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歌尽无涯.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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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多少岁了?”

    “快七岁了”

    “这身板太瘦了,以后多吃点”

    七岁的安歌看着眼前这浓妆艳抹的女子,笑了,第一次有人对她说多吃点。

    当她十三岁那年,一曲《红尘》名震江淮,自此她也成了江淮城最大的勾栏院中的头牌,慕名而来的人不在少数。

    那日,大雪纷飞,白了整个江淮城,当从刘员外家出来路过街道时,只因挑了轿帘,便看到,冰雪中跪着一名小孩,不着寸缕。

    “停轿”

    “姑娘”

    有小厮打着帘子,安歌从轿内走出来,走到小乞丐身前。

    小乞丐身上各种伤痕,肩膀处一红色月牙印记尤为显眼,小乞丐此时已经冻得双唇呈乌紫,双眼低垂,睫毛微颤,发丝上落了不少雪花,想必已经跪了很久,安歌连忙将斗篷解下披在乞丐身上,将他抱起进了轿子。

    回到醉春坊,安歌让人准备了热水,将男孩放在热水里,仔细为他擦着身子,又将他的头发解下,耐心的清洗污垢,又浑身抹了药将他放在自己床上,为其盖上被子,小乞丐已经虚弱的只得任由安歌摆布。随后拿来了饭菜一口一口的喂与小孩,随后放下床帘便出去了。

    “你要留下他?”

    “是”

    “这是青楼妓馆,你可要想好了?”

    安歌愣了愣,随后起身回到房内,看着床上双眸紧闭孩子,似是已经熟睡。

    “这么多年你过得不好吗?”

    姐姐……姐姐现在这样你嫌弃吗?正在这时,门外想起了声响,

    “李公子李公子,安歌真的歇下了,明日明日您再来?”

    安歌连忙又将床帘放下,此时一名约莫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已推开房门。后面紧跟进来一名女子,

    “安歌,你看”

    那女子似是无奈道。

    “十娘,你先去忙吧,我来侍候李公子吧”

    女子离开屋内,那男子贪婪的目光看着安歌,随后一把将其拉过。

    “啊”安歌不由失叫,嘴里连忙讨好道,

    “李公子?”

    男子笑着一双大手在安歌身上游走,嘴里还时不时的说几句污言秽语。

    “等等”

    不顾安歌反对,中年男子将安歌推倒在桌上,骑身压来,

    “等了这么久,还让我等,今日看我如何收拾你”

    说着便要褪去安歌衣物,安歌紧紧捂住,眼睛不经意扫了眼床上,见并无动静,似是有点安心。

    连忙对身上之人讨饶,可身上男子看着已经快哭的安歌,更是加大了力度,将安歌身上衣裙尽数褪去,安歌此时已不敢叫出声。

    她不想他听见,怕吵醒他,更怕他看见……看见如今这般不堪的妓子是他亲姐姐。

    中年男子低头堵住安歌的双唇,两只大手毫不怜惜的揉搓着安歌胸前,安歌已无法呼吸。

    终于,那人移开嘴唇,将头埋在了安歌胸前,肆意啃着咬着,安歌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我见犹怜的模样更是大大刺激了身上的中年男子,男子移动着大手,用力掐着安歌身上每一处,似是想看看这女子要忍到何时,才肯叫出声来,终于将手移到了安歌大腿根出,那出已是一片湿润旖旎。

    “骚货”男子一用力,

    “啊~”

    安歌不由从嘴里蹦出声音,连忙看向床上。安歌哭了,透过床帘,她能感觉到轻纱后那双眼,此刻正紧紧盯着自己,安歌把头偏向了另一处,她不想再看,不想再想,当男子进入她那一刻,她双手主动缠上了男子脖子,送上了自己的香唇,

    “你个磨人的小妖精”

    男子又是一用力,安歌放肆的叫着,扭动着,

    男子用力将安歌翻了个身,让其面部朝下,将手死死按住安歌脖子,又从后方进入安歌身体,安歌看着轻纱床帘,那双眼,床帘后的那双眼,似是把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安歌忽然笑了,笑的很苦。

    男子在安歌身后肆意蹂躏,安歌在其身下肆意淫*的*叫着,一次比一比用力,安歌声音也一次比一次大。

    很久很久后,终于结束了,当安歌柔软的身子倒在地上,中年男子才穿上衣服,低下头翻过安歌的身子,让其毫无遗漏的展现在他眼前,伸手在其胸前狠狠捏了一下,

    “果然是千人骑万人枕的胚子,真让人销魂啊”

    随后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扔在地上,

    “下次爷还找你”

    说完扬长而去。

    此时安歌已经软成一滩泥,根本无暇顾及中年男子,但她能感觉到,床上之人一直死死盯着自己,安歌努力支起身子,捡起衣物遮在身上,唤人提来了热水,将自己淹没在浴桶里,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有人将自己从水里提出来,安歌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想死?”

    看着眼前的小孩,他今年应该八岁,可看起来却是那般瘦弱。

    自己想死吗,刚那一刻,安歌确实动了想死的念头,看着目无表情的小孩,安歌突然掩面不让自己流出泪来。

    “一个青楼妓子不就是千人骑万人枕吗,怎得被我看见了一次就要死要活的?”

    安歌不由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孩,他才八岁,这么多年他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后来才得知,小孩三岁其母便病逝,自己被老乞丐收养,说是收养,不过是让他出去乞讨,将讨来的食物上交给老乞丐,若是没讨来食物,便少不了一顿打。

    这日,正是因为没讨来食物,大雪天便被老乞丐扒光了衣服扔到大街上。

    安歌自从捡来男孩只问了他一句他母亲呢,得到一句简单的回答,

    “死了”

    然后,安歌再也没有跟男孩说过一句话,可她对他的生活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

    一年后,男孩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安歌在房间里待了三日才出来,当再次走出房门的安歌脸上依旧恢复了以往的笑容,整日迎来送往,周旋于各种男人之间。

    二十岁那年,自从男孩走了以后已经五年了。

    五年后某日,一名约摸十四多岁的少年举着箱子来到醉春坊,点名要见安歌,那夜安歌抚琴,男子喝着酒,双眸却一直未离开安歌,安歌认出来了,他回来了,安歌很高兴。

    五年未见,他已经高出自己半个头了,安歌看着他笑,给他真酒,给他抚琴,男子从始至终只是冷眼看着,看着男子右眼下那刀疤,是不是差一点,这只眼睛就毁了,不到十五岁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安歌不由抬起手,想摸一摸那道伤疤,会不会很疼。

    “你这双手摸过多少男人的身子?”

    安歌怔住了,僵硬着身子,手停留在空中,不知放往何处,心似是被人扯住了,生生撕裂开来,

    忽然一刀光闪过,只觉双手落地,看着地上自己的双手,似是还在垂死挣扎。

    安歌似是感觉不到疼痛,看着猩红的血液慢慢流逝。

    只见男子从怀中拿出一小白瓷瓶,倒在自己的双手上,片刻化为了灰烬。

    安歌看着眼前一切,身子突然不由颤抖起来,跪倒在地,少年站起身来,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小心呵护着她身体,似是他极其珍贵的玩具,看着少年替自己包扎着伤口,看着少年将自己衣物褪尽,冰凉的手掌在身上游走,那常年握刀的手略显粗糙,给身体带来不一样的触感,安歌第一次觉得生活真的很难。

    “果真是骚货,这样就受不了了?”

    安歌紧闭双眸,忽然一双大手掐住自己脖子,安歌安静的等着,等待着死亡,呼吸越来越困难,她能感觉到自己身子似是在海水里一点一点在下沉,自己是要死了吗?

    忽然听见男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这具身子又在多少男人身下淫*过?”

    忽然脖子上的压迫感没了,安歌感觉到一滴温热滴在了自己劲窝处,随后少年起身,离开,再也未回来。

    三年后,当自己用双足弹出的琴音觉不亚于十年前用双手弹出的《红尘》时,她再次名震江淮,她遇到了澜,那是不一样的一位男子。

    自从她生下来便没有名字,陆家根本不记得陆府一偏僻小院子中还生活着一陆家千金,母亲从不跟她说话,但她还是努力的活着。

    “安歌,叫安歌吧”

    可母亲不愿放弃,等着陆家少爷见她一面。

    有一天,母亲让她洗漱干净,就连头发也是洗的干干净净,母亲带着她来到一处小楼前,小楼上的字,她并不认识,只是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满脸都挂着笑容。

    看着母亲跟一二十多岁的女人讨价还价。

    女子问她,

    “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

    被赶出来没多久母亲发现自己怀了身孕,那天母亲很高兴,拉过安歌的手,那是安歌第一次看到母亲对她笑,她却哭了。

    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哭,仅仅因为母亲的一个笑,母亲告诉她,她将要有弟弟了,有了弟弟,陆家就会接他们回去,就不用颠沛流离挨饿受苦了。

    可是最后母亲身上的银两都没有了,母亲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安歌和母亲住在一破庙里,年幼的安歌天天出去乞讨,将讨来的食物都留给母亲,她盼着弟弟快快出来,母亲就不用再受苦。

    终于,十四两银子,母亲把她卖了,母亲拿着十四两银子抱着弟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六岁的安歌看着母亲离开的方向,久久才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女子。

    听着母亲指挥,这也是第一次母亲对她说这么多话。

    终于,弟弟出来了,跟自己不一样,真的是弟弟,小小的安歌抱着更小的弟弟,她笑了,她知道母亲很高兴,这是他陆家的血脉,当母亲带着她和弟弟,陆家却将他们拒之门外。

    在她五岁那年,嫡母终于把母亲和自己赶出了陆家,仅仅是因为母亲想方设法又爬上了父亲的床,对于陆家来说,她与母亲的性命犹如蝼蚁,根本就无人关怀。

    她和母亲被扫地出门,母亲更是将所有怨气发泄在年仅五岁的安歌身上。

    她也不会告诉母亲经常有老乞丐将手伸进她那已不算衣服的破衣服里,一双肮脏不堪的手在她手上游走。

    终于,弟弟要出生了。

    那天下着雨,整个夜晚只有雨声和母亲的嘶喊声。

    她告诉母亲,今天运气很好,有人可怜她给了她两个肉包子,她将包子放在母亲手中,尽管多数时间,她母亲并不关心她是否吃饱,但她从来不告诉母亲,那肉包子是跟一只大黄狗抢来的。

    不到六岁的安歌,因为半个包子在大街上跟一只狗撕扯抢夺,有人觉得有趣,竟然有人为了半个包子跟狗打架,随手又扔了两个包子,安歌赶紧把从狗嘴里扯下来的一小口包子塞到嘴里,赶紧捡起地上两个包子仅仅护在怀里,尽管对面那只狗伸着舌头对着她狠狠的叫着,她也未想过松开手。

    安歌从记事起,母亲便没有对她笑过,母亲是一名娼妓,勾引陆家少爷然后挺着大肚子逼迫陆家娶她进门。

    可进门后陆家少爷也就是她父亲从未去过她母亲房内,她母亲只是陆世丰众多妾室中的一员,她母亲以为可以陆家传宗香火,却不想天不遂人愿,她母亲生下一名闺女。

    这些都是安歌从小听下人丫鬟们说的,安歌从小很懂事,就算在外面受了委屈从不与母亲说,尽管母亲从来没给她过好脸色看,她也是活得小心翼翼,生怕惹母亲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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