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学之生(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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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物系袁求生自被人传出个“生物战专家”的名号以后,亦想在这方面弄点不寻常的东西出来让大家称颂。

    自联合大学驻稳昆明之后,他曾先后在私底下培育过蚂蚁、跳蚤、苍蝇诸小昆虫。之所以不去碰小猫小狗这些大动物是因为联大生活艰巨,小猫小狗的饲料几乎找不到,就算能找到几根新鲜猪骨牛骨也早被同窗抢去煨汤,小猫小狗没让谗嘴的伙伴吃掉已是分外的见情义了,因此他只好用细小的昆虫做实验。一只蚂蚁的食量又能有多大呢?每餐饭在碗中剩几粒残余已足够这些小东西吃得又黑又亮。无奈蚂蚁生性与人无争,生物战么,当然是要用生物来对人做点什么才好,纵使蚂蚁再大点,也不至于一把将人推开抢过饭碗自己大快朵颐罢?所以将几只蚂蚁喂得体态丰满之后袁求生又将它们全放了。而跳蚤这个小东西一向是离不开人的,培养得好,几千只几万只一齐出动,大可将敌人咬得睡不着觉,并且饲养跳蚤比之饲养蚂蚁更为节省,连几枚饭粒也不用留,只须平日将他袁某养得壮实一点,晚上这些小家伙自会簇拥到他怀里撒野。

    他决意要忍住不再叫了,可手心里那痒越来越厉害,中间没有一刻停止的样子。司马介强忍了一会,终是忍不住了,喉头深处发出哼哼的呻吟,右手不住的发抖。他知道一切原因定是与手心里肿起的包块有关,这包块虽是蚊子叮咬的,可世上的蚊子哪有这厉害的?说不定正是有人想谋害自己而在普通的蚊子身上做了手脚,如今在切身体会之下断定肯定是中了毒了,这下毒的说不定是中国的特工间谍,好让普通的医生无法医治,目的是让自己奇痒之下去找同伴救助,他们随后在后面跟踪自己将在昆明的日谍系统来个一网打尽。

    司马介本身是干特工谍报工作的,他自己遭遇到的一切都会用谍报工作的思路来做分析,若是身上痛了,便会认为是中了其他间谍的暗算;房间的布设与自己离开时不同,又会认作有其他间谍进去搜查过。从不会轻易想到身上痛了可能是一时的肌肉抽筋;房间布置乱了或是有熟人进去打扫过。

    联大生物系袁求生培养的蚊子乃是他实验的新品种,不慎从养殖罩里飞出,又恰好咬到司马介。司马介哪里知道这内情?奇痒难耐之下脑袋里首先冒出的是谍报员之间的较量。他以为自己暴露了,索性便坐下来等人抓,反正自己是决不会去找同伴求救的。这处人烟稀少,有本事便出来抓,他司马介受训时专门练过单手单脚的情况下如何对付两条大汉的绝招,现在到想试一试单手双脚可以多对付几个?

    大痛之下又加上极度伤心,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放声大哭,比之儿时遭父亲的教训打屁股之哭还要凄惨十倍。哭了一会他渐渐清醒,心中暗道:“如今这痛心的事已经发生了,听之前的两个人的对话,其中好象有一个是姓原的,中国人的姓名中也有姓袁的,许是后面这个姓。他们的声音并不显得如成年人一般的粗重,八成是学校的学生。叮咬我的蚊子定是他们特别饲养的,若是云南的普通蚊子,哪有这厉害的角色?手背上的字分明是在告诉我这两个人知道自己的虫子有多凶狠,他们可能是在私下里培育出了什么新品种的毒虫,不慎从实验室走失。之所以留字又跑掉是怕担不起其中的重大责任。有这本事的人不会是什么小学生或是初小高小之类,一定是驻昆明的大学校。昆明的大学校有几处出得来这样的高级人材?”,心头一亮,暗暗锁定了几个地方。

    他是重创之后存心报复,全不顾自己粗心,将个人修养暂且丢到脑后,决意要往回传些假情报调动飞机过来狠狠的轰炸这些地方几次。

    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土试走了几步,脚也不软了,又在手心里哈了几口气用鼻子去闻,酒味也不见了。司马介好生奇怪,嘀咕道:“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在想时,右手手掌触电一般的大跳了一下,一股无以名状的奇痒在手心里快速升起。司马介是训练有素的间谍,平素就是身上中了枪也不会哼一声的,这一会却不由自主的“啊”的叫了一声,连他都觉着自己的举止有失平日水准,心中想道:“我叫这一嗓做什么?若是让同事知道了还不在背后讥笑我没用么?”。

    他若是将右手从外向里折断时,在翻过手掌让左手拿握之际正好可以看见穆怀远在上面写的字,这样他就不用白白费掉一只手了,可惜他用的方法是从里向外折,先将右掌手心向上,用左手拿住右手向外扭,扭断了果然不痒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巨痛,巨痛正猛之际忽的发现手背上有几个钢笔字是反着的。司马介强忍疼痛又把断手重新翻回去看,看完了便哈哈大笑起来,笑不一会又捂住断手呜呜的痛哭。

    他长这么大,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偏是这一次在昆明城的油菜地旁输得一点价值也没有,若是传出去不让人笑死才怪。他先的哈哈大笑非是出于别的,而是震惊之下的惨笑,笑自己自作聪明实则成了一个大傻瓜,后的呜呜痛哭是生气自己居然被骗断了一只右手,当然其中也还有些因为疼痛而掉的怯懦之泪了。更何况右手的重要性不同于左手,常人的右手灵活过左手,就是久经训练的间谍也跑不了用右手要快过自己的左手。司马介惯用右手使枪,而且枪法极准,在碧色时换作是他而非另两位同事的话,只要放一枪陈广博就没命了。现在枪法如神的右手没了,左手操枪多有不便,准头自会下降,不要说打枪,就是吃饭要用筷子,左手也灵活不过右手。

    考虑到将来的日子还长,若是上完厕所要用草纸,左手一个拿捏不准,弄得屁股上污七八糟怎生出来见人?司马介虽是从事间谍工作,但个人修养方面相当讲究,对个人隐私极为看重,右手一断,平素操持生活的重要工具就没有了,难道要他去求人替自己做这做那么?想起来就浑身不舒服。

    坐等了一会也不见有其他特工冒出来,只是手上痒得钻心。司马介干谍报工作多年,知道就用酷刑审讯犯人的时候也不会不停手,因为对囚犯用刑过甚时要么会被活活折磨死,要么被折磨得麻木了反而感觉不到痛苦,所以多半是用刑的中途要停一停以便令囚犯恢复知觉。可如今自己身上的奇痒就好象没有停住的时刻似的,并且还一浪高过一浪的让他更痒,到后来他已有些支持不住了,知道再不想办法就只好活活的痒死。

    他并非是个贪生怕死之辈,自第一天干起谍报生死就抛之九霄云外了。但现今结果未知就被痒死委实有些死得不值。司马介人虽是痒得几至昏迷,但心中还明白,知道只要切掉右手或许就会没事了,但他出来拜访苏同翁的时候身上又没带着小匕首,要切掉右手只有另想办法。他的决断到也果敢迅速,用左手握住右手,一咬牙,大喝一声,硬生生将右手手掌给折断了,只剩皮肉还与手腕相连。

    穆怀远将眼珠转了几转,忽的喜道:“有了,我惯用右手写字,今天不如换左手留言,他哪里知道是我写的?”,想罢又蹲下去在司马介右手手背上面用左手持笔写道:痒而已,请忍耐一个小时即愈。

    写完站起身惶惶而去。

    司马介晕了没多久便醒了过来,只觉右手掌心里有些痒,用左手去挠,却发现右手掌心中凸起一块硬包。他记起先前所发生的事,暗道:“云南的蚊子哪有这厉害的?不是还有两个人在我附近的么?他们怎么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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