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山彪威震大漠,何时向他人求援过?这余良虽速度快,但攻击不足以伤他,他就不信打不赢一个二十出头的无名小辈。
余良实力大涨,一定有什么蹊跷。
难道是用了秘境得来的至宝?张虎看向余良身上甲胄,这定是秘境至宝。
张虎有了定论,杀意更盛,直取余良脑袋。
如今已寻到白鹿,若再得到至宝,他定能更进一步,升至统领。
余良躲过长刀,又闻张虎骂声。
“狗杂种,你不过是靠着这身甲胄,才会实力大涨,不过就算你有至宝,也不是老子对手,今天老子定要你人头落地。”
“来啊。”
余良淡笑,勾勾手指。
二人你来我往,已过去十余回合。
余良从容,凭借速度优势,已立于不败之地。
再看张虎,身上又多了几道血口,虽只是皮外伤,却激出了他的凶性。
几番受挫,让张虎陷入暴怒中。
只见他攻势不减,且愈加猛烈,更仗着有内力护体,彻底放弃防御,手中长刀化作漫天刀影,或劈或砍,兜头撩阴,无所不用其极,势在将余良斩于刀下,夺得至宝。
然而,张虎快,余良更快。
每次躲避,余良手中长剑必还以颜色。
“啊!你这狗杂种,老子要宰了你!”张虎双眼通红,愈加的疯狂,攻击更快,却杂乱无章,根本无法对余良构成威胁。
岳卓看在眼里,始终挂着淡笑。
想不到,余良不仅武功精进如此之快,如今又有一件神甲护身,真是个厉害的角色。但是再厉害又有何用,白鹿在手,余良已是他掌中之物。
顺便还可借余良之手,除去张虎。
寻鹿大功,他独得足矣。
这时,一个张虎麾下兵士上前进言。
“岳佰长,张佰长已落下风,不能再等了,请快用白鹿逼贼人就范。”
岳卓收敛笑容,道:“你在教我做事?若是张佰长不敌,自会呼救,哪轮得到你来此聒噪,快给我滚下去。”
“岳佰长,可是......”
兵士还想说什么,却被厉声打断。
岳卓道:“怎么?难道你想违抗军令不成?”
兵士跪下,道:“标下不敢,只是想请战,助张佰长一臂之力。”
岳卓冷哼道:“张佰长武功高强,用得着你去相助?难不成你觉得我边军无能,佰长对敌,若要士卒助战,传出去,岂不有损窦将军威名。”
兵士惶恐不已,“标下不敢。”
“那就给我滚下去。”
语罢,岳卓一脚将兵士踹倒在地。
他再次观看战局,心中暗道:余良,你给我快点啊。
他知道张虎狂妄自大,从不服输,但谁知生死关头,张虎还会不会一如往昔,若是张虎求援,他也只能相救。
炎炎烈日,愈加毒辣。
这一战,竟从清晨一直打到了正午。
二人仍难解难分,余良占据优势,但离取胜还有些距离。
张虎口干舌燥,气喘如牛。
“怎么不骂了?”余良冷笑,一剑刺了过去。
张虎招架,顺势一刀劈下,将余良逼退,心知落败已成定局,还是性命要紧吧,于是再也顾不上什么颜面,开口求援。
然而,他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张虎慌了,他居然失声了,这可如何是好。
眼看长剑再次袭来,张虎仍有抵抗之力,却再没有抵抗之心,转身就跑。
余良哪肯放过,几步便追了上去。
长剑翻飞,张虎身上重甲已破烂不堪,甲片散落一地,只剩布条相连,裤子都掉到了膝盖。他的身上更是血肉模糊,细小的伤口遍布全身。
张虎仍不停留,仓皇逃窜。
他见兵士不动,心知定是岳卓捣鬼。
他最后悔的,就是先前骂的太过尽兴,以至现在连呼救都做不到。
又有三个兵士上前进言。
“岳佰长,请下令营救张佰长。”
岳卓不为所动,“你们岂知刀法中有一招拖刀计,张佰长诱敌深入,定是此招。”
三个兵士愤怒。
“岳卓,你是何居心?”
“你这小人摆明是要借刀杀人!”
“兄弟们,跟我们冲上去,去救回张佰长。”
三人嘶吼,看向四周兵士,都低着头,沉默不语,无一人敢言。
岳卓暗自冷笑,道:“来人,这三个人意图扰乱军心,按照军法,就地问斩。”
“标下领命。”
一众近卫上前,制住三人。
“你们跟随张佰长多年,难道不知报答?”
三人挣扎,质问众人,可无人应答,令三人痛心疾首。
“他们是聪明人。”
岳卓来到三人近前,抓住一人头发。
“而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是白痴,彻头彻尾的白痴。”
语罢,岳卓转身回到马车。
三人人头落地,张虎此刻也倒在血泊之中。
张虎的手指已触摸到兵士,但兵士却仍无动于衷,漠然的看着张虎被活活砍死。
余良抬起头。
他的目光正对上岳卓。
“余少侠,我奉劝你不要反抗。”
说话间,岳卓抽出佩剑,抵在了白鹿脖颈上。
“借刀杀人,以逸待劳,岳兄妙计。”余良说道,松开剑柄,像认命了一般。
“杀张虎的是你,余兄又何出此言?”
“没错,成王败寇,余某认栽了,只求岳兄能留我一具全尸,不要像那三个倒霉鬼一样。”余良凄然一笑。
岳卓大笑,意气风发。
“既是余兄相求,岳某怎会推辞。”
顿了顿,他神情一凝,道:“来人,赏余兄一个痛快体面的死法。”
“多谢岳兄。”余良闭上眼睛。
他耳畔突然传来破风声,接踵而至的,是冰冷锐器穿过咽喉时,发出的摩擦声,紧接着,无比的剧痛随之而来。
余良倒下了,溅起一蓬沙尘。
岳卓放声狂笑起来,他报仇了,这个先后劫持他两次的杂种,终于死了。
“来人,去把他的甲胄扒下来。”
岳卓没有忘记正事,这件甲胄绝对是件宝贝。
众兵士上前,忙乎了好一会儿,也没能脱下余良身上甲胄。
“废物,一群废物。”
岳卓气急败坏,谩骂着走上前去。
他蹲下查看甲胄,鼓捣了半天,也没有成功。
“我的东西有那么好偷吗?”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与此同时,余良突然睁开眼睛,一手扼住岳卓脖子,一手拔出插在喉咙上的剑。
“余良,你居然还活......”
话说一半,岳卓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众兵士也惊恐万分,看着余良喉咙处泊泊涌出的鲜血,不知眼前的究竟是人是鬼。
“放了白鹿。”
“不行,白鹿乃是窦......”
“我没时间跟你们废话,只数到三。”
说着,余良手中剑已割破岳卓皮肤,他真没时间废话,气血还在下降,当着兵士的面,又不好暴露出治愈术。
“一。”余良沉声道。
岳卓算计他,他何尝不是算计岳卓。
若是不先解决掉张虎,对方全力一击足以秒杀他,还怎么装死。他本来是想废了张虎手筋,不曾想,岳卓还送了份大礼给他。
“二。”
余良看了眼张虎。
这个家伙,也真是够可悲的。
他又看向兵士,手中剑割向岳卓颈动脉。
“放,我们放。”众兵士再不敢犹豫,张虎死有岳卓承担,岳卓死,他们必死无疑。
兵士上前打开牢笼。
白鹿啾鸣,跳跃到了余良身旁。
它低下头,轻轻舔舐余良喉咙的伤口,而后伤口瞬间复原,疤痕都未留下。
难道等他主动求援?
张虎恼怒,想他求援,简直是做梦。
自古反派死于话多,这货满口脏话,他要不送一程,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张虎嘴上过瘾,心里却有些惊恐。
这余良究竟何许人也,为何武功精进的如此神速,几日不见,功力已接近他,这还是低级武者境界,不懂运用内力强化己身。等余良提升到中级,他岂不是必死无疑。
余良依旧轻松避过。
张虎急了,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他心想,岳卓为何还不行动,他二人早有言在先,若有变故岳卓便用白鹿要挟余良,可岳卓为何无动于衷。
余良之所以先前没有躲避,目的就是测试张虎伤害。
一击不中,张虎再次发难。
长刀劈来,不过,这一次却落了空,被余良轻松躲过。与此同时,余良一剑砍在张虎后背,重甲撕裂开来,甲片四散,一道血口赫然浮现,皮肉外翻,但筋骨无恙。
若不铲除此人,日后后患无穷。
张虎再次抡刀砍向余良,力量又大几分,速度也快了不少。
“老子乃是中级武者,你个狗杂种,不过低级武者而已,也想与老子争锋,老子这就砍了你的脑袋,送你回娘胎去。”
余良冷笑不语,攻击愈加凌厉。
-3
这张虎攻击不低,竟能破防。
与先前如出一辙,余良避过长刀,再次留下一道血口子。
这下,张虎真的愤怒了。
他抡刀猛砍,一边劈砍,一边还破口大骂。
“狗杂种,你竟敢伤我。”
张虎吃痛,怒意涌上心头,又砍向余良。
“手下败将,也敢言勇?
张虎大喝一声,抡圆长刀,扫向余良脑袋。
余良不闪不避,横剑硬抗一刀,顿时被震退数步,双手剧震,虎口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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