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临渊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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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殇是想起了什么么,还是她的灵力被自己吸食的过多,有些支持不住了。不对,无殇的灵力自己只是吸食了不到一成,不至于的。临渊有些担忧,因为他发觉自己开始会在意无殇,会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不行,这样会影响到自己的修行。

    对于以前的临渊来说,修行到天神位是自己唯一的目的,要达到与涯旸一般的灵力仙力和法力,甚至要超越他。而最快的方法,就是有朝一日他涯旸到了我这无界海岸,吸食掉他所有的功力。在这一天来临之前,自己一定要摒除杂念,潜心习功法,练好这秘术。有些机缘就只有一次,一定不会放过。

    临渊收回自己的思考,转身一变由原形水虺变化回人形临渊。将无殇抱起,轻轻放在石床上。为她盖上轻纱,看着掉落一地的鲜花与果子,他又有些迟疑。但在迟疑过后,他将那双黑暗之手抬起,结印,悬放在无殇的面容之上,吸食着她的灵力。

    临渊摇身一变化成水虺,行至无殇处。他常常以这种形式来陪伴无殇,陪她说话。“你来了,水虺。快来看看我把烛火之光汇集起来了,终于做成了明灯。”无殇雀跃着,她总觉得无界海岸太过阴冷无情,总觉得少了些温暖。

    不久之前她就想尽办法,把这里变得明亮。终于她努力把那些散落的微弱的烛火之光汇集起来,极少成堆,散发着光和热。临渊看着眼前的如此温暖的明灯,突然觉得这里好像已经不是无界海岸了。在无殇来之前,他从未觉得这里阴冷、无情,如今在明灯的指引下,仿似之前的几万年自己白过了。

    “水虺,你喜欢么?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好了。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只有你陪伴着我,虽然你不会说话,而且又是一只动物,不过有生物在这里总归是好的。你喜欢么?”临渊听到无殇的话语觉得自己很卑鄙。

    昏睡中的无殇似乎梦见了一个山洞,洞口有很多可爱的仙草在窃窃私语。洞外紫色花瓣漫天,芳香四溢,是个极美丽的地方。慢慢走近洞中,有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但是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只是隐约见到一身蓝衣飘飘,一身白衣绕绕。而那个女人则是粉色华贵的霓裳。他们的欢笑声是那样轻盈明快。无殇想走进去看仔细,可是始终都看不到他们的脸庞。“不要,不要!”在自己想要看仔细的时候,被一阵风抽离出来。

    水虺回头转身,爬行至洞口,用那灵巧的尾巴拐了一个篮子,里面满载着水果与鲜花。“哇!鲜花,是鲜花诶!你从哪里弄来的,好漂亮啊!”无殇欢呼雀跃的跑到水虺面前:“这是送给我的吗?”突然间,一个影像闪过脑海:涯旸哥哥,你看那满山的花朵,她们好可爱哦。尤其是那边高耸的紫色花朵,叫什么呢?一个声音回道:落英。

    无殇摇摇头,轻晃着脑袋,不知为何会出现这个人的名字还有那漫山遍野的鲜花。篮子突然坠落在地,无殇有些头痛,身子微晃。水虺立刻爬行到无殇后身,给了她一个坚实的依靠,让她不至于晕倒在地。

    临渊站在无界海岸的涯边悬石上,等待着那位天神的到来。狂风已起,吹落凌乱的枯叶,发出婆娑的声响。被封印在此的神族也好、异族也罢,早已都心如死灰。也就只有那位龙族的二皇子以及蛇族太子,复仇之心昭然若揭,无半点隐藏。只是,这位龙族皇子是否已被仇恨埋没心智,可否还记得无殇。临渊站在悬石之上思考着。

    远处,便是无殇的居所。那居所看起来没有一丝暖意,冰凉的石台被枯树环绕,只有点点烛火之光。不分四季,不分年月。在这里没有关爱、没有包容、没有仁慈,有的只是寒冷,无止尽的冰凉!

    临渊有吸食灵力的功法,日日陪伴是为了无殇的九尾灵力,他并不是如无殇所想般善良可亲。只是他这吸食异族灵力的功法,未练得纯属,需要时间。

    “水虺,水虺。你看到了么?喜欢么?”无殇看着眼前的大水虫眼睛一闪一闪,开心的询问,她想要水虺一个肯定的答案。“呜......”水虺发出一阵狂呼,非常肯定。临渊真的很喜欢眼前的这些明灯,至少日后不会再感到悲凉,而无殇也会觉得成就满满。

    临渊爬行至无殇脚下,立身看着她,保持着与她同等高度。用脑袋蹭了蹭无殇的脸庞。冰冰凉凉的感觉,“干嘛呀,是想让我拍你睡觉嘛?还是饿了呢?今天我没有摘到果子,咱们没有东西吃了。”无殇用手轻轻抚摸着水虺,俏皮的说道。

    三百年前,涯旸用仙力将她打落到无界海岸时,并未封印她的灵力,只是抹去了她的记忆。所以当临渊无意中托住无殇时,发现了强大的九尾朱丹的灵力。

    在那之后,他一直处心积虑的接近无殇,建立情感。因为他知道,如今的无殇就如白纸一般,记忆全无,任凭他去渲染填色。为了方便,他化身自己的原型水虺,在闲来无事之时,便来陪伴她。

    “好吧,也许你说的对,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懂么?”涯旸没有办法,面对白鹤的恳求只有妥协了。正如白鹤所言,也许多一个帮手会多一份力量。何况白鹤的这份力量是很强大的,这一点涯旸从未怀疑过。

    “早点答应不就好了!浪费我口舌呢。我们即刻动身吧。”说罢,两人转身化作一缕轻烟消失不见。

    无界海岸:一如既往的黑暗、阴凉。仿似没有半点生命迹象。水银质的海水呼啸着一浪又一浪,毒气在海面放肆的缭绕,临渊捏指一算,该有访客来临了。只是不知,他是否有这个能耐在“斩妖除魔”之后到达这里。他该明白一出玉琅,艰险万分,困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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