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菲点了点头，看着吴赫说道：“你的事情既然都布上正轨了，那我离开也就没什么事了。”
吴赫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怎么好好的说这种话？”
胡菲没好气的看了眼吴赫，哪里好好的了，她现在的样子哪里像是好的。
“我认真的。我爸......”
吴赫问道：“催婚了？”
胡菲心窝里突然冒出一股火，气地大声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开玩笑的态度，就没好过。”
胡菲眼眶有些放红，没头没脑地说道：“你变了，你以前不这样的.....你以前不管怎么样都会很努力的做事情，平时什么时候都很严肃。”
“刚从医院里醒来的时候也挺好的，我也挺喜欢你时不时和我开个玩笑。不过我们也不小了.....”
胡菲看着有些呆呆的吴赫，心又软了下来，默默地在心里补了一句，我也不年轻了，已经等你好久了。
突然一下子，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地气息，吴赫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的风扇还在嗡嗡作响....
吴赫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除了咽了咽口水外，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吴赫看着胡菲低着头，也看不到她现在是什么状态，但知道总归是不好的。可看着面前这个姑娘，他突然间有点手足无措。
“我爸让我去美利坚继续读书，说我呆在这里的几年是浪费时间，没有什么前途，一个女孩子在娱乐圈混不像话.....”
胡菲说着话，有点像在梦呓。
让吴赫听着有些纠心，他曾经和这个姑娘说过会混的好的，可几个月过去了，他好像还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两个人混的依旧苦逼。所以胡菲的爸也说的一点没错.....
吴赫很想开口说一句：“留下来，马上就会好了。”
但这话听着有些无力，和几个月前，他醒过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操！”
作为一个男人，遇上这个时候，真特么憋屈。
吴赫最近说这个字眼，说的特别勤快。
听到这个字，胡菲直接就抬起了头，梨花带雨的脸上写满震惊，像是在问吴赫：我说了这么多，你特么竟然想操我....
那模样就像摔了一跤的小孩子，突然被其他的事情惊到了，停止哭泣的样子。
萌萌的，特别可爱。
“你别误会....”
“哼，想都别想。”
“我去美利坚之后，你可别忘了我。”
说着说着，胡菲情绪又低落了下来。
这个事情肯定是卡在她心里很久了，吴赫也是现在才反应过来，好像他电影开机的时候，这丫头就经常玩失踪，想必那个时候就有心事了。只是他在忙着其他的，根本没注意到。
吴赫顿时有些自责，很多重要的东西，都是被自己忽视掉的。
听胡菲说的，可能在他是植物人的时候，就被家长催了。
吴赫心头一热，开口说道：“放心吧，我不会的。”
要是忘了，就让长龙变蚯蚓。
“记得来找我。”
.....
到最后，胡菲还是出了国，来吴赫这里就是为了告别。没有带走任何东西，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没有为爱献身的狗血桥段，也没有机场相爱相杀的场景，走的非常潇洒。
他在想，或许胡菲是知道了开机那晚的事情，又或许不知道。但不管如何，她还是走了。
吴赫看着升空的飞机，心中不是个滋味。
抬手掐指一算，吴赫总算明白了为啥，原来他命里缺金。
贫穷，果然真是万恶之源。
吴赫张开双臂，朝着空旷的机场，大喊了起来：
“努力，奋斗！”
路边的风，刮在脸上，仿佛有人在耳边轻唱：
“不要谈什么分离，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哭泣，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梦而已。虽然你影子还出现我眼里，在我的歌声中早已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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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穷的哈维希望吴赫能别再咸鱼，努力奋斗去吧....】
“你有心事？”
“嗯。”
吴赫低着头看着屏幕，并没有注意到胡菲的脸色不太好。
“海外的三大电影节暂时没考虑，以《摇摆少女》的内容，并不受那群文艺片电影节的亲耐。国内的四大电影节，也只有三个影响力值得考虑。”
吴赫考虑良久，以他的资源而言，其实筛选下来，只有魔都电影节，和香江电影节最为合适。
吴赫想到另外一件事，抬头笑着说道：“张平教授在朋友圈发了个消息，说是他们学校正好要推行民乐，响应国家号召，我这部电影正好内容比较符合，说不定可以让他帮帮忙。”
“嗯。那的确不错。”
吴赫一愣，胡菲这语气可并不怎么好。吴赫仔细一看，这才注意到，胡菲的脸色并不好，明显是有心事的。
电影的成片早就做好了....
吴赫对电影保持着一个优势，他的理解直接就是完整画面，所以在拍摄和剪辑的过程中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算上在拍摄途中就剪辑掉的部分原片，吴赫只花了一周时间，便和剪辑师一同把电影剪辑完，直接送审了。
深知地球审核路子后，对待这个世界的审核已经完全不成问题，送审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形式问题，拿到龙标的问题不大。
不过香江电影节，在三月份的时候就已经完结了。
“魔都电影节就是最近在举办，正好可以投片。”
吴赫查着资料的时候，外面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了，有他房子钥匙的只有胡菲一个人，所以根本不用问。
胡菲进了房间之后，看着吴赫的动作，也知道他在干嘛，所以问道：“你最近查的电影节消息怎么样？”
电脑就放在卧室，他坐的地方，就靠着床位。
整个房间的风格都是简约风格，不管是看着还是住着都让人很舒服。
吴赫作为一个新人导演，想要第一时间取得好的发行方的关注，最快的选择，无疑是参加电影节。
之前的宣传曲只能算是博眼球的，一部电影能不能取的好成绩，终究还是得靠口碑。而在电影节上拿到不错的奖项，无疑可以拿来当成宣传要点，让观众能提前觉得你会是一部好电影，那就会愿意为你买账。
这个世界的电影节，吴赫还没怎么了解过，只能先通过资料来了解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
“发行怎么办？”
电影杀青之后，不代表着闲下来了，虽然大部分剧组成员都回了香江，但后续的宣发工作和剪辑工作，还是得有人做的。
吴赫这会儿呆在自己租的房子里，坐在电脑桌前，一直在查着资料。
他在魔都新租的房子，就是很普通的一室一厅一厨房的那种。当然了，价格是一点都不便宜，但一个人住完全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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