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良久…
柳月呲牙：“你认真的！？”
夏树咧嘴：“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柳月沉吟片刻，忽然提议：“我们可以把这些采购的项目交给曹哥和谭姐，然后自己先在星城体验一天穷游的感觉。”
“不可能的，你只要摘下墨镜、刷脸，便会有无数粉丝主动掏腰包，咱们穷游一趟，说不定不用花钱，反而有的赚。”
夏树耸耸肩，每个职业都有好有坏，艺人（有名的那种）估计是这种两面性最明显的一个。
两人同时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难受的一逼。
“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试一试。”柳月忽然说道，“120欧元从七个人变成两个人，大约是多少？”
“35，约合250软妹币，一个让人听起来不是很舒服的数字，而且残酷的现实是，咱们上次在昆明湖蹬船光是押金就交了300，加上门票的钱…”
“国外的大多数景点不用收门票，真是太好了。”
大写的难受写在两个人的脸上。
夏树忽然说：“你就是想和我约会，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
“我在星城认识一个哲学系的研究生…”
“是男是女？”
“女生，帮我把《蜗牛》送上语文课本的教授的女儿，应该可以给我们当导游，而且是免费的…”
“不行！”柳月激烈地回应道。
夏树笑了，带着点儿不怀好意。
柳月瞬间知道自己中了对方的陷阱，脸红得像个苹果。
“你又套路我。”
“傲娇属性在我的可以接受范围之内。”
“那暴力呢？”
柳月伸出小手捶了夏树的胸口一下，不过动作很轻，像是在挠痒。
她忘了自己仍身在帮唱嘉宾的休息室内，这个动作不仅被镜头捕捉到了，有眼尖的歌手也看到了，他们跟着起哄，再一次把柳月的小脸弄红。
夏树嘿嘿一笑，对着四周抱拳致谢：“过奖、过奖，承让、承让，将来我一定出一本书叫《泡妞大全》…”
话音未落，柳月终于激发了暴力的属性，对着他的脚背狠狠踩了一下，让他后面的话变成了一声凄惨的“哎呦”，不过其中做戏的成分到底有多少，有女朋友的男同志应该都懂。
他一边揉着脚背，一边改了口风：“应该是《泡柳月大全》，而且还是纯净独享版，各位屏幕前的男同胞们，对不起了！”
众人哈哈大笑，都道夏树滑头。
夏树可不敢反驳，他和柳月刚刚发了一顿甜美的狗粮，现在绝对不是出头的时候，所以便打了个哈哈，含混过去，然后压低声音和柳月继续刚才的话题。
“说到免费景点，你能想到什么？”
“博物馆、科技馆、图书馆、规划展示馆…这些公共设施在每个城市基本都是免费的。”
“你想在这种地方约会？听一段《白雪公主》吗？”
“额…一个巫婆被迫穿入铁鞋在火上跳舞直到死去的故事？这有什么好听的？很适合约会吗？”
夏树被问得有些懵，良久才反应过来。
《格林童话》原版中的《白雪公主》一篇，恶毒王后的篇幅最多，与其说它是一个儿童故事，不如说是一个惩恶扬善的警世醒言。
原文有明显的黑暗向，例如主人公白雪“不自然的白肤、黑发与红唇”，这些都符合吸血鬼的象征，考虑到故事编纂成册的年代是19世纪初，不得不怀疑这是一种暗示。
不过得益于这个世界华夏的强盛，儿童文学并不需要引进，所以《格林童话》保存了其原貌，在翻译过程中没有经过“善意”的加工。
夏树像是发现了一座宝库，有些兴奋地说：“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新版本，《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柳月点点头：“所以我们明天一起去图书馆吗？那也挺好，应该不会被粉丝围堵。”
“如果明天整整一天都泡在图书馆的话，那我们后天的日程会变得很紧，飞回上京，收拾行李，再飞到黄海和节目组会和。”
“那就预订明晚回上京的机票吧，录制结束之后我给谭姐打个电话。”
两人就这样敲定了穷游计划。
“我最喜欢的泡面牌子。”
“…”
“你就自恋吧。”
这时，现场的舞台暗了下来，助唱嘉宾们都知道到了最后计票的环节，他们各自都有支持的歌手，所以颇为紧张。
夏树和柳月反倒没那么强的代入感，低声聊起了《花少》录制前的计划。
“两天时间太长了吧。”
“我觉得不长，段导不是说了嘛，咱们七个人每天只有120欧元的生活费，食宿全部包含在内，不过节目组允许我们带吃的，所以咱们得准备乌江榨菜，老干妈辣酱，汤达人…”
“汤达人是什么？”
当他们重新将精力投回《歌者》的舞台现场时才发现，节目已经几近尾声，徐相炎正在屏幕上完成最后一首歌曲。
一个调皮的孩子
踩断了自己脆弱的肩膀
柳月问道：“咱们大后天从黄海出发飞法兰克福，中间这两天怎么安排？”
“收拾行李？”夏树回答。
夏树一愣，接着便哈哈大笑。
“那徐相炎老师一定得第一了。”他很有信心地一锤定音。
夏树只有从杨大同那里把作曲编曲彻底偷师成功，才能把记忆中的旋律转换成曲谱，也就有了底气。
夏树和柳月对电视机里的直播兴致缺缺，便缩在角落里说起了悄悄话，只在摄像机镜头过来时才会“啊”、“哇”、“嗷呜”几嗓子。
柳月问道：“这是一首新歌吧？”
“嗯，歌词很含蓄，听起来像是唱的大树。”
“跟你有关？”
和那个青涩而天真的童年
听着他的演唱，夏树不禁有些感慨，行家一出手就是不一样，这兄弟呼声高、粉丝多是有原因的。
《歌者》节目组没有再邀请星耀或者苹果的艺人，加上柳月和夏树的搭档一个退赛，一个注定过不了第二轮，所以对于他们来说，第一轮结束就意味着可以收工了。
除了沐甜甜以外，别的帮唱嘉宾都很友善，主动和他们留了联系方式结下善缘，当然，找夏树邀歌这种环节是少不了的，不过都被他给婉拒了。
现在的他可不敢送送送，毕竟前世背的谱子都是经典歌曲或者自己喜欢的，靠这种默写的方式总有用尽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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