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 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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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咱都先和班里同学们熟悉一下,一会咱们再一块去吃饭”,高奇扭过身子向黎峻挥了挥手。

    走到301宿舍门口,看到屋子里已经差不多坐满了人,除了张栋良、张文勇之外,王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宿舍,正屁股坐在黎峻斜对角的上铺上,把腿搭到床沿下面,来回的晃来晃去。王东的下铺坐着一个面色稍微发黑,个子也不太高的人,头发倒梳理的挺整齐,厚厚的头发从中间分开,正像当红的明星郭富成的发型,些刻“郭富成”正在叼着一根烟不停的吞云吐雾,他对面的下铺上一个理着小平台,四方脸的小个子身子靠着连接上下床的梯子上也点着一根烟不紧不慢的吸着;黎峻对头的上铺,一个瘦高个带着个眼镜面相斯文的人,正斜靠着床头和下面的张栋良、张文勇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看来301宿舍的人已经基本到齐了。

    “峻,刚去那了,你前脚走,我后脚来追你,到宿舍就没你影了?”王东看到黎峻进了宿舍,一起身就沿着梯子下到了地上。

    “拉倒吧,还我前脚走你后脚就追来了,追女生宿舍去了吧”,黎峻想着刚才的关欣蕾就笑着去王东。

    “哈哈,没有,我怎么能去女生宿舍那种有进无处的险境,哥们要进去了还不让美女们给吃了,要去也得拉着你一块去涉险呀,到时候还能有个照应,实在不行还能留一个出来搬救兵”,王东又开始耍起了贫嘴。

    “真的没跟着去?”黎峻一脸的坏笑。

    “真的没有,哥们还能骗你呀,人家美女也是家住县城的,刚只是来看看报到的情况,你那会不也没看到她拿着行李吗?”王东还一脸的无辜。

    “我说呢,看你那会那个殷勤的样子,还不得帮着美女把东西给送到宿舍去,原来人家没带行李来,还真是错失良机了,要不这样吧,你下午就去大门口守着去,下午来了你就大门口一站,直接上手就把行李帮着往宿舍搬”,对刚才王东的行为黎峻就来个不依不饶调笑了。

    “不是,哥们你们俩这是说的谁呀?这么上心?”吸烟的小平头听着有点蒙了,“是咱们班的美女吗?”

    “哈哈,曹红亮,一提美女你也来精神了”看来王东已经基本把宿舍这几个人都弄清了叫什么,“对,你们没看到名单吗,叫关欣蕾,真是漂亮,那小身条,真是风摆荷叶,摇曳多姿,长风飘飘、随风轻舞,关键一笑还有一对漂亮的小酒窝。”王东自己沉醉其中,一份老学究的样子,摇头晃脑。

    “咱们班还有这样的美女,是不是真的”这时候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上身宽大的短袖t恤,下身漏着膝盖的牛仔裤,背着个大帆布兜子,长发披肩的男生,“大家好,我叫高裕军,也是九四一班的,我应该没来错宿舍吧。”

    来人明显比宿舍里的这几个成熟了许多,就连黎峻这个在初中跟社会小混混们一块玩过几天的心理和表现也没有刚进来的这哥们显的成熟和稳重。

    “没有,这就是九四一班的宿舍”黎峻回答到。

    “那就好”高裕军说完又扭身到楼道里拉进来一个大号的行李箱,提进了宿舍里,看了看只剩下黎峻对面靠窗户的上铺,就打开行李箱从里面往外拿被褥往上面放。

    “需要帮忙不?”张栋良说着站了起来,因为他正好是这个靠窗户的下铺。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高裕军基本上把床上所需的东西都放到了上铺,然后又开始把箱子其它的东西去找对应他床号的柜子去放,一边放一边说:“刚进来那会听到你们哥几个正谈论什么倾国倾城的美女呢,怎么着咱们班还有这么漂亮的女生?”

    其它哥几个听到高裕军的话都笑了起来,王东说到:“没那么漂亮,还倾国倾城呢,也就是还可以,一眼看上去比较清纯。”

    “那个关欣蕾好像住的离我们家不远,有一次我在马路上听到有人喊关欣蕾的名字,我觉的这个姓比较少还特意去看了一眼,应该就是这个人,和你说的差不多,是比较清纯”那个叫曹红亮的接着王东的话说着。

    “看你们俩说的,还真像那么好事,现在还哪找那么清纯的女孩,如今这社会越来越开放了,得到小学去找了吧!”高裕军把东西都放好了从兜里拿出来一盒烟,打开拿出一支还是带过滤嘴的香烟先递到了离他最近的黎峻面前。

    “谢谢,我不会吸烟”,黎峻用手作了揖。在小学时候有同村的吸烟还带着黎峻吸,黎峻偷拿了爸爸的烟给同学,被父亲发现后带着去同学家把烟要了回来。在回家的路上是一路走一路在后面踢他,黎峻还深深的记着几次被父亲踢倒在地上,手上给蹭破了好几块皮,从次之后黎峻再也不吸烟了。

    “烟不错呀,来给我也来一根”,王东下铺的哥们看到带过滤嘴的香烟直接向高裕军伸出手来。

    “都有,都还谁吸?”高裕军又打开烟盒递给了曹红亮一根,他那会进来时也看到了曹红亮在吸烟。

    “我也来一根”,黎峻对床的上铺也把头伸到床边,从高裕军的烟盒里拿了根烟点着吸了起来。

    “大家都怎么称呼呢?”高裕军吸了口烟,悠闲的吐出一个烟圈看着屋里的几个人,“都互相介绍一下呗,以后要一起奋斗三年呢。”

    “我叫张栋良,他叫张文勇”还是张栋良先开了口。

    “我叫杨伟涛”我对床的斯文先生因刚找高裕军要了根烟也主动自报了家门。

    “郭计斌”果然是郭家人,头弄像郭富成的“老烟枪”吸了口烟说到。

    “我叫王东,他叫黎峻,我们初中同学”王东说完又指了指我,然后又指着郭计斌对面的小平头说到:“他叫曹红亮。”

    “对,我叫曹红亮”,曹红亮也吸了口烟对着高裕军憨厚的一笑“以后大家要互相照应了”。

    在四杆烟枪的冲击下,宿舍里烟雾缭绕,黎峻赶快去把窗户打开,好让空气流通一下。

    “裕军哥,你怎么来高中了?是找人还是有什么事?”高奇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小奇子,你也来县高中来上学了,前几天还和你姐说起你来呢”,高裕军的声音充满了热情。

    黎峻有点发蒙不知道高奇怎么会认识高裕军的,以前也没有听他说过。高奇向黎峻点了点头,意思是一会再告诉他,然后对着高裕军说:“我也是别的学校没考上,只好来县高中来上了,这个黎峻我们初中同学,还有王东都是好哥们,你这是?”

    “我也来读高中了,重新回炉再造,以后咱们就是同学了,以前跟你姐同学现在又和你同学了也真是奇妙”,高裕军对和高奇成为同学的事充满了唏嘘。

    “那敢情好,以后你就可以罩着我们了”,高奇倒是非常高兴,“我的宿舍就在你们隔壁的隔壁,刚那会我看到一个人影,还觉的像你呢,可想你不可能来高中就没敢认。”

    “哈哈,我也是没有想到,我会再来高中上学,你这是来干吗?”高裕军笑嬉嬉的看着高奇。

    “我来喊黎峻去吃饭的,你吃了没?要不一块去?”高奇扬了扬手里的饭盆。

    “我刚在外面和朋友吃过饭了,你们去吃,一会回来再聊”,高裕军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了,然后回到他床上去铺褥子。

    “那好裕军哥,我们先去吃饭了,王东你要不要一块去吃”,高奇拉住黎峻又看了看王东,虽然初中都是一个班的,但他和王东的感情远没有和黎峻的感情深。

    “不用了,我一会回家吃饭,上午报完到也没什么事,我下午四点直接去教室集合了,你们去吃吧”,王东也准备着要回家。

    “王东咱们一块走吧,我今天也回家吃饭”曹红亮家也在县城住,中午没什么事的都准备回家吃饭了。

    “好呀,那咱们就一共走吧,下午再早点过来”,见到有做伴的王东也是乐的高兴,“那哥几个我和曹红亮就先撤了,等正式开了学咱哥们们再一块吃。”王东向宿舍的其它几个人挥挥手。

    “张栋良你们几个去吃饭不?”黎峻看没几个人了就想着叫着大家一起去吃饭,也正好熟悉一下。

    张栋良看了看张文勇和杨伟涛说道:“黎峻,你们先去吧,一会我们几个再去,我们还有一个初中的同学也在咱们班还没有过来呢,我们稍等他一会。”

    黎峻也就是客气了一下,见没人动就又向高裕军挥挥手和高奇一起拿着饭盆走出了宿舍。

    一边走一边问高奇:“奇,我们班的高裕军看你们还挺熟悉,看那哥们就像有故事的人呀,那潇洒飘逸。”说着黎峻还用力甩了甩头发。

    “哈”高奇哈哈一笑,“裕军和我姐她们以前一起读的艺校,毕业后好像去了一个治炼集团的文工团,你也知道这个搞艺术的思想都比较开阔,交际也比较广。我姐回县城的时候带我和他们团的几个朋友一起吃过几次饭,其中就有高裕军,还有几个应该是咱们县高中今年应该升高三的同学,看裕军和高三的他们都比较熟悉,而高三的那几个好像在高中都比较混的开。”

    “哦”黎峻多少听明白了些,“那他上班上的好好的怎么跑回来又重新读高中了?”

    “这就不明白了,回头我问问他”高奇也搞不清状况,“也许觉的搞艺术太没有什么发展前途了吧?也没准是因为男女关系的事”,说到这高奇嘿嘿的笑了起了。

    “你呀,你,以前上初中那会没见到你这么骚呀,什么事都往男女关系上靠”,黎峻笑着拍了拍高奇的肩膀。

    “以前是我太小了,现在长大了,以前光看你们在那瞎搞对象,都觉的你们特没劲,光在那唧唧歪歪的也干不出点什么来”,高奇满脸的纯真和不屑。

    “还能干出点什么,搞对象谈恋爱不就是谈吧,怎么着还整出个小宝来给我叔带回家去”,对高奇的表情黎峻也是超级不爽,他初中那会也就是给喜欢的女孩写个情书,一会聊聊天就觉的很高兴和满足了,至于再深入一些他都觉得是在亵渎自己的纯真的感情,这也是高奇对他不屑一顾的原因了。

    高奇是一个非常务实的人,什么事都敢想且敢干,真要让他认真了,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了,想着他要是想着去搞对象追女孩子还真不一定能做出什么事来,想到这里黎峻赶快对高奇劝慰到:“奇,你可的小心点,别真给出点什么事,到时候没法给家里人交代。”

    “我是和你开玩笑的,我还能做出什么事来,初中那会都没有搞对象,高中也应该不会搞吧”看着黎峻那严肃认真的样子,高奇赶紧劝慰着,他也知道自己的哥们是真心的关心自己。

    “看到你们宿舍除了高裕军其它几个人也都还可以,都比较容易相处,我们宿舍几个人也还行,没有特别飞扬跋扈的那种,咱们来了新的学校、新的班级后肯定不如以前咱们初中一个班时那么亲密了,咱们都更好的把咱们的朋友圈扩大起来也为以后的发展奠定更坚实的基础”。高奇果然是更注重实际,在当前的新的生活环境中也能更快的融入其中。

    “我们班男生应该更好相处,毕竟就这么十来个男生,倒是你们班是男的多女的少,这也是理班科的通病,不过以你的交往能力应该能和班里的男生打成一片,我们好好努力吧,多交朋友,互相帮助。”黎峻一边走着一边也给高奇打着气。

    说话间两个人走到了食堂的院子里,已经有好多新生来打饭了,在露天的打饭口都排了好几个队,饭口里面不时传来勺子和铁锅、铁盆的撞击声和打饭师傅的吆喝声。

    黎峻也要到打饭的队尾去排队,被高奇一把拉住打饭口最南面一个挂着竹帘的小屋走去,“不是要找你们村的邻居吗?”高奇笑着向前走,走到竹帘门口掀起帘子,里面几乎没有人,就看到在开放式的打饭口后面黎峻的邻居和另外一个师傅在里面站着,刚给一个学生打完了饭抬起头来看到黎峻。

    “小峻来报到了,你爸呢?没和你一块来呀?”邻居和爸爸的年龄差不多,看到小峻也很是热情。

    “叔,我爸回去了,我报完到没什么事就让他回去了,他好象说回去了还得去收电费去。”黎峻记着父亲来之前好象说过一句应该收电费了,做为村里的电工收每个月的电费也是一项重要的职责。

    “可不,今天是9月1日,应该收8月的电费了,来吃点什么,今天主食有包子和烙饼,菜有土豆丝和青椒炒肉”,邻居俨然一个大厨的姿态。

    “叔叔好,我和黎峻以前初中同学,现在又是高中同学了,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呀”,高奇还真是时刻不忘了拉近关系。

    “哈哈,好的,你以后也可以自己来这边打饭”,邻居也很是给高奇面子,“那今天你们都想吃些什么,现在人还少打完了,可以在这个厅里吃,我先把电扇给你们打开,这几天太热了。”

    说完只见邻居在打饭口里的墙上拧开了小厅里的吊扇的开关,一阵嗡嗡声响起的同时,小厅里三片巨大的吊扇的扇叶开始旋转起来,一阵略带热气的风吹了过来,天气本来就热,小厅里又有食物散发的热气,把这个小屋子快弄成蒸笼了,也真是难为了在这里面做饭的邻居了。

    “给我来一角烙饼,再来份青椒炒肉吧,多给点肉呀叔叔”,高奇把饭票给了邻居后嬉嬉着笑着。

    “好的,多给点肉,你们正长身体呢”,说着黎峻的邻居也真给面子,一勺子菜盛到高奇的饭盆里得有半盆子的肉。

    “谢谢叔叔,谢谢叔叔”,高奇高兴的把饭盆拿了起来。

    “小峻,你吃什么?”邻居看着黎峻。

    “我也来角烙饼吧,我来土豆丝吧”黎峻从小不爱吃肉,家里过年包饺子还包两样馅的,父亲和奶奶吃肉的,他、母亲和弟弟三个人吃素的。

    “好,给你盛土豆丝”说着邻居给黎峻的饭盆里给盛了大大一勺子土豆丝,几乎把他的饭盆给盛满了,又拿了一块大大的烙饼放到他的饭盆上面。“好了,你们快去吃吧。”

    “好的,那我们走了,你快点忙吧,谢谢叔叔了”黎峻端着饭盆离开打饭口,这时看着外面陆陆续续有人走进了食堂的院子里,透过竹帘子的缝隙还能看到不少人向着小食堂这边走了过来。

    “在这吃,还是去外面?”黎峻看了一眼正低头往嘴里扒肉的高奇问到。

    “外面去吧”吃货高奇抬起头来,“这地太小了,一会人多了都没地呆,人一多又更热了。”

    黎峻也不想在这小屋里呆了,嗡嗡转动的吊扇没有带来什么凉风只是搅动了屋子里的热气,黎峻抬头看了眼邻居,看他正忙着收饭票并给人打饭,也没再去打扰,就和高奇两人个走出了小食堂,站在小食堂门外的高台上,看着正不断走进食堂院子里的人,黎峻心中又升起了感慨,这算是基本上和高中就相识了,和同学相识了,虽然现在熟悉的只是一个宿舍的同学,但这也是一个良好的开始,希望以后的高中生活也像现在的小食堂的伙食一样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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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了卖饭票的地方,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伍,有男有女还有不少家长在一边陪着,不过好在都很快。饭票就分为三种:一角、五角和一块的,买个汤或粥也就是一角钱,而买馒头就可以用五角的,五角可以买两个馒头或一角烙饼,买菜如果是肉菜就会用到一块的了,这样设置也更方便、合理就像人民币一样。排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左右,轮到了黎峻他们,黎峻和高奇一人买了50块钱的饭票基本够一周吃的,等下周回家回来再买,买太多了饭票也没地放,拿着还不好拿。买完饭票后看时间已经11点20了,两人决定回宿舍稍等片刻就可以先来打饭了。

    走到305宿舍门口高奇就直接去了他的宿舍,看宿舍内已经有几个同学或坐或站着在聊着天,黎峻也就没打算去他们宿舍,还是先回自己宿舍和自己班里的同学去熟悉一下,毕竟以后要一起学习、生活三年,于是对着走进宿舍的高奇说道:“奇,我也先回我们宿舍了,一会吃饭我来喊你!”

    “等正式报完到过来看看就知道了”高奇继续向下看着名单,“小超也在七班呢。”

    黎峻也回过神来也在第二行中间发现了刘广超的名字,后面还有张立萌、封曼军自己一个班的同学以及初中时另一个班的一个叫王娜的。

    黎峻满腹的心事也没心情再转了对高奇说:“走吧,咱们先去买饭票吧,马上中午了,怎么也得吃饭吧。”

    “是吧,那不错,小食堂的饭比外面大食堂的要好些,我跟他们去吃过一次,都有烙饼和饺子、小炒等吃的,比外面食堂只是馒头、米饭花样要多不少,以后可要跟着你去沾沾光了”,一说到吃的高奇又兴奋了起来,“走、走快点买了饭票,今天中午咱们就去小食堂,咱们早点去,要不等都下了课人就多了,还得挤半天。”说完高奇拉着黎峻就向食堂卖饭票的地方走去。

    “奇,你可真是万事通,哪都知道?”黎峻一脸的好奇,高奇是一个非常高智商的家伙,还特别仗义,又善于交际,据说他的爷爷是以前县里的老县长,而他的父亲是他叔、伯辈里最小的一个,当他爷爷还在职时都把他的伯伯们给安排到了县城各个部门上了班,到退休后回了老家舍不得他爸爸再离开老家去县城了,就把他的父亲给留在身边务了农,但他的一些哥哥、姐姐们都在县城,因此也总来县里找他们玩,所以对县里的情况就相对的熟悉了。

    “哈哈,来的多了就熟了,你呆上一周这个小破高中哪也就非常的熟了”高奇淡淡的一笑。

    “他去天津了,走也没来和我说声,那天我去他们家找他,他爸说的”,黎峻心里也是更加失落,初中刚毕业那几天,小建还和他一起去找过马凝这个让他毕业后还是难以割舍的女孩子。在刚毕业回家后的那几天了,黎峻的脑海里全是马凝的影子,为了马凝都有点食不安、睡难眠,因为毕业前的表白没有得到答复,最终不明了马凝对自己的看法,成天在家里是坐立不安,心神不宁。在煎熬几天之后他去找小建,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差不多走了两个半小时才终于到了邻县马凝的家里,结果她还没在家,两个人又顶着火辣辣的太阳骑了两个半小时回了家,回到家后两个人差点都中了暑,抱着水缸咕咚咕咚喝完大半瓢的凉水,两个人躺到黎峻的床上又开始聊着初中的发生的事。直到天快黑了,小建才起身回了家,可直到走小建也没有说要去天津的事。

    在家消停几天后,黎峻再次去找小建准备让他陪自己去找马凝时候,小建的父亲说他去了天津了,黎峻还记的小建父亲一脸的忧伤和无奈,满脸愧色的说:“小峻呀,小建跟着别人去天津建筑队干活去了,没办法,我也想能让他上高中,他毕竟才14岁呀,可家里条件在这摆着呢,小建的母亲生病花了好多的钱,下面还有他妹,我一个人就种这点地没办法负担他们兄妹两个的花销呀。”说着小建的父亲眼圈都红了。

    两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让那个孩子过早的走向社会父母也都是不舍呀,“小峻,你和小建是最好的兄弟,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就当帮他实现一下读书的梦想,以前初中时你们都比较小,不懂事,现在上了高中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只知道贪玩了,还有高奇,你们三个都是聪明的孩子,只是你们都太好玩了,把你们的聪明用在学习上,一定能够学好的。”

    “好吧,再向前走一段路,就是那个大广场的东边就是食堂,饭票也从那买,咱们先去买了饭票一会回宿舍拿饭盆吃饭吧”,高奇指着前方路东有两个门口的位置说道。

    “我们家的隔壁邻居好像在小食堂当大师傅呢”,黎峻突然想起来了,来学校之前在家大门口见到邻居,当时邻居问过他考到哪了,他说是县高中时,邻居还说正好他在县高中的小食堂当大师傅,以后上学了可以来小食堂打饭,可以照顾着他点。

    “峻,是咱们班马凝吗?”看到黎峻这个表情高奇也是一怔,他和马凝的事他也是很清楚的,知道黎峻对马凝的心意,高奇也不会拿来开玩笑。

    “我也不太清楚”,黎峻也真心不清楚,假期后来写过几封信也没有得到什么消息,还得到了马宁给从报纸上剪下来的一个“初中生真懂的什么是恋爱”的报纸剪辑。

    “我们班和你们一样,我看名单上就我、佳涛还要谭青仪,也是两男一女。小建是不是不来读高中了?”说起了小建一向嬉皮笑脸的高奇也不禁脸上一暗,小建大名“黎宏建”和黎峻一个村,初中时和黎峻、高奇是最好的哥们,高奇和他们俩个是邻村,因为住的离学校比较远,就经常一起上学和回家,风里雨里一起走过了三年,在最初开始人生认知的三年里他们结下了深刻的友情。一起上、下学;一起翻墙逃课;一起被老师抓到教务处挨打、反醒;一起泡妞,为了彼此喜欢的女孩和人打架,并在失恋后拿着整瓶白酒一对一口的喝的酩酊大醉……。

    就是这样的亲如兄弟的日子里,他们慢慢的长大了,然而这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初三下半年的时候结束了。初三刚过完年小建的母亲却突然生病去世了,因为家里也都是农民,只剩下父亲一个人种地的收入远远不能再供小建读高中了,而且他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刚开始读初中,为了家也为了妹妹,小建都没有参加中考,直接放弃了学业,在初中毕业后谁都没有联系就自己去天津打工了。

    “好的,就当为小建圆一个梦想”,黎峻也抬起右手和高奇的手重重的击在一起,他们的未来在这一刻开始了,为了自己也为了哥们,然后这一切能按他们的计划一点点走下去吗。

    “咱们这一届的高一好像一共七个班,咱们再看看其它的班里有几个咱们初中的同学”,说着高奇就拉着黎峻手向学校里面走去。

    经过一班和二班时他们都没有停留,到贴着九四三班的名单前,站着看了一遍名单,没有发现初中的同学,再往前四班有李宇丹、赵志广和宋佳敏三个人,五班只有初中的班长杨博文一个人,六班一个没有,走到七班的名单前,第一眼跳入眼帘竟然是马凝的名字,黎峻的心里突的一跳,“怎么会,她不是要去她们县的高中吗?难道不是她?”

    黎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家,马凝家自己是不会再去了,小建的选择他多少也知道,他肯定不想让自己哥们难过,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起生活的艰辛,想着小建父亲的话,黎峻也决定要在高中里换一个活法,要好好的学习,不为自己也为自己的哥们实现一个梦想。

    对高奇把这个情况说明白,高奇的脸上也写满了忧伤,三个好哥们只剩下两个还在这里,一个远在千里之外,“峻,咱们一定要好好学习!”说完是一脸的坚毅的看着黎峻举起了右手。

    第二章相识

    “峻,你都知道初中咱们班都谁来高中了吗?”一边往学校里走高奇看着稍显落漠的黎峻问道。

    “我们班你也看到了王东、宋静雅和我,你们班几个?”黎峻也挺怀念初中三年一起走过的那些好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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