，眼前的这些并不是什么报表，反而更像是一个授权收益清单，不在他的专业知识范围内。
沈越忽然问道：“这三部动画你听过吗？”
夏树点了点头，但却没有展开来讲。
因为据他所知，这个名叫“xed”的工作室并非光电起义的旗下分公司，而且恰恰相反…
它的母公司是玖果科技，光电的对手，而且还是一家上市公司。
也就是说，夏树现在看的其实是一份商业间谍报告。
人怎么就这么容易犯贱呢！？
他真想把自己眼珠子抠出来。
倒不是他人怂，而是玩动画电影，尤其是3d、4d的，都是资本大鳄，他虽在歌坛数得着名号，但在真正的资金流面前…
也就是个屁。
当然，如果上过春晚，抱上广电爸爸的大腿，也就不太怕了，至少能混个央视的节目。
“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
“你再看看这个。”
“额…”
“叫你看你就看，哪里那么多废话！”沈越忽然发狠。
夏树秒怂：“是！”
十几张a4纸被递到了他的眼前，不过这次还好，是玖果的季度盈利报告，作为上市公司，这是必须公开的信息，相当于考试成绩一样。
夏树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数据似乎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但如果没有刚才那一份授权收益清单，你是看不出他们做了什么的。”
夏树点点头，玖果通过做数据，发布好看的营收报告，从而促使公司股价上涨，股东受益，这是典型的…
“季度收益游戏。”沈越说道。
“你的说法太专业了，用饮鸩止渴来形容就很不错。”
夏树立即会意，一旦玖果的财报曝光，证监会就会冲进他的公司，查封套账，挨个清算，然后…
boom！
强撸灰飞烟灭，都是出来混的，总归要还。
沈越指着笔记本屏幕上的电子表格，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是一次反击。”
夏树没敢接茬，他可不想继续听下去了。
俗话说“上船容易下船难”，这事儿比传销都恐怖，脚一伸进去就泥足深陷拔不出来了。
“有一部动画叫，你听过吗？”
这一次，夏树可就有点儿懵逼了，反倒是查德亮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段时间，自从夏树承诺要投资他的电影，他便一直研究几个竞争对手，而就是其中之一。
这是一部刚刚落地制作的3d动画，讲述一位华夏少女自幼父母双亡，被姨妈收养后，在海外生活的励志故事。
查德亮轻轻摸着下巴：“所以说，这一部动画…”
“是我们和xed竞标，他们通过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计量取胜，我们不得不用手里掌握的情报相威胁，重新夺回主动权。”
“能取回来就是好事儿。”夏树说。
沈越疲惫地揉着眼眶，把打开的excel关闭，然后拖进回收站：“这些内容，我不能给公司里的人看，而且，也不能说。”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安静了下来。
夏树虽然挺会安慰人的，但这种事已经脱离了他的管辖范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过了有那么三十秒钟，沈越自己调整好了状态，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阿树，我们见过也不止一面了，你这次来的目的我也知道，正好已经在制作了，我带你们观摩一下？”
“那可太好了！”
没等夏树回答，查德亮已经跃跃欲试地抢先答应了。
因为对方说的看一看指的是他眼前的笔记本电脑，也就是光电起义的公司报表。
“可以吗？”
两人进入时，沈越正低头研究着报表，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脚步声。
夏树不得不率先打破僵局：“沈哥，还在加班啊？”
“加班？”沈越抬起头，推了推眼镜。
“额...好吧。”
“你要不要看一看？”
夏树一愣，接着就是受宠若惊。
查德亮本身就胖，包裹在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里，就圆滚滚地像个球，让人能联想到初中的语文课文——
佛印绝类弥勒，坦胸露乳…
倒不是真的坦胸露乳，就是因为上衣太过剪裁合体，胸口的两团b罩杯显得异常明显。
“今天周日啊！”
“哦哦哦…我把这茬忘了…”沈越扫了眼手机，“我喜欢更好听一点儿的说法，这是在为公司美化财务报表。”
房间中陈列着几处水晶、观赏石、木雕等摆件，金、木、水、火、土一应俱全，落地窗前的办公桌像是这个五行的平衡点。
让人很难想象，一家高新公司的老总反而还挺迷信的。
然而，当他见到查德亮的时候，差点儿没笑出声。
“查导，你…你这身西服是怎么回事儿？”
他们先是和李宛慈打了个招呼，然后一起下楼，因为早就约好了，光电的老总沈越已经派了秘书等着，然后将他们一起带到了办公室。
沈越和夏树有过几面之缘，他大概三十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带着一副深色镜框的厚眼镜，有一副学者派头。
他的办公室布局很有意思，似乎暗藏玄机。
他哈哈一笑，说道：“我寻思着那家动画制作公司，叫作光电起义的，就在星耀楼下，想去看看情况。”
夏树本来抱的就是这个目的，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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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启华娱正文第一百八十九章光电起义两人赶回上京后，柳月比较惨，还要赶两个通告，而夏树则是迎来了为期4天的一段休息，可以自由地支配时间。
他在星耀约见了查德亮，继续讨论制作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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