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夏凡和戎飞的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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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什么注意?”

    夏凡神秘笑道:“老谋深算的金叔既然给众人抛出了龙头棍,那咱们就顺势演下去。无论是高盼一方或者夏磊一方拿到棍子,都不可能坐上龙头,那且不如就让他们自相残杀。今天众人以为我受刑后,身体虚弱。那就放出话说我要休养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我们只要紧盯和记以及排查恒社内部的卧底和眼线。而且我们可以趁机拉拢恒社众人,借此收拢人心。既然实力不如他们,那我们就借由得人心者得天下!”

    “果然是上过高中的人,就是有文化!”戎飞啧啧赞叹。

    “但是.....”戎飞突然神情严峻,“如果不是有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我猜测你根本就不想坐龙头吧?”

    夏凡当然不可能告诉戎飞,之所以自己要去做这个龙头,是因为有人威胁自己如果当不上恒社龙头,叶薇就会有危险这件事情。但夏凡还是深感欣慰,毕竟能有人懂自己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因为你不够狠......”

    “我且问你,如今我恒社这局面早已四分五裂。一盘死局的情况下,不破不立。除了开战,还能有什么方法解决?”夏凡眼神犀利,直视着戎飞惨淡的眉头。

    “我.....”戎飞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毕竟他很清楚恒社当下的局面。五年前,自己和高盼等人拜兄弟香,喝鸡血酒。五位少年一同加入了京江黑帮“恒社”。关帝庙前喊着“同生共死”的五人依靠几年打拼,出生入死为恒社做事无数,终于换来了“红棍”、“财神”、“草鞋”、“元帅”、“阎王”这五个除了坐馆外,最至高无上的帮派职位,并称“恒社五将”。

    “恒社”坐馆马王爷,在“白纸扇”(军师)夏凡、恒社五将的辅佐下,终于达到了人生顶峰,如日中天的马王爷一跃成为京江真正的“坐馆龙头”!达到顶峰的恒社,纸醉金迷的利益却也让曾经坚不可破的恒社内部出现了裂缝:结拜过的“恒社五将”开始了貌合神离。

    面对戎飞这五里头版的赞许,夏凡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我恒社一如当年那样,上下团结,又何惧他和记曹闯?”想到这里,夏凡神情落寞,“好怀念那个时候啊,大伙上下一心,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犯我兄弟、手足、至亲者,虽远必诛......”夏凡突然内心一阵酸楚。

    戎飞没有回话,只是一副惨淡的愁容凝视着夏凡。戎飞早已料到,既然堂堂恒社“白纸扇”夏凡的贴身司机都能是个卧底,那恒社内部有线人和卧底太正常不过了。只是戎飞忧虑的是接下来该怎么打算。

    一眼看穿戎飞心思的夏凡接着道,“既然论实力,我们处于绝对劣势。那不妨就避其锋芒,隔岸观火。”夏凡自然很清楚,真正受委屈的该是戎飞啊。他一心想要退隐,退出黑道。跟自己怀孕的太太去过属于他们正常的生活。可是如今的恒社早已四分五裂,身居高位,贵为社团“阎王”的戎飞此刻退无可退,唯有自己当上龙头,重振恒社后,他才能平安归隐。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一如黑道深似海,从此至亲是陌路。早就没有了为自己人生做选择的权利!

    “老家伙城府深着呢,我们都小瞧了他。”夏凡微微一笑,“大不了就如高盼所言,开打吧!”

    “你疯了!”戎飞厉声大叫,“论实力、财力,我们都在高盼和夏磊之下。如果恒社开战,我们必败!”

    “听说,你身边有了和记的卧底?”听到夏凡追忆起过往,感慨万千之于的戎飞听到“和记”二字时,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情。

    “你是说阿杰吧?”夏凡无奈的摊开双手,“这就是我几天为什么要假装受伤严重的原因了!”

    眼见戎飞一脸疑惑,夏凡悠然道:“如今,我恒社早已不是当年的恒社了。不说六万之众吧,单说今日堂会六十余位众人!虽不肯定,但这里肯定已有警方、以及和记曹闯的卧底和眼线了!”

    而如今伴随着马王爷意外的惨死,空缺的恒社坐馆龙头之位就像春药,迷惑着众人。曾经拜兄弟香,喝鸡血酒,关帝庙前喊着“同生共死”的情谊又能如何?在权力和欲望面前不过是句可笑的孩童戏言罢了。虽然自己站队,是为了辅佐夏凡成为龙头,自己可以隐退恒社,陪着怀孕的太太去过属于他们的生活。可是本质都是一样的,为了争夺这坐馆龙头,必须要置对方于死地不可——这就是目前恒社所面临的死局。

    “我倒不担心这龙头争夺,”夏凡突然面露悲伤,望了眼关公像,“想当年,我恒社何等的意气风发,团结一心?共同辅佐马王爷称霸这京江,更和和记形成双雄争霸之态势!谁曾想短短一年间竟然会沦落成四分五裂,同门相残的局面!”说到这里,夏凡突然笑了。没有喜悦,确实充满悲怆的凄凉。

    礼堂众人皆散去,先前还混乱不堪、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已经恢复了平静。硕大的礼堂此刻仅有戎飞和夏凡默然独坐,身后那尊人型般大小的关羽金象,正见证着恒社如今的四分五裂,兄弟反目。

    “如果金叔不抛出龙头棍,今日局势该如何收场?”面对夏凡的发问,戎飞有些哑口无言。

    “那按照金叔今日的说法,竞争坐馆龙头之位,第一条众阁老投票已经行不通了;可这第二条龙头棍一事...也已经走不通。剩下的我们能还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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