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敷在他脸上的脸皮，与他难舍难分，铁索也在努力的将其拉回深渊。
“再问你一次，路秋雨在什么地方！”
“……”
“十方地狱镇恶鬼，无底深渊压邪魔！”
我喊了一句，铁索拉着那张脸皮，重新回到了右眼中，脑海里，我能看着，脸皮上露出了不甘的表情，一直消失在黑雾中。
只剩下吴启明半死不活的跪在地上苦笑。
“呵呵，方晨，我小看了你。”他抬起头，无奈的笑着。
当他抬起头的刹那，我惊呆了，
跪坐在地上的吴启明，也没有了脸皮，不像是
并且声音，变成了一个女人。
“你到底是谁？！”
我后退半步，只感觉后背发凉。
这太过于诡异了，几分钟前，还是粗声粗气的男人吴启明，而现在，说话声音都成了一个女子。
……
“我是谁？呵呵，十多年了，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是秦红衣；白天在办公室在教室的时候，我是吴启明；杀那些学生的时候，我是一个痴心人。”
“所以，十几年前，秦红衣没有死，死的是吴启明。”我眯着眼睛看着他。
秦红衣苦笑，“现在才反应过来吗？已经晚了。
初见时，我以为你就是个只会做菜的废物，但你的表现还是让我感到吃惊，不过，没有到那种惊为天人的地步。我只是没想到，我会失败，还是败在你的手里。”她的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秋雨呢？”
她哈哈大笑，说：“我可以坦白告诉你，她就在我卧室里。”
白玉书和孙麻子解决了白色蛆虫，凑了过来，“老大，这个人是女的？”
“别废话，找人去！”
没一会儿，孙麻子和白玉书就把昏迷的路秋雨抬了出来，还好，脸皮没有被割下来，应该是吴启明没来得及。
不过她的下半身已经被蛆虫的分泌物给包裹住了，像是石雕一样。
我赶紧把这些分泌物给清理掉，秦红衣跪在地上哈哈大笑：“你不是喜欢她吗？你让我见不到启明，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让你尝一下，失去爱人的滋味。”
这就是个变态。
我已经很确定了，她就是秦红衣。
十几年前死的那个，是吴启明，很有可能，吴启明割下自己的脸皮，用痋术救下了秦红衣，自己却死了。
所以，这些年来，秦红衣一直以吴启明的身份活着，她啥这些学生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让吴启明复活。
“秋雨怎么样了？”我问白玉书。
不管我们怎么叫喊，她还是像是植物人一样沉睡。
白玉书皱着眉头说，只怕被这娘们儿种了痋，在胸口位置。
他让我试探秋雨的胳膊，我能感受到皮肤下有很多东西在涌动。
“你不是玩蛊吗？会不会解救？”
秦红衣已经半死了，吴启明的脸皮从她脸上被剥夺之后，就半死不活了，不过还有力气嘲讽我，“没用的，我本来想借她的身子，让启明复活，在她身上种下了母虫，现在虫卵遍布她的全身，用不了多久，她就变成了一个空壳子。”
我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跪坐在地上的秦红衣。
她也得意的抬头看我，“你还想杀了我吗？”
我也笑了起来，“我不杀人，鸡鸭鱼我都不敢杀，更何况是人呢？现在是法制社会，杀人是犯法的，老二！”
“老大，有什么事儿？”白玉书问我。
“你不是鬼蛊师吗？”
白玉书有点懵逼的点点头。
“有没有害人的毒蛊？”我问。
“呃…有。”
秦红衣皱眉看着我，“你要杀我？呵呵，就算杀了我，我和启明还做一对鬼鸳鸯…”
我摇了摇头，说：“你们做不成了，如果，我毁了你的魂魄呢？你地狱都下不成，更不用说见到他了！老二，有没有杀了人，连带着毁了她的魂魄，并且查不出原因的蛊？”
“其实我手里的这些蛊虫，都能吃魂魄，不过鬼斑龙蛊最凶猛，老大，你要干啥？”
“别废话，就给我鬼斑龙蛊！”
(本章完)
趁着空档，我操着菜刀就冲到了被黑芒锁链裹住脑袋的吴启明身前，“路秋雨呢？”
吴启明痛苦的叫喊着，双膝跪地，两只手想要拉下裹在他脸上的黑色铁索，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今晚上第二次召唤出深渊。
深渊黑云缭绕，十几条黑芒锁链从我右眼中飞旋而出，像是黑蟒一样盘虬在他的脸上。
而我脚下的地板缝隙中，钻出了无数的白色蛆虫，像是底下养了一个虫窝，幸亏孙麻子和白玉书来的及时。
“师傅，别烧完了，给我留点！”
白玉书从他口袋里倒腾出一个个的小瓷瓶，从里面也冒出了奇奇怪怪的虫子，有八只脚的蜈蚣，有两个头的蜘蛛，这些小东西掉落在地上，见到蛆虫，如同饿鬼一般，立马大快朵颐起来。
“这么多天了，没鬼让你们吃，吃点儿痋虫也讲究。”
只能说明，吴启明在当时，应该是喜欢着红衣学姐的。
当然，这只是我猜想的，当我看到军训合照的时候，我就对他起了戒心。
一直到教师公寓，鬼发蛊指引着我们，那个变态杀人狂，就是吴启明！
只见孙麻子晃着铃铛，手里掐着用雄黄和白磷漂过的黄符，啪的扔在地板上的蛆虫上，火焰有半米高，噼里啪啦虫子爆浆的声音很让人痛快。
这些虫子一个个的白胖胖的，不知道吃了多少的人油，所以烧起来特别快。
后来白玉书才解释，不知道吴启明从哪里学来的古痋术，用活人的脸皮，养着红衣学姐的脸皮。
重瞳已经看不透，站在我面前怒吼的这个人，是红衣学姐还是吴启明，亦或是两个人的合体，反正很邪乎。
而十几年前的军训照片，吴启明一直保存着。
这能说明书什么？
为什么十几年前的红衣学姐的死法会再现？
为什么会是在一中？
她死了，吴启明不知道从什么渠道搞来了她的脸皮，并一直供奉在家里。
我尽量的让他放松警惕，这才混进了他家，方便把路秋雨救出来！
当我看到佛龛里的那张脸皮的时候，仿佛一切都连在了一起…
在张警官的拿出来02年红衣学姐的卷宗里，我曾经瞥见了红衣学姐的照片。
当时我觉得不可能这么巧合。
吴启明是02级的，红衣学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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