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弥真笑了一下，神色惶惶。
“你别听他胡说。”华裳瞪了孟离经一眼，走下台阶温声安抚他。
“你自是有你的优点，你稳重，温和，这样很好。”
华裳看了孟离经一眼。
孟离经重重点头。
华裳看向阿史那弥音：“可以，我可以去看他一眼，不过，我需要你跟我走。”
阿史那弥音摸了摸后脑勺，“可是……可是，你为什么不让罗护帮你，我、我什么也做不成的。”
孟离经开口道：“说句不好听的话，就因为你做什么都不成才选你，若选的是阿史那罗护，那我们可要寝食不安，生怕他有朝一日反扑了。”
“哦，原来是这样。”阿史那弥真地垂下头，苦笑，“也是，我这么废……”
“抱歉, 我实在无能为力，阿史那罗护从来就不无辜, 他手中的人命放在一起能将他自己压死，更何况我马上就要远离长安了，就算是帮得了一时，也帮不了一世。”
阿史那弥音：“他……他即便负了天下人, 也并没有负过你, 求你，求你再去看他一眼好不好，他现在被关在水牢里。”
华裳负手, 无动于衷。
“啊……啊？”阿史那弥音吓了一大跳。
华裳直直地盯着他，“跟我去西北，我要开通一条商路，需要当地人引领，正好你是，你同意吗？”
他濡湿干裂的唇，小声道：“我最近听闻你要离开长安，我想你不会再回来了，我想他有生之年很有可能不会再遇见你了，我想……”
孟离经抱着胳膊似乎想到了什么，凑到华裳耳边嘀嘀咕咕了一句。
阿史那弥音连忙道：“求你, 求你去救救我哥吧。”
华裳淡淡道：“你这是第几次为他来求我了？”
阿史那弥音脸颊涨红：“可是……可是……”
华裳冷笑：“我葬礼的时候，他还不想放过我的尸首, 你觉得我还能原谅他？”
阿史那弥音的头彻底垂了下来, “我知道, 我知道要让你去看他是无稽之谈, 可我还是想要试一试……”
阿史那弥音垂下头, “对不起, 我代他向你道歉，但是，他从未伤害过你, 不是吗？”
“他侵略我国, 伤害我国子民，这也叫没有伤害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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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裳站在台阶上，面朝阳光。
她的面容在他眼中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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