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恒社大选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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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事!”夏凡大喝一声,“天大的事!”

    金叔眼光直射夏凡,冷笑一声:“天大的事?恐怕对于你来说是天大的事吧!”

    “在京江,恒社一直与和记是分庭抗礼的!直到最近,我们恒社才稍微压他们一头。如今社团群龙无首,金叔你倒是有闲情雅致在这里吃鱼翅喝茅台,小心和记的人反扑上来。”夏凡虽然声音低,但是却让金叔听的是如雷震耳。

    金叔气极反笑,问夏凡:“你这么想当坐馆,那位置就选你行不行啊?”

    “无所谓,坐馆本来就是能者居之,我坐也行啊!”夏凡微笑道。

    “好大的口气!”金叔重重向桌子一拍,刚才还嘈杂的礼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金叔怒目而视夏凡。

    而这夏凡也敢于直视回去,正当二人相持不下,眼神交流了半晌后。金叔忽然哈哈大笑,拍手道:“好一个青年才俊,纸扇夏凡够魄力,我金叔顶你!”

    “谢谢金叔。”夏凡微笑坐下,敬了金叔一杯。

    刚才这些事情夏凡倒是无所谓,但是却把不远处的马梦吓的是死去活来。作为马王爷的掌上明珠,父亲的死虽然带来悲痛,但是她对夏凡的爱慕却是有增无减。父亲在世前,她就一直希望父亲能够推举夏凡成为下一届的坐馆。只因为她喜欢夏凡,无药可救的喜欢。

    她依稀记得那是一个夜晚,身为江湖大佬千金的她肆无忌惮地走在夜市当中,忽然一群小流氓将其拦下,说要跟她去玩玩,马梦不是傻子知道是什么意思,极度害怕的她竟忘了叫喊,任由眼泪滴滴落下,要不是千钧一发之际夏凡打跑了这帮混小子,说不定自己早就被那伙人给糟蹋了。

    从那时候起,她就深深恋上了夏凡。而夏凡能够早早坐上白纸扇的位置,也是得力于自己向父亲的大力推荐。而目睹刚才夏凡和金叔针尖对麦芒的较量后,马梦早已吓得是心惊胆战。直到看见金叔大笑的那一刻,她这才把心放进了肚子。

    见金叔爽朗一笑,桌上气氛一下子又热闹起来,你敬酒来我递烟。

    金叔仰天又是一杯酒,大声道:“那么,就开始选坐馆吧!”

    只见胖财神王松率先站了起来,先是面带微笑向桌子的元老大哥作了一揖,然后单手举向邻座的高盼笑道:“我觉得我兄弟高盼是个不错的人选,马王爷在位的时候他帮马王爷杀了和记老大火炮全家,为了避难躲在越南一年多,这坐馆不当谁当?”

    高盼面露严肃,眼角却是忍不住的喜意,站起身说道:“胖子你说太过了啊,我高盼进恒社以来虽然没立过什么大功劳也没帮社团带来什么财富,不过只要我高盼在的一天,恒社永远是京江市的龙头!我高盼说到做到。”

    金叔头也不抬,举毛笔在红纸上写,边写边喊:“红棍高盼一票!”

    这时王睿也不甘人后,急忙跳了出来,急促道:“哎哎,盼子虽然有魄力但是为人太过于凶狠,底下的弟兄多少有些意见,我觉得还是夏磊比较适合当这个坐馆,夏磊给社团也出过不少力,跟不少财团大佬也能搭上关系,有夏磊当这个坐馆至少能让社团走的更远啊。”

    高盼恶狠狠瞪着王睿一眼,王睿脸色一沉,眼神示意身旁早已按耐不住的夏磊;夏磊立刻心领神会,弹了弹手上的烟灰,嚣张道:“我元帅夏磊能走上今天的位置也是多靠了兄弟们的支持,当初劫警车是我夏磊撞死的警察救出了火龙叔,火龙叔这个交情你可不能忘啊。”

    桌子上一位染着红毛戴着墨镜的中年大叔,咧嘴大笑道:“干!夏磊啊,我火龙当然顶你当坐馆啦!屁话少说喝一杯!”

    金叔举着毛笔,喊道:“元帅夏磊一票,还有人嘛?”

    桌子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举手也没人站起来,跟夏凡坐在一起的戎飞用胳膊顶了顶身边的那个人,小声道:“喂喂,你怎么还没什么表示?要不要我站起来选你?”

    夏凡表情不变,轻笑道:“这个桌子上的人说的话都是放屁,鬼都看的出来,我要让不是这个桌子上的人站起来选我。”

    戎飞望着这个从容不迫的年轻人,不禁心底一寒,没由地颤栗了一下。

    “没人选了嘛?那么我们就。。。”金叔环顾四周,眼神还特地在戎飞和夏凡二人之间停留了好一会儿,见二人无动于衷,刚准备说出参选结果后,却只见邻桌一人站起来,而此人正是马梦。

    她涨红着脸大叫道:“金叔叔,我选夏凡!”

    金叔微微露出笑容,问马梦:“为什么选他?”

    马梦俏脸一红,支支吾吾道:“因为。。。因为他聪明。。。会给。。给社团带来很大的帮助。”

    马梦说完,一张红扑扑的脸早已熟透。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站起来说出那番话,但当她看到夏凡迟迟未动的时候,她的一颗芳心早已跳动不安:为什么你不参选?难道就真的不想当坐馆嘛?

    当马梦喊出来之后,只见不少桌子上的人都站起来大喊“夏凡”的名字,呐喊声响彻了整个大堂。

    戎飞暗暗地问道:“这些人都是你唆使的吧?”

    夏凡斜了一眼戎飞,轻轻一笑:“马梦那个妮子,可不是我唆使的。”

    正当呐喊声响彻整个礼堂的时候,却见礼堂外突然冲出一批警察,握着枪大叫道:“里面的人不准动!全部把身份证掏出来!警方现在怀疑你们非法举行黑社会活动,有什么话到了警局在说!”

    火龙叔见到警察哈哈一乐,道:“搞什么啊?吃个饭也犯法啊?”

    这时一位女警官走了进来,面对着不可一世的火龙也是一副扑克脸,厉声道:“火龙是吧,原名匡大伟,恒社98年阁老,03年因为故意伤人被警方逮捕,06年因为聚众斗殴,08年。。。”

    “好了好了,女警官算你狠还不行嘛?”火龙无奈一笑。

    女警官正是叶薇,根据线报得知今天恒社大选,所以早早的将警力布置下来。本打算准备等到各个堂口火拼的时候在一网打尽。却听见礼堂大喊“夏凡”名字的时候,没有搞清楚状况的警察急忙冲了进来,封锁了现场,却未发现打斗的痕迹。

    “全部带回去!”叶薇大叫一声,警察将礼堂大大小小的人塞进了警车。

    当夏凡走过叶薇面前时,还是那张自信的面容,轻笑道:“没打起来,真是不好意思啊。”

    “金叔,今天我们就光吃饭嘛?”夏凡望着金叔,嘴角上扬。

    金叔头也不抬的喝完手上的一杯酒,轻笑道:“小夏啊,那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情呢?”

    待金叔坐下众兄弟才缓缓坐下,金叔望着跟他同桌的人,既有社团新秀也有社团阁老,有中流砥柱也不乏浑水摸鱼之辈。金叔虽然看似老眼昏花但却心如明镜,不发一语地坐着喝酒吃菜。

    一旁的高盼早已急的是青筋凸起,恨不得要把桌子给掀了,胖财神王松赶忙摁了摁高盼的腿,示意要冷静下来。愤怒的高盼只能一口一口地大喝闷酒。

    夏磊跟王睿也在不停小声的窃窃私语,夏磊问王睿:“不是说新坐馆参选嘛?怎么搞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睿私语:“全社团的人都知道今天要参选新任坐馆,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我们桌上的一个。这金叔是在观察,哪个人最想垂涎这个位置!但凡谁第一个说了,可能就会被金叔被直接否决。所以,你在忍忍!”

    “老东西!”夏磊大口干完一杯酒,闷闷不乐。

    其他人似乎也是心领神会,都是只动筷子不动嘴,一时间桌上的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而几杯酒下肚的金叔,早已是红光满面,刚准备再来一杯的时候,却听坐在他对面的夏凡率先开了口。

    戎飞一脸严肃,闷声道:“废话不多说,我们合作,你当坐馆,我求安定!”

    电话那头的夏凡终于呼出一口长气,“成交!”

    戎飞刚准备挂断电话,只听夏凡电话那头缓缓说道:“今天马王爷头七,新坐馆要进行参选,你懂的。”

    王睿一双贼眼咕噜一转,小声道:“磊子,你可千万别第一个出声,这是金叔在考验我们呢!”

    夏磊奇道:“考验?”

    两杯酒喝完,金叔这才把酒指向马王爷的头像,深意的看了一眼,道:“第三杯酒,敬我社团马王爷,马王爷走好!”

    “马王爷走好!”众人齐呼。

    戎飞默默的拾起毛毯,轻轻披在了妻子身上,望着妻子微微隆起的小腹,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大飞哥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电话那头正是纸扇夏凡。

    恒社主堂内熙熙攘攘聚了不少人,堂上放着恒社每一届已故的坐馆,高堂放着一张马王爷的生前照片,马王爷的女儿马梦和几位亲戚在打理后事;几个堂口的老大坐在最前列的大圆桌子上,当最低等的小弟上完最后一炷香之后,恒社元老金叔率先起身举起酒杯,朗声道:“第一杯酒,先敬社团!”

    等金叔仰天把酒一闷,其余剩下来的人才把酒喝掉。

    金叔举起第二杯酒,道:“第二杯酒,敬我社团前辈!”

    戎飞挂断电话,想着那些一同跟兄弟们风里来雨里去的事情,这个原本是冷血杀手的阎王,却被家庭彻彻底底打败了。

    “坐馆老头又有什么用呢?又换不来安定!”戎飞关上门,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追命阎王戎飞在自家地头被不知名一伙人砍伤了,恒社上上下下一时间风声不断。但由于群龙无首,导致这件事不了了之。

    戎飞在医院待了两三天便回去了,回去的路上一直握紧拳头也没有跟手下的弟兄们交谈。

    支走了手下,戎飞回到了自己家中。见妻子躺在沙发上早早酣睡,电视里放着不知名的港台家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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