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了店门，迎面便看见了大大的价目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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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焖鸡：19.9元\/小份，23.9元\/大份
排骨米饭：16.9元\/2块，19.9元\/3块，22.9元\/4块
米饭管饱，小菜任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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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公道合理。
两人在一张餐桌旁坐下，服务员小哥没认出夏树，殷勤地走上来：“帅哥，美女，你们想要点儿什么？”
“两份小黄焖鸡，扫码支付。”夏树当然不会让徒弟掏钱。
在确认过两人没有什么忌口之后，服务员小哥便离开了他们的桌子，继续为别人服务。
紧接着，师徒俩陷入了漫长的等待。
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终于，蒋晓琳有些顶不住了。
“唔，好慢，在魔都时从没吃过这么慢的黄焖鸡，他们的厨师是在绣花吗？”
她捂着肚子，发出像小猫一样的“乌鲁乌鲁”声。
然后目光看向门外的观赏植物，眼中发出瘆人的绿光：“我想吃草！”
“你可别，我这就想办法。”他的目光开始在店内游弋，脑子疯狂打转。
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不用找了。”
夏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西装男正大模大样地掏出一张20元钞票递到服务员手里。
他的皮夹上，.dupont的logo熠熠生辉。
紧接着，他又生怕别人注意不到自己似的又重复一遍：“小份黄焖鸡，不用找了。”
看着这一幕，夏树已然计上心来，他看向蒋晓琳：“你听说过老上京的跑堂文化吗？”
蒋晓琳微微一愣，回道：“嗯…听说过，但是没见识过。”
“那你应该好好学一学，正好当做是气息应用的练习了。”这么说着，夏树附在她耳边耳语一番。
“真的要这样吗？”
“当然！”
“我…好吧！”
蒋晓琳闭上双眼，连做几个深呼吸，忽然撩起袖子，扯开嗓子大喊：“9号桌点小份黄焖鸡一份！”
事情到了这里还很正常，但是…
她似乎底气不足一般又深吸一口气，然后又用更大的声音喊道：“并支付0.1元小费！”
所有人都呆了，神tm“0.1”元小费，不就是一毛钱吗！？
诡异的安静笼罩了整个小店，只有蒋晓琳的声音回荡在这个不算宽阔的空间。
那个刚刚付过账的西装男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现在就算说他下一秒会自燃起来，也不会有任何人产生怀疑。
服务员小哥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嘴张得极大，下巴都快掉到地上摔成渣渣了。
十几秒的静止之后，羞愧欲死的西装男终于反应过来，他附在服务员耳边说道：“你还是把钱找给我吧。”
尽管他把声音压得极低，但店里实在是太安静了，能影响人们听力的只有外面的蝉鸣和叫卖声。
所以，蒋晓琳还是听见了西装男说的话，再一次中气十足地开口大喊。
“9号桌刚才给得0.1元小费又被要回去了！”
静！
更深一级的寂静击中了众人！
这一次，又是过了十几秒，西装男忽然暴起从服务员小哥手中抢回了自己的20元钱，然后掩面冲出了店门。
也不知是不是眼花，夏树似乎看见对方眼角滚下了几滴热泪。
它们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落在地面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然而，随着西装男的离开，事情还没有结束。
“小明，你扫码支付里的钱够不够？”
“不够，今天给摇摆鹅充钱时花得一分不剩，现在能用的只有10元、20元这种整的现金。你呢，小华？”
“完蛋！我的情况跟你一样！要不…要不咱们走吧？”
“不能同意更多！”
这样的对话发生在店里的每个角落，不过说话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
说话时，眼角余光会时不时瞄向怡然自得的蒋晓琳。
店里很快走了一大票人。
看着原本红红火火的生意凋敝成这样，店老板颤巍巍地走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两位…”
夏树嘿嘿一笑：“老板，您别紧张嘛，我发现你把价目表改了呀？”
这么说着，他伸手指向挂着的价目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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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焖鸡：20元\/小份，24元\/大份
排骨米饭：17元\/2块，20元\/3块，23元\/4块
米饭管饱，小菜任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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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有客人在吃饭，点的菜却涨价了，这算是什么操作？”
听到夏树的话，店老板心肝乱颤。
能不改价格吗？
再不改价格今天这生意是没法做了！
尽管他的心里在疯狂彼其娘之，但面上还是陪着笑脸：“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失误…”
夏树对他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没关系，我就是等上菜等得有点儿着急，所以找点事情做，您不用担心。”
老板哑然，原来是等得不耐烦了，这家伙就不能用正常手段催菜的吗？
“了然，了然。”老板打了个哈哈。
他小步跑回厨房，只用了不到10秒钟的时间，服务员小哥就端着两份大份黄焖鸡走了过来。
蒋晓琳一脸疑惑：“我们不是点的小份…”
“你刚才不是跟我喊饿吗？赶紧吃饭，别乱说话！”
“哦…”蒋晓琳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然后低头扒饭，紧接着，她又发出了一声惊呼，“我的黄焖鸡砂锅下压着20元钱。”
“嘘，小点儿声！你以为我这份底下就没有吗？”
万香源黄焖鸡排骨米饭
“就这儿吧。”
夏树无奈地笑。
他现在更加觉得蒋晓琳应该走柳月的路线，而不是跟他一样搞唱作，这个想法从他们刚一见面的时候就有了，现在更加根深蒂固起来。
只不过，这丫头也太耿了点儿，被这么折腾仍然保持着一种直撞南墙也不回头的气势。
“那我带她出去吃饭，一会儿就回来。”
蒋晓琳听见他们的对话，又看看手里的巨石，本想赌气来着，奈何肚子早就饿了，所以便跟着夏树一起出了星耀，直奔附近的一个夜市。
他们在嘈杂的叫卖声中穿行，终于找到了一家门面看起来颇为干净的小店——
他终于清醒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录音室那白茫茫的天花板便出现在视线里，还有柳月巧笑嫣然的脸。
“这你都能睡得着呀？”
“怎么？”
他摇摇头，将这些想法从脑海中清除，问柳月：“你吃了吗？”
“吃了。”
另外两人不禁为之动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柳月忽然压低声音：“或许你应该正视自己的能力，认真教教她，这姑娘有这份吃苦耐劳的劲头，将来必然大有可为。”
蹭蹭…
这一回是鼻尖。
听到心爱的作品被折腾成这样，夏树倒吸一口冷气，冲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首席大弟子身边。
“别唱了，差不多就行了。”
“可我还没达到您的要求呢。”小妮子的眼中闪着倔强的光，当然还有一丝丝隐藏着的委屈。
柳月努努嘴，夏树顺着望过去，便看见蒋晓琳还在鬼哭狼嚎，被唱得支离破碎。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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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启华娱正文第一百六十八章老上京的跑堂文化有什么东西，在轻轻逗弄着夏树的耳垂。
“别闹！”他在睡梦中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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