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许狂歌的话，在这个问题上，绝对不会留情面。
所以，他也不会用圣人的标准去要求许狂歌。
许狂歌皱紧了眉头。
一个亿……对于许狂歌而言，还真不是小钱。
但是，他并不打算留周森太久。
“我需要出去打个电话。”许狂歌开口说道。
周森微笑着点了点头：“自然可以。”
许狂歌站起身，走出了包厢。
实际上在这个包厢里这么多人，除了周森周凯父子俩以及许狂歌，剩下的人都是云里雾里的。
他们完全不知道周森到底在和许狂歌聊些什么。
更让他们感到无法理解的是，许狂歌手上到底有什么宝贝，竟然可以让周森出如此高价。
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钱不再是钱了呢？
周森有自己的考量。
如果是以前的他，对待什么淬体药之类的肯定是毫无兴趣。
但是这段时日，他已经见识到了所谓的修炼者的强大之处。
这简直就是给周家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原本他只是个井底之蛙，现在总算是爬出来一些，看到了外面的风景，所以，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和他一样也只能在井里长大。
他想要将周凯送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虽然许狂歌对周森非常反感，但是不得不感慨一句，虎毒不食子。
哪怕周森再不是东西，但是最起码对周凯而言，他算是一个好父亲了。
周森即便真的攀上了古武世家，可一个亿，也是他能够拿出来的最大诚意了。
再出了包厢之后，许狂歌拨通了刘醒的电话，简单说了几句，他重新回到了包厢里。
“咳咳，儿子，那什么淬体药，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姜蓉好奇问道。
“回去在和你们说。”许狂歌轻笑着说道。
姜蓉点了点头。
她觉得，自己儿子现在做什么，都是极有分寸的，完全不需要他们担心了，所以也就听了许狂歌的话，没有继续多问下去。
“电话打完了？”周森问道。
许狂歌点了点头。
周森咳嗽了一声，站起身，拿起了面前的红酒杯，看着许狂歌。
“狂歌，以前我确实有很多不对的地方，在此我也向你赔罪了。”周森说话的时候，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微笑着说道，“你可以不喝，也可以不接受我的道歉，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我的诚意和态度。”
许狂歌笑而不语。
当真不喝。
周森叹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
其实许狂歌的态度，也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虽然不知道许狂歌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奇遇，可听周凯说的那些，他也意识到，许狂歌已经发生了蜕变。
如凤凰涅槃。
咳嗽了一声，他看了眼周凯，说道：“你也站起来，道个歉。”
周凯不情不愿，想要拒绝，但是接触到周森凶戾的目光后，原本想要拒绝的话，还是赶紧咽了回去。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和许狂歌之间的差距了。
原本，他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的父亲，周森。
可经过这么一场饭局，他发现哪怕是自己的父亲也不能将许狂歌怎么样，还得和气对待。
他又算得上什么呢？
“对不起了。”周凯有模有样学着周森，将杯中的红酒倒进了肚子里，重新坐了下来。
许狂歌抠着手指头，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恨不得将我弄死，但是这些话，你放在心里就好，等你什么时候有实力了，再说吧。”
周凯脸色变得苍白，低着脑袋继续看着手机。
他也是用这样的方式掩饰自己内心紧张的情绪。
好像许狂歌的那双眼睛，能够看穿他的身体，让他内心真实想法，无处躲藏。
周森眼神中抹过了一丝担忧，又打了个哈哈，想要缓和现在的气氛，笑着说道：“狂歌，你最近在家里，都喜欢玩什么啊？”
他也是想要投其所好，虽然他觉得修复自己和许狂歌之间的关系很难很难，但是总得做些什么。
“制符。”许狂歌轻描淡写道。
“制服？”周森一阵吃惊，眼神古怪，没想到许狂歌竟然毫不掩饰内心真实的想法，不过这倒也简单，这种投其所好的事情，他做的也不少，于是压低了嗓子，悄声说道，“那你是喜欢学生服，还是喜欢空姐，亦或者是水手服呢？我回头帮你找两个！”
许狂歌：“……”
这特么就是代沟啊！
或许，许狂歌不会去坑别人，但是坑他的话，肯定是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的。
用屁股想，他都能想到。
“是啊，虽然我不知道淬体药是啥，但是，这买东西嘛！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另外一位叔叔辈的男人赶紧说道。
说话的时候，他还下意识缩紧了脖子。
生怕重蹈自己之前那位朋友的覆辙。
等了片刻，周森沉不住气了，先说道：“我可以先交订金，一千万，如何？”
给十分之一的订金，已经是周森能做出最大的让步了。
他也明白，自己和许狂歌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然而，周森却无奈的发现，许狂歌就不是那种喜欢守规矩的人。
对方似乎很擅长毫不留情面的打破所谓的规矩。
意识到这一点的周森，内心深处充满了无奈。
虽然不知道被按在桌子上是什么感受……但是想想就会觉得很疼啊！
许狂歌并不着急回答，只是虚眯着眼睛。
许狂歌忽然开口，说道：“你如果想要淬体药的话，现在就得将钱交给我。”
“嗯？”周森脸色稍微变了一下，微笑着说道，“如此一来，有些不合规矩吧？”
这是规矩。
心照不宣的规矩。
周森有一种非常直观的感觉。
自己现在这就是典型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这种感觉，让周森感觉到了压抑。
他拿许狂歌，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完全处于弱势状态了。
打是打不过了，至于说的话，许狂歌其实也能说，但是并不是很愿意和他们说，而且还总摆出一副“你惹了老子老子就捶你”的架势。
有些话，大家知道就好了，没必要非得说出来。
比如你出门看见邻居家的小孩，明明长得不咋样，但是如果你父母在场，肯定要夸一句：呀，这孩子真可爱！
你哪怕心里觉得丑的根猴子似得，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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