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真相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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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下头,不像以前那样张牙舞爪的回复白悠的讽刺。

    看来果真是伤的不轻,连他都不理了。这乐伽到底是哪里吸引了傻丫头?

    白悠难得的露出一副笑嘻嘻的面孔:“野丫头,最近有没有想我?”

    夭夭看着他雪融一般的笑容,眼神里闪过一道亮光,好似雪霁之后跳跃在洁白之上的那一抹晶亮的阳光,但转瞬间,终究还是黯淡了。

    怔怔的目光里现出一丝心灰意冷,夭夭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楚楚的不舍:“小悠,我要走了。”

    她来京都是来找小悠的,却一直没有和他待在一起,反而让自己陷入了那么难堪的境地。

    夭夭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浑身针刺般的难堪,无论是乐伽还是白悠,其实都是不欢迎她的。

    “你要去哪儿?你不住靖王府了?”白悠大感意外,这丫头说走就想走?

    夭夭听不出他任何想挽留的意思,去意更深。早就知道是这样的,谁叫自己一直不相信呢。

    “我想回去了,我想师父了。”

    “你真的要回去?”确定她不像是在说笑。

    “嗯。”夭夭喃喃地解释,“京都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早知道就不来了。

    要走?真的要走了。白悠焦躁地在房里来回踱步,双手地无意识的摩搓着,面上现出细微的挣扎,眼珠漂移不定的来回转圈。

    他停在夭夭身旁,贴着她的耳朵,诱哄着:“野丫头,反正你都要走了,走之前不如帮我从靖王府拿几样东西。”

    “不要!”她不要帮他。她直觉里知道那会对九叔不利。

    “不帮我?你以为你能跟我撇清关系吗?靖王府是你说走就走的地方吗!”威胁的语气让眼前的白悠看起来如此陌生。

    夭夭的眼睛里出现了失望的痛惜:“小悠,你变坏了,你为什么这样说话?”

    “我哪句话说的不对?”

    “小悠,我为什么要帮你?九叔对我那么好,我不要帮你。”夭夭心累了,她不想争辩,也不想再浪费力气了。

    白悠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满脸的嘲弄:对你好?我没听错吧,夭夭,天下就没有你这么傻的人!我猜靖王妃、信阳郡主都讨厌你讨厌得不得了吧,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吧?”

    “她不喜欢我,我才不喜欢她呢。”夭夭强自撑着最后的骄傲,不喜欢她的人,她也不会喜欢她。

    “她们何止是不喜欢你,是想让你死!”

    “傻丫头,你以为靖王是好人吗?你以为他真的对你好?你不是想和乐伽在一起吗,我猜靖王明知道你的心思,但根本不同意吧,乐伽早被内定给了信阳郡主!”

    “你在靖王府什么都不是!难过吧,伤心吧,你这么傻的人也知道不好受吧。傻丫头,其实你根本不比信阳郡主差呢……”

    白悠几乎带着一种刺伤夭夭也刺伤自己的快意,攻击着夭夭隐藏不及的软肋,他就是要让这丫头知道,除了他白悠,她根本不该对任何人有感情,尤其是靖王府的人。

    夭夭真的被刺痛了,瞳孔里弥散着破碎的心伤,小悠永远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欺负她的机会。

    “夭夭,有些事,我应该早告诉你的……”白悠噙着笑,面色如晦,“你记得小时候我问过你的,‘你爹爹是谁’,你不知道吧,我现在就告诉你……”

    夭夭瞪大了眼睛,看着白悠一张一合的嘴,曾经那般好看的唇舌,如今像一个可以吞噬一切美好的黑洞,吐出一团团的浓墨,覆盖了她心中所有的色彩。

    那些捂住了耳朵也依然听得见的话语,像一支支利箭,毫不犹豫地插满她鲜血淋淋的心房。

    原来为了达到目的,小悠是可以用任何方法的,她的喜怒根本不在他的顾忌范围里。她本来以为小悠只是喜欢欺负她。

    原来毫不犹豫地伤你至深,比欺负更严重。

    小悠,其实你可以直说的,如果你真的非要我帮忙不可,我可以答应的。请不要这样欺负我,好吗?你知道你爹娘是谁吗?你知道你师父为什么不让你跟我来京都?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人看不起吗?你喜欢乐伽是吧,其实是他配不上你……

    即使坐在飘荡荡的秋千上,白悠的话却依然如魔音穿耳,萦绕在夭夭的脑海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

    “妹妹,发什么愣呢?”

    洛世安的手在夭夭眼前挥舞,他已经站在她面前有一会儿了,这丫头不知道魂游到哪里去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竟然对他视而不见。

    “世子哥哥?”洛世安的呼唤,让夭夭空洞的眼神有了一丝清明。

    “今日怎么了?这般傻傻的,可是哪里不舒服?”洛世安有些担心,她的脸色很不好。

    夭夭无力地摇摇头,笑容已经藏匿不见踪影了。

    “是不是因为乐伽?傻丫头,我都知道了,没什么难过的。”事情已经过去多日,但夭夭最近的不快乐,洛世安还是看在眼里的。

    “其实也怪不得乐伽,乐伽自小就在王府长大,跟信阳熟,信阳也喜欢乐伽,自小青梅竹马,眼里自然看不到别人。”

    无论是信阳郡主还是夭夭,都是他的妹妹,只是感情还是要讲究个缘分的,更何况还有先来后到。

    洛世安的话,夭夭明白的,就像她跟小悠一样。只是乐伽到现在还喜欢跟信阳玩,但小悠为什么不像在山上那样,一起陪她玩了?

    深深的不解映在了夭夭的脸上,她一直很疑惑,为什么她总是想着小悠又想着乐伽呢?

    “唉,怎么又发呆了,小小年纪皱着眉头可是要成小老头了。来,笑一笑嘛。”洛世安真的见不得夭夭这般闷闷不乐的样子,变着法子的哄她。

    “哥哥,是不是夭夭不好,所以……”

    夭夭在自我怀疑中变得自卑,洛世安打断她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哪里的话,哥哥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比京都城里的女儿家都好,这么好的小丫头,你看上谁就是谁的福气。谁要是错过了你,就是瞎了眼……”

    夭夭无动于衷地听着,她心里藏着的人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

    “世子,王妃宣你过去。”

    洛世安的话还没说完,婢女已经来传话了。

    “别发傻了,哥哥先走了,改天带你出去玩,京都城里好儿郎多得是呢。”洛世安摸摸夭夭的小脑袋以示安慰,随婢女一起走了。

    “夭夭?你怎么在这儿?”靖王推开书房的门,就看到夭夭一个人坐在里面。他身后的阿力卓也看到了多日不见的夭夭。

    “是在等九叔吗?”靖王怜惜地摸了摸她不盈一掌的脸庞,“最近都瘦了,等九叔不忙了,就陪你玩。先出去吧,九叔有事情要谈。”

    夭夭乖乖地嗯了一声,出去了。

    阿力卓看着夭夭的背影,觉得这丫头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他最近为胡族的事情不断往靖王府跑,西胡现在夹在东胡与大昌之间,父王既不想与东胡联盟,成为大昌的仇敌;也不想彻底归顺大昌,成为大昌抵挡东胡侵扰的挡箭牌。

    比较理想的状态就是西胡保持中立,以获得休养生息的时机,一方面能从大昌得到粮食供给,一方面也能抵挡东胡的侵扰。

    可是这事说起来容易,办起来实在是棘手,更何况面对的还是大昌靖王。

    而且,他客居京都,听说父王的身体愈发不好了,那些庶兄庶弟们都在蠢蠢欲动,他再不回西胡,只怕生变。只是,怎样能得到大昌的允诺和靖王的支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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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丫头,听说你在靖王府大闹了一场,以前怎么没见你这样发疯?”

    夭夭心情黯然,说好了认了靖王做爹爹就不再欺负她的,小悠还这样欺负她,原来人是说话不算话的。

    至于夭夭,她实在是不适合的。

    将来再给她选门好亲事就是了。

    雪或许是世间最包容万物的存在,无论有多少悲伤,多少期盼,多少失望,多少热情,在纷扰雪花中,一切都将归于祥和平静。伴随着这场绵绵大雪,许多发生的事成为了过去。

    雪后初霁的早晨,夭夭再次收到了白悠的纸条,一个人悄悄出了门。目的地依然是春香馆,走之前必须再见小胖子一面。

    她一路心情低落,被馆主带上楼。失去了上次的忐忑小心,直接推门进去。

    夭夭在靖王府的事情,白悠早已听说了,看到这丫头垂丧着脸进来,他心情倒是大好。

    遥想当年的老部下,靖王有些许感叹,似是随意问了句:“该成亲了吧。家里可有定亲?”

    “回殿下,家母一心希望我重振家门,未功成名就前,不考虑婚娶。”

    “莫紧张,本王只是随便问问。”靖王踱了两步,问,“你觉得夭夭和信阳如何?”

    对于靖王来说,有些麻烦才刚刚开始。北地大雪,东胡牲畜死伤众多,才安生了不过半年,竟然重新南下抢掠,不仅侵扰大昌,还有拉拢好不容易归顺大昌的西胡。眼看着西胡、东胡有可能重新结盟,北疆不稳,身为大昌靖王,他自然寝食难安。

    对于夭夭来说,经此大雪后,有些事已经明了,比如她终究是不属于王府的,她该走了。

    “属下告退。”乐伽躬身退了几步,才转身离去,后背上已然出了一层汗。

    看着乐伽离去的身影,靖王心知有些事是勉强不了的,况且乐伽实在是个人才,有野心但更有忠心,终究是要留在身边的。

    “回殿下,自属下六岁起,便跟在殿下身边。”乐伽摸不清靖王何意。

    “哦,都十几年了,你越来越有乃父当年的风采了。”

    “南平郡主心性纯良,但未脱稚气;信阳郡主天生贵重,女中楷模。”

    靖王轻轻闭上眼睛,俄而睁开,似是做了什么决定,面上看不出喜怒。

    “本王明白了。你下去吧。”

    “属下不敢妄论。”

    “本王允你说。”

    “殿下,您找末将?”乐伽恭敬地行礼。南平郡主疯癫的事闹得满府皆知,知道靖王找他,一路上忐忑不停。

    “坐吧。”安置好夭夭,靖王满脸倦色。

    “乐伽,你跟在本王身边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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